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對?”
妉華手一攤,“我哪知道?反正覺不對。郭總管,你幫我打聽一下吧。”
“這倒是件小事。”
其實就是答應了。宮里人說話都帶著彎子。
“。”妉華掉頭往冷宮回。
該撒下去的餌都撒了,該驚的魚都驚了,后面要怎麼進行只管等著了。
“走了龐順。跟玉喜學著點,橫得橫出個道道,才能讓人拿不著把柄。”
“是,龐順記著了。”龐順低眉順眼地跟上了郭宿,“那也是因為總管在,借了總管的勢。要一個過來這會子不知被捆哪了。”
“勢借的好是項本事。龐順你說錯了,沒遇見我也不見得能被捆了。只是這事后……”
郭宿一時想不出玉喜怎麼收場才能全而退。
走了一會,龐順見走的路不對,發問道,“總管,咱們這是……”
郭宿看著前方的妉華,意有所指,“送玉喜姑娘幾步。”
只是不知道玉喜能不能過今天晚上了。
不過,這會他能看著一陣子,不會讓在路上失足掉進水里。
……
秀棠宮里。
簡修儀揮退左右,只留自己的一個心腹嬤嬤跟崔茹。
完全沒有傳言的溫婉,眼角邊凝出些厲,顯出了些許細紋。
“到底是怎麼回事。崔茹,你說說。”
崔茹面灰敗,“是玉喜不知怎麼的傻病好了,記起了以前的事。要是自己沒那麼大的膽,也好拿下,只是,不知什麼時候投靠了郭祥,在門口胡說了一通。”
“不知,不知,你還知道什麼。”簡修儀了真怒了,“你是怎麼看的人,人都跑過來了還都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娘娘千萬別氣著自個兒了。”心腹嬤嬤忙上前勸道,“這事說起來就是一個傻子的胡言語。
都是娘娘太過心善了,才留著了這個禍害。但凡娘娘心狠一點,這人早投胎去了。”
簡修儀平了下心氣,“崔茹,你說該怎麼辦。”
崔茹眼里閃過一狠絕,“一個傻子,能活到現在都是老天寬待了。”
“嗯,這事你去辦吧。”
“是。”
等崔茹出去了,簡修儀手支著額頭,斜靠到了榻上。
心腹嬤嬤站過來給簡修儀輕輕起了肩窩。
“這事要是做不好,可能會前功盡棄。唉……嬤嬤,你說陛下還會不會記得玉喜?”
“就算是陛下記得也沒多在意。這兩年陛下不是沒再問過嗎。娘娘別總想太多,勞心。”
簡修儀又嘆一聲,低低地呢喃著,“不想怎麼行呢。要是不想多點,我們煥兒可怎麼辦呢。
我得為了他要個賢名。誰不知道只有皇后才有資格要賢名,我不爭賢名顯得蠢點,宮里這些人,陛下,怎麼放心呢。
陛下在意一個宮有什麼,不過是宮里多個人。可誰讓我得蠢呢,蠢就得看不過眼,就得不讓陛下在意的宮好過。”
有的話,簡修儀連心腹嬤嬤都不能說。顯得蠢還不能讓人覺著是裝的,其他人好說,皇帝可不好糊弄。
需要在表面上讓人看著是個聰明的,但細看是個蠢的。
皇帝自己發現的實際是個蠢的,他才最是相信,才不會時時防備,不會為‘自以為的聰明’做出的事生氣。
裝的太久,層數太多,有時都不知道自己是真蠢還是裝蠢了。
“娘娘也別太屈著自個了。”
“是啊。我要是當時下一狠手,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誰讓我顧忌的太多了,怕在陛下心里了個毒婦,只能邊狠著邊善良著,邊裝善良地做著蠢事……”
…………
回到冷宮,路過秋思殿的院門時被人住了,“喂,你,過來。”
妉華看過去,是一個陌生的宮。
宮的臉臭臭的,“我家主子要洗浴,你去擔些水給我家主子送來,快去。”
“不去。”
看對方比自己還橫,臭臭臉宮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夏靈。”
秋思殿門出現一個相貌極佳的子。
子二十來歲的年紀,很會打扮自己,鵝黃的給過于白皙的皮增添了幾分鮮活。
頭著戴著的珠釵不多不,恰到好。
就是這表,跟臭臭臉宮的差不了多。
“娘娘。”臭臭臉宮委屈著跑向了黃子。
這下臭臉子的份很明了了,是秋思殿的新主子孔人。
兩人映現了那句‘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頭’的話。
孔人把委屈的宮護到后,然后揚著臭臉,沖妉華斥道,“你一個小小的灑掃宮,也要踩上我一腳麼!你信不信我……”
妉華回個臭臉給孔人,“可別。我信。”
說完甩著走了。
走時看了眼把守在秋思殿門口的兩個衛。
都被打發到冷宮了,值得派兩個衛守著麼。
在秀棠宮外都沒看到有衛值守。
換一個說法,重視到要用衛守著,怎麼舍得打發到冷宮里來。
孔人氣的叉腰。
可連出秋思殿都不行。
只得臭著臉對秋思殿門口的兩個衛說道,“給我送些水過來。”
兩個衛相互流了下眼神。
“只說了足,又沒說是囚,我還是主子,連洗浴的水都不能用了嗎。”
其中一個衛朝孔人微彎下,“娘娘稍待,一會我人把水送來。”
得了臺階下的孔人“哼”了一聲回屋了。
妉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準備今天哪都不去了。
得給一些人、接頭、下任務的時間。
午飯時間到了,妉華按時到了春意殿。
宮太監們的飯點都晚,冷宮地方遠,飯送到這里更晚了,這會按現代的時間,應該在下午三點來鐘了。
宮跟太監的飯是分開的。
冷宮里的宮加上原主一共有三個。
黃嬤嬤跟另一個胡嬤嬤兩人已經先來了。
胡嬤嬤輕捶著自己的腰,秋思殿殿的雜務正好在的負責范圍。
想想兩張臭臉,胡嬤嬤今天沒累。
胡嬤嬤笑著招呼妉華,“玉喜,快坐下讓我看看。聽說你這一摔,把腦子摔好了。玉喜,你還認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