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出租屋。

路揚起得很早，睜開雙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查看娛樂新聞。

沒出意外，顧清寒的名字出現在首頁，只不過位置于犄角旮旯。

封面是狗仔的拍，鏡的有那一束熱狗花，和吃熱狗都花月貌的顧清寒，而蔫不拉幾的路揚只占了小小的一角，甚至被馬賽克替換掉臉蛋。

手機擱置，路揚沖進廁所，用鏡子把自己的臉看了很多遍，沒發現太大的問題，還是一樣的帥氣，放在前世足以比肩阿祖和冠希。

他不斷地撓頭，半天想不出答案。

顧清寒說對了，不應該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因為那個不良娛樂報道上的標題，赫然是：“震驚！當紅小花殺青之后，竟如此放縱自己！”

很吸睛的標題，也很容易讓人往那方面遐想，可實際容卻截然相反。

[近日娛樂大料，當紅小花顧清寒殺青之后，在夜跑鍛煉時居然狂吃十熱狗，咱就是說，現在的劇組拍攝生活，已經變得那麼艱苦了麼？]

這是那篇通稿的容，它的主角只有顧清寒和那一捧熱狗，路揚變了只字不提的路人甲。

搞鬼的是，那條通稿的下面，網友們都在詢問：

“熱狗攤的地址在哪？”

“到底是哪家的熱狗能讓神如此青睞，一吃就能吃十？”

“我們不僅能夠在電視機上看到神，熱狗攤也能。”

“......”

諸如此類的評論，一度讓路揚產生疑，到底是不是熱狗大媽為了彌補自己的損失，買通狗仔和營銷號，順帶為自己做個廣告。

直到他看到這麼一條回復：“旁邊那個捧熱狗的馬賽克男人是誰，其實他們發展了吧？”

腦回路清奇的營銷號回復得很武斷：“放輕松，他們明顯不是。”

很奇怪，明明不希看到緋聞，事實也如路揚所愿，但他還是有點失落。

好像全世界都認為他們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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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后臺很多私信，目前有十八家餐飲店想邀請狗仔在他們店進行拍攝，出價五千到三萬不等。”

魔都，歡娛傳，男人向上級匯報。

他是昨晚的狗仔，在發現顧清寒的時候，也覺得自己要挖到了頭條般的大新聞，可照片傳到上級，最后發布的時候，卻淪落到首頁角落。

“你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寫麼？”上級問。

“不知道。”

上級推了推眼鏡，天花板上的燈折，發出睿智的，“還記得嗎，顧清寒發現你的時候，太過明目張膽，甚至離開時還不忘朝你揮手，這說明什麼？”

“不怕。”

“對！”上級手指前方，眼神銳利，一字一句地說道：“那麼，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

——他們兩人，并沒有任何親關系！”

上級的背后，巨大的熒屏上，是商家們要求狗仔駐的私信，他手指掃過所有，“一條毫無價值的新聞，只有這樣，才能給我們創造巨大的價值！”

最后，上級拍了拍狗仔的頭，略帶憾地：“你還是需要多多學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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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清晨，魔音音樂制作室。

路揚和顧清寒面對面，手上是《說了再見》的詞曲，他們在一間小房間里練歌，顧清寒在昨晚就發出了邀請，原因是他創作者的份。

“昨晚你買通了狗仔？”路揚問，“什麼時候？”

他想了很久，覺得只有這個可能，畢竟不會有智障營銷號能寫出這種充滿奇思妙想的通稿，哪怕腦袋里裝滿水泥。

也因此，早上晨練被取消了，戴了一頭塑料卷發筒的藍芩把他們一頓訓，畢竟沒人會想到，會有明星能以這種姿勢進新聞。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甚至將其頂至熱搜，用極高的熱度換來兩條由藍芩發布，僅針對他倆的令：

不許再吃熱狗。

不許出門夜跑。

“后來聯系到了他們公司，給了點錢。”顧清寒撒起謊來不費力氣，可還是岔開話題，“練歌。”

“好。”路揚點頭。

沒有猶豫，本質上他們都是工作狂魔，不需要任何的準備就能直接狀態，顧清寒平穩呼吸后直接開唱：“天涼了，雨下了，你走了......”

“停！”

突然的停讓顧清寒皺起眉頭。

這些年來在唱歌方面下過不功夫，技巧到了很多業老師的認可，但在路揚面前，一開口就面臨暫停。

“緒不對。”

“天涼......”

“停。”路揚再次停，眉頭稍皺，“緒還是不對。”

“你說說。”顧清寒盯著他的眼睛，有點不服。

“你還記得前兩張專輯的評論嗎？”路揚把詞曲放下，其實他不需要這些東西，前世周董的原曲就是最好模板，他聽過一遍又一遍。

“沒有一個人抨擊你的唱歌技巧，甚至大部分夸贊都是因為技巧。”

路揚打開手機，將專輯評論界面呈現在顧清寒面前，“但你還是收獲了好歌摧毀機的雅稱，為什麼？全是技巧，沒有！”

“你之前說過，歌曲風格選擇問題。”

“那是原因之一。”

“所以能怎麼改變？”顧清寒問，不是那種知錯不改的人。

“談過麼？”

“沒。”

“家中長輩都健在？是否有至親離世？”

“都在，沒死。”顧清寒瞇著眼，“下一步是不是要問我的生辰八字？”

在眼中，路揚已經為了算命先生，手持八卦，穩坐街邊，左邊寫上“君若想知后來事”，右面還有“不妨進門問卦先”。

當然，更像是一個作案前進行徹查戶口的小。

“你是演戲的。”路揚沒搭理，繼續說著正事，“一般你演哭戲的時候，腦海里都在想著什麼，用當時的緒把歌唱出來。”

“我想哭就哭，不需要醞釀。”顧清寒終于在這方面找到了點優越，乘勝追擊，“要不你唱一遍試試？”

“好。”路揚點頭，前世就是麥霸的他，在這一方面并不膽怯。

他在等待，只是為了能更好的讓顧清寒到其中的緒，就算找不到流的替代，也要有個標準的模板。

但這歌的主題是失，顧清寒沒有過，更沒有過失。

路揚也是。

可他最后還是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