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把這三天的錄音從頭到尾聽了一遍,總結出了重要的幾點。
第一,當年趙國福去小前村娶了安云是計劃好的,目的很強。
第二,孩子也就是原主,是計劃外的產。或許趙國福想快點找到信,然后再溜之大吉,可是沒想到一直沒能找到信,最后實在等不了了,才在原主七歲的時候離家。
第三,趙國福現在的妻子李茹冒名頂替了安云的份,功認親。聽那意思,祝家似乎從來沒有懷疑過李茹的份,同時也接納了趙國福和他們的孩子。
所以,綜上所述,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搶屬于安云的幸福,搶的容華富貴,并且已經功了。
只是原主那個拖油瓶,了隨時可能毀掉這一切的雷,只要這顆雷一炸,他們多年的謀劃和掠奪就都會為泡沫。所以趙國福想方設法阻止原主考大學,甚至不惜買通齊大富和丁彩夫妻,要將原主嫁給丁彩家的傻侄子。
如果不是自己穿越過來,原主只怕早就變一坯黃土了。趙國福呢?夢真,和妻吃著人饅頭過日子,生活不要太安逸啊!可是安云和原主呢?們的痛苦和冤,難道只能去和閻王爺說嗎?
安子溪強忍將監聽儀碎的沖,快速出了空間。
下午沒課,安子溪直接離開京醫大,坐公車去了祥和街。
筒子樓的位置就在祥和街十八號。
到了祥和街,安子溪下車步行,大概五分鐘左右,就看到了筒子樓。找了一個蔽的地方直接進空間里,開始喬裝打扮。
先給自己戴了一頂假發,花白的假頭套一戴,人看著就老了好幾十歲。換一灰土土的舊裳,往臉上畫點皺紋,再戴一副老花鏡,穿上一雙布鞋也就差不多了。
安子溪做完這一切,便地盯著路口。
在等人。
監聽錄音里記錄了不趙家老兩口的事,其中有一項就是每天下午老趙頭都會下樓溜彎,到家里附近的街心公園找街坊下棋。
安子溪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報復機會,這老頭不是希原主生下來就被扔到馬桶里被淹死嗎?他那麼惡毒,不讓他嘗嘗被糞尿淹死的滋味,自己對得起原主嗎?
當爺爺的,詛咒自己的孫,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
很快,安子溪看到了老趙頭的影。雖然沒有見過老趙頭,但是看過照片啊,又聽到他和別人打招呼,聲音也和錄音里一模一樣,沒跑了。
安子溪出了空間,慢慢悠悠地走出胡同,朝著老趙頭走去。
趙大冬本沒有任何防備之心,他確實看到了安子溪,但是安子溪的裝扮太功了,走路的時候故意駝背彎腰,走幾步咳嗽兩聲,所以趙大冬本沒有把放在眼里,只當這是一個路過的老太太而已。
哪怕這個老太太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他,他也沒有多想。
趙大冬很快就來到了平時下棋的街心公園。
這個公園非常小,說是公園,其實也不過是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罷了。在空地上擺上兩個石凳,一張石桌,再放上梯,蹺蹺板,弄點假山石,一個公園也就了。
后世高檔小區里的健廣角都比這個規模大。
讓安子溪到驚喜的是,這個街心公園里面有公共廁所!
真是天助我也。
趙大冬轉了兩圈,沒有看到下棋的人,心里還納悶呢,那些老伙計都干什麼去了,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啊!
就在這時,安子溪瞅準了機會,朝著趙大冬走了過去。
公園里的人非常,有一個五十出頭的老太太在梯旁邊看孩子玩,還有幾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在地上陀螺,玩的熱火朝天的,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安子溪握著電喊趙大冬,“老哥,跟你打聽一個人啊。”
聲音沙啞,如同一名六旬老嫗,趙大冬沒有起疑心,回話道:“打聽誰?”
安子溪已經走到了趙大冬面前,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湊過去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趙大冬沒聽清,下意識的湊過來,“誰?”
“閻王爺啊……”說完,手里的電也捅了過去。
趙大冬被電得全發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眼皮一翻就暈了過去。
安子溪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扶住,然后架著暈倒的趙大冬往公廁的方向走。在此期間,看孩子老人的目始終擱在孩子上,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幾個孩子也只顧著玩,低頭玩得起勁,好像已經進了忘我狀態。
安子溪迅速將人抬到化糞池,把人扔到一旁。話說大夏天的,這邊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安子溪直接找個沒味的地方等著。
大概是被熏著了,沒過三分鐘,趙大冬就醒了。安子溪看準時機,走過去,抬起腳直接把趙大冬踹進了化糞池里。
比較憾的是,這個化糞池并不深,趙大冬掉進去以后,人的本能求生意識啟,他胡抓,還真就抓到旁邊的一節在地面上的鋼筋。他的不再下沉,人也有了呼救的能力,盡管這個時候趙大冬狼狽不堪,上,臉上全都是糞,已經不能看了,但是求生意識戰勝了一切。
“救命啊!救命……”他喊了沒兩分鐘,就有人發現了他,并且迅速展開了救援。
安子溪在暗憾的搖了搖頭,這年頭老百姓都是熱心腸,沒有見死不救的,算他命不該絕吧!
命雖然保住了,但是這次的事會給趙大冬留下一個心理影,估計三天都吃不下去飯,一年都不能聽糞字。
嘿嘿,這回好,里子面子都丟了!
熱鬧散去,安子溪褪去偽裝,若無其事的往回走。到了公站點,安子溪拿出零錢準備坐車回京醫大。
等了大概十分鐘,沒等來公車,等來兩位中年大姐。
“你說你,非要看熱鬧,看得我這個難。”
另一個大姐又是苦笑,又是無奈,“我也不知道是這麼個熱鬧啊!哎喲,那個味兒啊!”甚至還看到老頭的頭發上爬著一只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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