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客機劃破藍天,呼嘯著降落在帝都國際機場。
徐福海下了飛機,早有工商帝都分行的員工上前接機,將攜帶的行李都搬到了車上。
帝都分行派來接機的是一輛別克gl8,雖然檔次一般,但收拾得干凈整潔,徐福海倒也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和林雪坐著車子,直接來到了位于帝都師范學院附近的麗思卡爾頓酒店辦理了住。
酒店是銀行提前預訂好的,當然費用方面需要徐福海自理。盡管現在徐福海不差錢,但他也沒有包地去訂什麼總統套,只訂了一間行政套房。他來帝都一方面是看然然,另一方面也準備在這里投資一些優質的房產,既然打算買房子了,自然沒必要將錢浪費在住酒店上。
兩個人安頓下來,隨意吃了一點東西,又回到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后,就坐著酒店安排的車子,直奔帝都師范學院而去。
帝都師范大學,是由教育部直屬的國家雙一流重點大學,雖然和清北等名校沒辦法比,但也是非常不錯的學校了。
想起自己的兒,徐福海的臉上就不自覺地流出一驕傲之。從小到大,盡管生長在那樣的家庭環境里,但兒卻非常乖巧懂事,學習上的事從來沒有讓自己過太多的心,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是學校排名前幾的優秀學生。
難得的是,盡管有那樣一個不稱職的母親,但徐然的格卻毫沒有到周娜的影響。從小到大,不但學習績優秀,格也開朗大方,懂事,而且特別有韌勁。在這一點上,徐福海覺得兒特別像自己。
“老徐,你來帝都看然然,沒提前給打個電話嗎?”坐在車里,林雪笑著問道。
“沒有啊,給個驚喜!”徐福海笑著說道。
“沒想到你這老同志還懂得浪漫。”林雪咯咯笑著說道。
“那必須的啊,兒可是我的寶貝小人。”徐福海有些得意地說道。
兩人在校門口做了登記后,保安放行,徐福海就帶著林雪,一路在大學校園里慢悠悠地走著。
兒徐然開學的時候,徐福海親自送的,后來又陸續來過兩次,所以對帝都師大的校園環境,徐福海還是比較悉的。
“這邊區域是然然他們學院的教學樓,那里是專門供們音樂系練習的音樂樓,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食堂,等會兒我們中午可以嘗嘗那里的飯菜,我上次吃過,那個蓋澆飯的味道特別棒,比外面大飯店做的強多了!”徐福海帶著林雪,一邊走一邊如數家珍的介紹道。
兩個人的邊,不時有穿著青春時尚的大學生走過,偶爾也有和他們年齡差不多的中年人和老年人,兩個人走在這里并不顯眼,但林雪的靚麗影,還是時不時地吸引一些男生的目。沒辦法,像這款類型的,基本上走到哪里都會為男人關注的焦點。比起那些青的大學生,這種到骨子里的魅力,對小男生的吸引力顯然更大。
一路上,徐福海已經見過不只一個人對林雪行注目禮,好在師大的學生基本素質還是高的,倒沒有發生那種主上前搭訕要威信的狗橋段。
“前面就是教學樓主樓了,我在他們班級家長群里看到有人發的課程安排表,今天有一節公開課,然然應該也去聽課,我們去那里找找看,看能到不?”徐福海看著前面的教學樓說道。
“好啊,我還沒聽過大學的課呢,一定有意思的。”林雪有些躍躍試地說道。
“恩,很多人都覺得大學的公開課聽不到什麼真東西,但這個也分是誰來講,聽說今天過來講課的是央音的一個副教授,還是厲害的。”徐福海有些期待地說道。
“徐哥,我記得當時然然的鋼琴厲害的,有一次你不是說的專業課都能上音樂學院了嗎?為什麼后來上師范了?”林雪突然問道。
聽到的話,徐福海就嘆了口氣,這件事是他心里永遠的痛,也是他覺得最對不起兒的地方。
“是的,然然當時的鋼琴水平,努努力是可以過帝都音樂學院的藝考線的,只是那個時候……”徐福海想起在這件事上,自己和周娜的爭吵,搖了搖頭。
說起來,徐福海也算是一個文藝老青年,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彈琴,工作多年,再忙的時候也沒放棄這個好。兒徐然他的影響,從小開始練習鋼琴,在徐福海的輔導下也練就了相當扎實的基本功。本來按照徐福海的想法,是想要讓考音樂學院的,這也是徐然一直以來的夢想。
但在兒高考志愿填報這件事上,周娜卻和徐福海起了很大的爭執。
周娜認為,一個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沒必要花那麼多錢去上音樂學院。
而徐福海覺得,兒徐然有學習音樂的天賦,而且備上音樂學院的實力,就應該努力幫助圓了這個夢想。
當時,徐然的鋼琴水平,已經基本達到了音樂學院的專業線,這都是徐福海十幾年如一日,親自教授陪練的結果。
沒錯,徐福海就是這樣一個默默地將好玩到了專業程度的人。網上有一個著名的三萬小時定律,說的是任何一個人在一件事上投的時間超過三萬小時,都會為這個領域的大師。而徐福海近二十年如一日,每天最練習一個小時,加上帶兒練習的時間,盡管還沒有達到這個標準,但一萬多個小時肯定是有的。
只不過他一不帶學生,二不參加演出,每天只是在家里練習,當自己的好。而周娜也不懂那些,每次徐福海彈琴的時間一長,還會嫌吵。所以,周娜并不知道徐福海其實鋼琴彈得很厲害這個事實。在看來,徐福海每天一有空就彈這個,一分錢也賺不到,本就沒什麼用。
唯一能夠讓覺得有用的,或許就是兒徐然學鋼琴,不用去外面找老師了。就這,周娜還經常對徐福海冷嘲熱諷,說他教的不如外面的老師教得好,人家某某機構的老師,總帶學生去參加演出比賽什麼的,還拿了什麼什麼獎,而他教兒那麼長時間,除了拿過考級的證書,一個獎都沒得。
徐福海當然沒辦法和解釋,那些機構辦的業余比賽,拿的獎一點用都沒有,周娜更不會理解,央音的演奏級證書含金量有多高,評價一件事有沒有用的唯一標準就是錢。
當然,兩個人的爭執沒有意外,以徐福海的落敗而告終。
當時,家里的財政大權被周娜把得死死的,而臨近藝考的時候,需要找央音的老師上課,學費要十幾萬的樣子。本來家里可以拿得出這筆錢,但周娜舍不得。
就這樣,徐然的音樂學院夢被斷送了。
因為這件事,徐福海和周娜破天荒地大吵了一架,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勢,但沒有用。
最后,懂事的徐然,放棄了報考音樂學院的夢想,將志愿改了師范。
想起這件事,徐福海的心里就作痛。
“老徐,事都過去了,你也別多想了。現在然然報的這個學校也好的,再說了你現在條件這麼好,將來想要繼續學音樂就讓學唄。”林雪看著徐福海的臉有些沉,連忙安道。
“恩,你說的對,不過這事還得看然然的意思,走吧,前面就是他們的大階梯教室,我們也去一把大學生活。”徐福海語氣輕松地說道。
來到大教室所在的教學樓,外面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結伴往里走,徐福海仔細尋找著徐然的影,但并沒有找到。
來到教室里,兩個人找了個靠后的位置坐下,雖然教室里大多數都是年輕的在校生,但也有一些年齡偏大的社會人士前來聽課。這種公開課沒有那麼多的限制,校外人員只要不搗,不搶占在校生的聽課資源,一般也不會有什麼人來管。
教室很大,一層層的階梯放眼去,怕沒有百十階,如果全部坐滿,估計五百人都不止。不過來聽課的并不太多,也就兩百多人的樣子,還有一大半的位置空著。
“怎麼才這麼點人?今天來的可是央音的副教授,很有名的,按理說不應該坐不滿啊。”徐福海有些奇怪地自語道。
“可能沒到時間吧,很多人都喜歡掐著上課時間來的。”林雪說道,打量著大學教室,眼里也充滿了新奇之。
徐福海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突然間發現了一個悉的影。
“唉?那個好像是然然寢室的同學,什麼來著?什麼小靜,還是小杏著?”徐福海看著那個穿著淺黃連的生,努力回憶著。
就在他努力回想的時候,孩已經坐到了他前面一排,手里還拿著電話打著。
“馮部長,你放心吧,這點小事包在妹妹上了,你不就是看上我們家然然了嘛,放心,今天晚上的生日趴,我們肯定帶著,不過能不能帶走,就要看你的本事嘍,咯咯。”
薛曉杏電話里聊得開心,毫沒有注意到,在后,一個中年男人的臉已經沉得要滴出水來。
林奇表麵上是個普普通通的外賣員,但在這座城市裡,無論商業巨擘,還是杏林名醫,或是江湖大哥,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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