事僵持在這裡,一時解不開結。
原本嚴肅的文壇盛會突然了鬨劇,人們想笑不敢笑、想走又不敢走。
梁泊堯也知道,此時必須要陛下出麵才能控製住局麵。
他隻能輕聲地呼喚一聲:“父皇?”
梁棣沉歎一聲,隻能緩緩地從屏風後走出來。
陸清婉也搭著溫陌寒的手走到座位,陸錦方看到他們二人,倒是鬆一口氣。
趁著杜悅芷不注意,他便一溜小跑兒奔到了陸清婉後。
陸清婉如今有著孕,溫陌寒是絕對不會容其他人靠近一米之。
杜悅芷如果還敢衝過來,溫陌寒恐怕第一個不答應。
果然杜悅芷想要追上他,看到溫陌寒的眼神,止住腳步。
此時梁棣已經坐在主位上,梁泊堯都站在一旁,畢恭畢敬地侍奉著。
杜悅芷開口便要說話,陸清婉直接道:“你閉!”
轉有些不忿,可看到陸錦方隻能咬了一下,認認真真地聽。
梁棣卻並未提二人的鬨劇,說起剛剛陸錦方和王征辯駁的“生”。
“剛剛那一番話,雖然不是什麼引經據典的文辭,卻讓朕像被刀紮了心窩子。”
“朕突然想起先帝還在的時候,曾經說過當時駕親征時遇上的危險。”
“那一次是趕上大雪封路,後續的輜重糧草本運不過去。大軍擱置,又要打仗,又著肚子、忍寒。”
“那時不僅是老百姓冇吃的,士兵冇吃的,就連先帝都喝過雪水,吃的不知是什麼,連骨頭都嚼碎了。”
梁棣的手往桌案上輕輕一拍,“就是他們這些人熬了又熬,熬到後續的援軍趕上去,提供了糧草,否則先帝都會死在那一場雪災之中。”
“所以朕剛剛聽到一兩銀子的話,的確慨萬千,小時候的回憶湧上心頭……”
梁棣看向王征,“朕不說誰輸誰贏,單是這一個字,不知王祭酒聽了剛剛那一番話,是否另有解讀?”
矛頭直指王征。
其實陛下已經向所有人表明,這一局就是王征輸了。
隻是陛下冇有罷,而是要讓他請辭。
這似乎比直接免職更讓王征難堪,雙手拱在一起,也抖個不停。
“臣剛剛聽陛下所言,的確愧疚不堪。一兩銀子的故事,讓臣深知邊境之苦,更知要加強弟子們的六藝之學,不可再死讀書,各項技能都要出類拔萃,才能為陛下更好的建設大梁基業。”
“臣執迷在文論之中,臣慚愧。”
梁棣點了點頭,算是認了王征的認慫。
“你能有這一番見識,朕甚是欣。不過你也說了,此並非朝堂,不議朝事,朕就等著你們明日一早的請罪摺子,那時我們再詳議。”
他隨隨便便一句話,不知又有多人的帽要丟。
隻是梁棣話鋒一轉,看向了陸錦方,“你這小子,倒是讓朕有些驚訝。”
陸錦方連忙直接跪在地上,“微臣知罪。”
“你也不必這麼虛偽,你心裡纔不認為自己有錯。”梁棣輕笑一聲,“但無論你認不認這個錯,朕都要罰你,你可認?”
“臣認罰!”陸錦方咬牙。
梁棣對他的態度倒是滿意,“朕給你兩個選擇,一,繼續回華嚴城任職做主審,二,卸任職,做一普通平民,娶杜主將的兒為妻。”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自己來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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