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龍遠遠地了一下那個在高空的時候本看不到的巨大火雲柱子,足有百里直徑的巨大火柱,哪怕相隔上百里的距離,依然能應到那種龐大之極的靈氣波,還有一種似陣法而非陣法的奇特波,滂湃的熱量不斷的化爲氣浪向著周圍擴散。
幾人凌空而立,站在半空之中,都是面帶驚駭,而樸算子更是直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寶宗的駐地呢?”
衛龍也略帶詢問的看向丘機,有點遲疑的道:“丘道友,這個難道是傳說中的……”
丘機無奈的苦笑一聲,道:“道友果然學達天人,沒錯,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天然形的陣法,寶宗有那個不經邀請不接見賓客的規矩其實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爲這個!”
衛龍雙手結印,運轉破妄之瞳,眼中一道紫閃爍,向那片巨大的火雲柱子,但是卻只能看穿表層,再向裡面了就什麼都看不穿了,天然形的陣法不像人爲佈下的陣法,天然陣法雖然級別並不一定非常的高,威力也不一定能到逆天的地步,但是基本上卻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毫無破綻!
沒錯!就是毫無破綻!哪怕是同樣的陣法,人爲佈置出來的和天然形的陣法也是有天壤之別,這種陣法,除了最簡單最直接的暴力破除,本沒有別的辦法,你就算陣道修爲驚天地,但是你能隨意的行走與其中,卻難以找到破綻將其破除。
衛龍的破妄之瞳也只看穿了最表層,再向了便似乎有一片迷濛的迷霧將其遮掩了起來了一般,甚至應到僅僅是表層之下,都達到了燃燒靈氣的地步,片刻之後,衛龍眼中閃爍的紫消散。
丘機等人也自然明白衛龍在施展法探查,看到衛龍停了下來,丘機更是急不可耐的問出聲:“道友,如何?”
衛龍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道:“我剛纔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你寶宗地下的地火之脈有數條之多,但是到了這裡,我才發現,整個地下的地火支脈足有九條之多,而且還是以九龍朝元之勢分佈,這種地方原本就應該是活躍的火山羣吧,不知貴派的前輩是怎麼將這九條地火之脈鎮下來的,但是極必反,將九條地火之脈強行彙集,還以九龍朝元之勢排列,就算是當初費了大代價,現在,恐怕也制不住了吧?”
丘機也是有點無奈,嘆了口氣,道:“道友說的沒錯,當初我寶宗的祖師選中這裡作爲駐地,就是因爲這裡的地火資源不但純淨而且連同地火巖漿海,可以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當初鎮這九條地火之脈的東西便是一件仙,乃是我派祖師意外所得的丹爐,名爲子午乾天爐,我寶宗專煉,這個丹爐雖然貴爲仙,但是對於我寶宗的祖師卻是並無大用,就作爲鎮地火之脈只用,但是沒想到,現在……哎……”
衛龍皺著眉頭,接著道:“沒想到那仙的丹爐被九條地火之脈以九龍朝元之勢供養,年復一年之後丹爐自行運轉,丹爐之的陣法影響到那地火之脈,自發的形了這等超級大陣,將方圓百里之都變了一個巨大的超級丹爐,是這樣麼?”
丘機略微有點慚愧的道:“道友所言不差,這陣法剛開始形的時候,威力甚微,甚至連一階的陣法都不如,但是卻妙非常,可以說是毫無破綻,我們便猜測這是天然形的陣法,自然沒有人願意將其毀掉,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等這陣法便的更加巨大的時候,再想將其毀掉已經完全不可能了,到了現在,陣法的範圍已經擴大到了方圓百里的範圍,但是方圓二百里之都已經不能再作爲駐地使用了!”
到了現在,衛龍已經差不多明白了,丘機心急火燎的找他來是幹什麼了,寶宗現在的境況可以說是非常的尷尬了,自己門派的駐地已經快要被那個不負責任的祖師給毀掉了,等那個陣法再演化個百年,整個寶宗的駐地恐怕都會被徹底的包裹在其中了。
也幸好這個丹爐影響形的天然大陣跟那種以天地爲陣自發形的天然大陣差了老大一截子,要不然,衛龍立刻就轉走人,方圓百里的範圍,這最已經是七階到八階的陣法了,而且還是天然的大陣,除非來個正兒八經的仙人一次將陣法籠罩範圍的所有東西一次的摧毀,不然,哪涼快哪歇著去吧。
再要麼把十絕陣升級到寶級別,陣法全開,將這個九龍朝元陣直接化爲飛灰,但是這都只能想想,聽丘機剛纔說的,再加上衛龍的自己的判斷,衛龍基本上已經明白了這個事要怎麼解決了。
衛龍著那個火雲柱看了半晌,忽然對著丘機道:“道友可是想讓
在下進陣中將那個鎮地火之脈的子午乾天爐取出來麼?”
丘機略微有點尷尬,他也知道衛龍的修爲不是很高,就算衛龍陣道修爲能讓他拍馬難及,但是這種天然的大陣稍有不慎便是死道消的危險,但是就像衛龍估計的那樣,再有百年的時間,整個寶宗的駐地可能就要徹底的廢棄了,百年的時間對於他這種修士來說,也就小小閉一次關的時間,現在能不急麼。
丘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但是片刻之後,還是狠下心道:“實不相瞞,貧道也曾進陣中,但是卻進到第三層便難以爲繼,雖然九龍朝元陣的各種變化都已經爛於心,但是卻還是難以找到出路,而現在,爲了保住寶宗的基業,貧道還是要厚著臉皮請道友出手了!因爲這麼些年,也只有道友的陣道修爲能讓貧道有一種高山仰止的覺了!無論功與否,我寶宗舉派幫道友完一件事!拜託了!”
說著,丘機便對著衛龍一躬到底,樸算子和甘洪鳴在一旁看著衛龍,就等衛龍的答覆了,丘機這老傢伙高帽子一頂一頂的給衛龍帶,旁人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這種事的確是危險之極,弄不好了就是隕的下場,旁人也不好,就算是衛龍拒絕了,也絕對沒有人會說什麼。
衛龍確實是糾結了,這種天然的陣法不好好的參悟一下,實在是對不起陣師這個份了,人力有所極,而天地無所極,這種難得的機會放棄了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但是衛龍又不想大包大攬的攬下這個事,因爲他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天然陣法,到底能不能還不能確定了。
衛龍皺著眉頭,將丘機扶了起來,道:“道友不必如此,在下只是要好好的觀察一番才能確定,能不能做到,你也知道,就算是過陣而不破陣,也是需要一定的修爲的,況且這個九龍朝元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丘機擡起頭,眼中閃過一堅定,道:“只要道友肯出手,無論敗,除了背棄祖師定下的門規,任何條件都可以答應道友,若是道友功,那麼,那個子午乾天爐便贈與道友作爲謝禮,還道友考慮一下!”
衛龍眉頭微微一挑,暗道:“這老傢伙,可真是的下了本了,雖然你煉門派用不上丹爐,但是那可是件仙,說送人就送人了,想送人還要我自己去拿,這代價可不小了啊!”
衛龍無奈的看著丘機,道:“我都說了,在下並不是不願意出手,只是要好好的探查一番,這種天然陣法雖然不如那種天地自發形的天然陣法,但是也算是天然陣法了,在下並無一把握的!”
丘機還想說什麼,衛龍便擺擺手,道:“好了,丘道友,不用多說了,這種天然陣法,我作爲一個陣師,自然很是有興趣,在下就在此研究一下了,至於能進到第一層,在下就不敢保證了,實話說,我還是更珍惜我的小命的,若是有扛不住的危險,在下就只能退出了!”
丘機聞言再次對著衛龍一躬到底,道:“此乃人之常,貧道也理解,之前所言,句句屬實,若是道友能取得那子午乾天爐,便屬於道友了,我寶宗也應承道友一件事!”
衛龍對著衆人點點頭,便向著那個火雲柱飛去,向飛行了數十里之後,周圍便彷彿有一團團火焰在燃燒一般,衛龍上的只是普通的道袍,此刻已經發出了一陣陣焦糊的味道,衛龍真元一轉,的真元頃刻之間便變了純正的火系真元,一個半明的真元護罩籠罩著全,衛龍看了下自己的上,暗道一句:“是時候煉製一件法了!”
越是靠近,那遠遠去只是一巨大的通天火柱的火雲柱便已經像一片火牆一樣橫在眼前,一朵朵地火不斷的在眼前按照某種規律飄著,那片火焰的巨大帷幕也像是一片遮天的紅綢一樣橫在衛龍的眼前。
衛龍凌空踏步,躲避著那些飄的地火,走到那片帷幕的前面,周圍的空氣早已經被燃燒的扭曲蒸騰了起來,衛龍面凝重,運轉真元到雙手,一掌輕輕的探出,按在那片火紅的帷幕之上,瞬間,一陣青煙冒出,衛龍便收回了自己的雙手。
看著被火系的真元保護著卻還是被略微的燙傷的手掌,衛龍的眉頭不自覺的又擰一個川字,“最表層的溫度竟然都已經和凝煞期的丹火差不多了,這還真是麻煩啊,九條地火之脈相連,還連接了地火巖漿海,生生不息,想要破除,還真的只有拿出當初鎮地火之脈的仙了,這仙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啊!”
站在那片帷幕的前方,衛龍一邊躲避著周圍不斷飄過的一朵朵深紅的地火,一邊以天人應之應這個天然陣法,片刻之後,衛龍眼中一閃,雙手瞬間結出八八六十四道印訣,一點火在其指尖散出,空中一聲低喝:“火奇!遁!”
霎那間,六十四個火紅的符從衛龍的指尖飄散而出,自發的印到衛龍的四肢軀幹和頭部,那些符都化爲一線條在衛龍的表勾畫一個籠罩著衛龍全的奇特符文,而其前,更是有一個好似跳的火焰一般的符文不斷的閃爍。
一瞬間,衛龍便彷彿變了這些火焰的一份子一般,那些按照某種奇特規律飄的地火一接衛龍的便像似有意識一般的開,周圍那種澎湃的熱量也變了一種溫和的覺。
作爲這一切,衛龍雙手並未停止,又是數十個印訣結出,雙手並指爲劍,在雙眼之上一劃,低喝道:“破妄之瞳!開!破陣!開!”瞬間,衛龍的瞳仁之中便出現一道淡紫的亮,霎那間又變了一個奇特的符文,破妄之瞳進階效果破陣。
做完這一切,再次看向這個帷幕,已經變了一道道地火勾勒而的複雜陣法紋路,衛龍面無表,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紋路的運轉,片刻之後,猛然踏出一步,形瞬間沒那片火焰帷幕之中。
而那片火焰帷幕卻沒有什麼反應,真正進到陣法之,衛龍才覺到這天然的九龍朝元陣和人爲佈置下來的九龍朝元陣的差別到底有多大,這他孃的哪裡是七階或者八階的陣法,絕對已經是九階的陣法,而且還是天然的陣法!
周圍彷彿是完全的火焰世界一般,天上地下,無不是燃燒著的深紅地火,而那些火焰全部按照某種既定的線路做著流,只要有任何一個外來的東西足其中便會在瞬間打破這種平衡和寧靜,那些深紅的地火便會一瞬間的倒卷而上,將其絞碎,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