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剛剛獵豬的地方。
戚大換下了羅老三。
他們走的時候,羅老三正在磨刀。
三頭野豬被吊起來放,還沒開始剔。
他們在附近找到一個臭烘烘的泥潭,應該是野豬經常活的地方。
一路向上,竟是半點不見水源的痕跡。
大家伙都有些沉不住氣。
“走了這麼老遠,咋還沒有?咱是不是找錯方向了?”胡二問道。
羅老大搖搖頭:“如果有水,應該是這個方向,你看這些樹的長勢,是不是比其他地方更好一些。”
閆老二看了看,果然郁郁蔥蔥,不缺水的樣子。
他用腳在地上刨了刨,土壤的度比山下要高。
應該沒有找錯方向。
“再往前走一走。”羅老大道。
胡大卻有不同看法:“不行,你們看四周,那樹上,石頭上,有深深淺淺的抓痕,太危險了,我們不能再往前走。”
“能看出是什麼的爪子不?”戚四問。
胡大搖頭:“咱這里也沒有正經的獵戶,不過這深山老林的,不是大貓就是熊。”
閆老二下意識的四張。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只漂亮花斑紋的……
“那!那!在樹上!”閆老二啞著嗓子,大氣都不敢一口。
他手忙腳的將鐵弩塞給胡老二。
胡老二順手就是一箭。
那小家伙機敏的很,跳躍在樹枝之間,幾下子跑得沒影。
“沒事,是山貓。”胡老大揀回了箭說道。
山貓?
閆老二緩了緩神,幸好不是豹子,猛一看見嚇他一跳。
戚四看出他的張,晃了晃手里的木。
“閆二哥,有我呢!”
戚大也不知聽戚四說了什麼,寸步不離閆老二,聞言不住點頭:“放心。”也很用力的舞木。
閆老二:特別好,此刻幸福指數棚。
閆老二的膽氣一下提上來了。
“再往上走兩刻鐘,要是還找不到,我們就先回去。”
眾人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他們即將回返的時候。
戚大茫然的看看四周,問:“你們……聽到什麼?”
聽到什麼呢?到都是蟲子喧囂的鳴聲,還有鳥聲,和悉悉索索不知是風吹樹葉還是什麼東西在葉片之間穿行的響。
閆老二突然猛了兩下鼻子。
是水汽!
“有水!就在附近!”他大喊道。
他不顧一切的向前跑去。
終于在一個遮擋視線的山坡后面,看到了真正的山澗溪流。
潺潺流水,溫的流過山間,兩岸的生命。
與山石相撞的溪水,被拋灑到空中,又帶著一晶瑩落下。
水清澈極了。
甚至能看到一指來長的小魚,逆著溪流向上游。
眾人喜極而泣!
他們終于,終于找到水了!
都是當爹的人了,可幾個人還是忍不住撒歡的跑過去。
戚五正想捧起水痛快的喝一口。
被閆老二“唉唉唉”的打斷。
“住手!住腳!住口!”閆老二急的語無倫次:“都停下,快停下!”
大家還是很給閆老二面子的,自從走出村子,閆老二像是換了一個人,不拿書本,不文縐縐的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話……在前面領路,出去找村子幫大家伙時不時換點吃的,跟他們一起守夜,一起搶糧食,一起出來打獵……還招人喜歡的。
所有人怔怔的看著他。
閆老二長呼一口氣,可算攔下了。
“等咱打完水,你們再手,不然這水攪合渾了還咋喝。”
是溪流不假,可這水道實在有些淺,他們撲騰的作大點,這一片都會遭殃。
他湊近看了看,道:“不然咱們上那邊,這一片取水,下邊咱哥幾個洗洗咋樣,老實說,我自己都不了我上這個味。”
羅老大哈哈笑道:“孩他娘也嫌棄我。”
胡大道:“男人哪有不臭的,咱一直在路上,我上哪給自己整香去?!”
“臭不臭不重要,我就想跳里涼快涼快。”胡二想下水的心蠢蠢。
“你看看那水,就能沒過你腳脖。”閆老二提議:“咱給人都帶上來吧,大家也都好久都沒清理了,這一回,好好休整幾天,給咱的水桶盆鍋都帶上來,全都灌滿,喝飽了水再上路。”
這個提議沒人不喜歡。
他們真的太久沒有暢快的用水了。
守著這個小溪,別說幾天,待幾個月他們也愿意。
當然,肯定不能久留,就是將人帶上來妥當嗎?
“鄉親們肯定樂意,可這里,會不會再上大家伙?”戚四問道。
“咱在這里燒幾個火堆,四周和沿路都清理清理,不過費把子力氣,多砍些木頭整日的燒,怕火,不敢靠近。”閆老二很快就圈定了一個地方。
“我看那一片就好,地平整,咱這些人也能住下。”
“這一路不太好走,東西拉上來可能有點費勁。”羅老大皺眉道。
閆老二道:“沒事,我家三寶力氣大,不行就多跑幾趟。”
那還等什麼?
一行人迅速下山,沿路順手將那枯枝老樹清清。
見這些人空著手回來,大家伙不免有些失。
沒找到水嗎?
只見閆老二一路飛奔往他哥的所在跑。
閆懷文正背著手看羅老三忙活。
村里的老老,大多集中在這里。
往年殺年豬,全村老小都會去看個熱鬧。
更別說這三頭野豬是咱自家人獵的。
意義又不一樣。
所有人的心都很奇妙。
“大哥!我們找到水了!找到水啦!”閆老二歡快的像個孩子。
閆懷文聞言為之一振,笑容漸漸揚起。
鄉親們瞪眼張,不斷和人確認:“真的?真的找到水了?”
“找到啦!”回來的漢子們個個拍脯保證,眉眼都是笑。
三頭野豬一下失了寵。
羅老三順手將刀扎豬上,加到歡呼的隊伍里。
“那還等什麼?咱這就去取水吧。”羅村長立時吆喝起來。
“爹!爹!那水在呢,跑不了,先別急。”羅老大將他爹安住。
就聽閆老二對他哥,也是對大伙說:“一趟趟運水多不方便,咱這老多人,得用多水,還用的不痛快,不如咱們往上走,先去那溪流旁邊住上幾天,好好休整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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