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三過去確實混蛋,是全院老都不待見的二流子,跟齊睿也不對付,屬于那種橫著膀子走路鼻孔朝天看人的類型,還有點仇富思想。
簡而言之,就是見不得別人家好。
經過這次地震,這家伙讓大家改變了以往對他的印象,他像突然換了個人似的,勤起來,也有禮貌了,見了誰也能客客氣氣的打招呼,令大家到頗為神奇。
聽王老三說起了之前的事,齊睿也是忍俊不,了兩個花生米丟里嘎嘣嘎嘣嚼著,他說道:“我以前不也淘出圈兒了麼,也沒比三哥你強到哪兒去,用我媽的話來說就是人嫌狗不待見的。嗐,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誰還沒有個耍二青子的時候啊,往前看吧哥。”
王老三咧笑了,端起酒杯跟齊睿了一下,說道:“兄弟言之有理,來,喝口兒。”
“喝。”
兩人共同干了一杯。
王老三又說:“睿子聽說了沒?平原哥回來了,見劉嬸兒沒了一條,當時就掉淚了。”
齊睿也是唏噓不已,“換誰家父母截肢了,也不了啊。平原哥說啥了沒?”
王老三說道:“激你的,說是等過了這兩天,回來跟你道謝。”
齊睿說道:“謝就不用了,等地震徹底結束了,咱們哥兒幾個去醫院看看嬸兒,順便跟平原哥聊聊就是了。”
這幾天,還是時不時來幾次余震,但是地震倒不怎麼明顯了。
齊睿記憶中,距離這場百年難遇的特大地震結束也沒幾天了,這標志著,下一階段,正式進到災后重建的工作中來。
王老三點著頭,說道:“聽你的,啥時候去,你通知我一聲就。”
正說著話,劉明華爺兒倆過來了。
見王老三和齊睿正一口口喝著,劉偉業肚子里的酒蟲子立刻就被勾了出來,拎個馬扎走到方桌前,坐下后也不客氣,自個兒倒了一杯,他說道:“剛好你倆都在,我說個事兒。”
王老三跟他了一杯,夾了塊豬頭放在他面前的餐碟里,笑道:“啥事兒啊,偉業哥你鄭重其事的。”
劉偉業把豬頭吃了,說:“我今兒上躥下跳跑了一天,終于把蓋房子的事兒給落實了,明兒一早建筑材料和施工隊伍就過來清理現場。我琢磨著,咱院子里沒個底細人盯著也不行,就找你倆商量商量,看看誰能盯現場。”
齊睿笑道:“讓三哥盯著唄,反正他現在也沒啥活兒干。”
王老三點點頭,痛快答應下來,“沒問題,我盯著。”
齊睿思索片刻,又說:“我囑咐你一句啊三哥,清理到哪家,哪家必須有個人看著,但凡挖掘清理出重要財,必須要登記造冊,讓戶主點清楚數后簽字畫押,免得以后說不清。”
劉明華低聲對張慧茹說:“怎麼樣慧茹,我就說睿子長大了吧。”
張慧茹深以為然點點頭,兒子考慮問題確實很全面,心里由衷為他的長到驕傲。
劉偉業和王老三也點頭不已。
王老三說道:“睿子說得這點很有必要,可是我沒文化,大字不識幾個啊,你讓我下大力還,寫寫畫畫的就有點難為我了。”
劉偉業哈哈一笑,說道:“這還不好說,咱院子里還是有幾個秀才的,你找一個合適的給你幫忙不就得了。”
正在跟人類崽沈小軍猜丁殼彈腦門兒的齊歆自告勇道:“這活兒我能干,趕明兒我給三哥幫忙。”
張慧茹剜了一眼,“哪兒都有你。”
小閨兒活潑的有點過了啊。
齊歆哼了一聲,說:“我學習就很好的,統計數量而已,這活兒我真能干啊,母后分明是看不起人。”
沈軍跟著裹,“這點我能證明,歆歆姐太會算計啦,慧媽您沒看見我腦門兒都快歆歆姐彈腫了麼,十分鐘了啊,我一把沒贏過。”
幾人過去,見這貨腦門上鼓起了一個大包,跟獨角似的,都笑了起來。
瘋丫頭下手也太狠了,張慧茹又剜了一眼。
齊睿笑道:“我看也,我妹子很聰明的,給三哥打個下手完全沒問題。”
這是沒有條件制造條件也要寵啊,兒子,你的原則呢?
張慧茹很無奈,索不說話了。
王老三也說:“那就這麼定下來,趕明兒起,歆歆就給三哥當個小文書吧。”
齊歆嗯嗯嗯點著頭,一臉興的樣子。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齊睿問劉偉業道:“哥,咱院兒這些房子是個什麼況啊?我是說,產權在誰手里呢?”
劉偉業也說不上來,無奈搖頭。
劉明華說道:“有兩種產權,第一種是老家兒一輩輩傳下來的,比如說我家、你家、華家,攏共七八戶吧,剩下那些屬于集住房,房屋所有權在街道房管所,是街道辦分配給職工的住房。”
齊睿又問:“那豈不是說,咱們要是建房的話,還得跟街道辦打聲招呼?”
劉明華笑道:“這事兒我下午就去跑過了,已經跟房管所的鄭所長打過招呼了,他的意思是,自有產權的住房,自家掏一半,國家掏一半,所有權歸房管所的,國家全掏,政策已經出來了。”
齊睿第三次發問:“補償標準呢?”
劉明華說道:“原則上,每間房子不允許超過300百塊。”
齊睿在心里盤算了一下,自家有三間正房兩間耳房,折合四間房計算,也才1200塊錢,自己拿600,國家補償600,倒也能蓋的不錯,但是他很想借著這次機會來把狠的,把房子建的寬敞明亮、風格獨特一點。
為了,他在腦袋里已經反復設計過房屋結構圖了,據他的設計方案來蓋房的話,這些錢買材料肯定是不夠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不如直接買套宅子來的劃算。
要知道,這是七十年代啊,四五千塊錢就能買一套獨門獨院的宅子。
但是這房子是姥爺留下來的,對老媽來說意味著傳承,更是個念想,不蓋起來肯定不。
在買房和蓋房中,齊睿陷了兩難的境地。
其實他還是更傾向于買套房子的,重生一回,不置辦點家業,也太對不住“重生者”這一偉大稱號了。
這麼想著,他就下定了決心,房子既要買也要蓋。
不過姥爺留下的這一套,就用不著蓋的太華麗了,寬敞明亮、結實耐用就行,蓋好后直接租出去,自己一家三口搬到新買的宅子里去住。
還有就是,老這麼住在外面也不啊,這大夏天的,群的蚊子能咬死人,連續在外面睡了三個晚上,瘋丫頭上就被叮滿了包,不能讓老媽和妹子繼續罪了。
張慧茹忽然嘆了口氣,面容嚴峻地說道:“就算國家補償一半,這房子我們也蓋不起啊,這些年辛辛苦苦的,我也才存了不到兩百塊錢,這還差一大截子呢。”
劉偉業噗嗤笑了,對張慧茹說:“慧媽您甭著急啊,小睿子能掙錢,蓋房肯定沒問題的。”
說著,他沖齊睿眨眨眼。
齊睿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了,這是慫恿著自個兒趕把金錠子賣了,這話又不好明著說,只能跟老媽暗示一下。
起出金錠子這事兒齊睿也沒打算瞞著老媽,只是還沒找到個合適的機會跟說。
見老媽不明就里的樣子,齊睿就說道:“對,老媽,錢的事兒您甭擔心,一切有兒子呢。”
說完,也沖老媽眉弄眼的。
張慧茹知道自己兒子是個有主意的,見他說得言之鑿鑿,也就按下好奇心,不問了。
把事兒敲定了,一瓶白酒也見了底,仨大老爺們兒一人啃了個涼饅頭后,各自回去休息。
夜深人靜,只有知了猴兒還在沒完沒了的喚著,仿佛永遠不知道疲憊一般。
齊睿讓老媽和小妹各睡一張床板,他打了個地鋪也躺下了。
聽著妹子均勻的呼吸聲,齊睿覺得很安心。
因為沖了澡,上不再黏黏糊糊,他反而睡不著了,老覺得腦子里有一什麼東西在不斷盤旋,但是卻總也抓不住。
索不去想了,只是默默盤算著明天的生意。
今兒初戰告捷,掙了4塊5,除去給周叔兒的一塊,給張華和二妮子的一塊,還剩2塊5錢,頂多有5錢利潤,這還沒算應該給趙一鳴的分紅。
總不能讓一鳴白干吧。
今天給出這麼多錢,是為了拉攏人心,讓張華和二妮子死心塌地跟著自個兒干,顯然達到目的了,明天就不能這麼來了。
做生意嘛,要利潤最大化啊。
那麼,問題來了,倆姑娘的工資該怎麼發呢?
齊睿想了想,決定還是按照計件那工資最為公平。
比如說,一份蓋澆飯五錢,倆姑娘每賣出去一份提五分,茶葉蛋五分錢一個,每賣出去一個提五厘,這樣,既能調起倆的積極,提高賣貨量,又能實現利潤最大化,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至于說掙了錢以后自個兒跟一鳴怎麼分,自家兄弟,倒是不用計較太多,今后再說就是了。
想通了,齊睿心開朗起來,翻個,見老媽目灼灼著自己。
他笑了,問道:“您也沒睡呢?”
張慧茹坐起來,對兒子說道:“小睿,我怎麼覺你好像有事兒瞞著我啊,你就沒啥跟我說的嗎?”
齊睿也趕起,往老媽邊靠了靠,扶著的笑瞇瞇說道:“我正想跟您匯報呢,這不還沒來得及麼。我可以跟您說,不過您聽了后可不能激啊。”
張慧茹噗嗤一笑,點了下這貨的腦門兒,說道:“啥事兒啊還神神的,難不你還挖到寶了?”
可沒想到自己一語讖。
“您都知道了啊?”齊睿略驚奇。
“你別嚇唬媽啊,還真挖到寶貝了呀?”張慧茹驚訝道。
齊睿又往老媽邊湊了湊,低聲細語把挖寶的過程跟老媽祥祥細細代了一遍。
張慧茹聽完也到很驚奇啊,可從來都不知道自家老爹有這本事,居然能在破四舊那會兒把這麼多銀元、金錠子給不著痕跡的藏起來。
后一琢磨,又覺得這更像是老娘的手筆。
知道老爹是個貧農,老娘祖上卻是正兒八經的大戶人家,有錢的很。
那些個銀元啥的,指定是老娘的私貨,人道主義洪流發后,老娘不知道出于自保、留后路,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安排老爹把這些東西全藏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老兩口先后駕鶴西去了,這些個東西全都便宜自家小兔崽子了。
四年前,烈火焚京都。他入贅為婿,舉世無依。一身素衣落他鄉,歸期生死兩茫茫!四年後,白馬踏江南。值意氣風發,衣錦還鄉。十里長亭鋪紅妝,她笑我,公子無雙。
九個師姐都想嫁給我!大師姐是南境軍主,掌管百萬雄兵,二師姐第一富豪,揮金如土,三師姐第一藥師,救人無數......但這些成就以後都是我的,因為我乃藥神!神醫下山,救人與萬世!!!
王憶得到一枚鑰匙,在2022年打開一扇門會去往1982年,在1982年打開一扇門會回到2022年。兩個截然不同的大時代出現在他面前:充沛的飲食保障,發達的工業產品,神效的醫藥,爆炸的信息,這是2022。淳樸的民風鄉情,豐富的野生資源,流落的古董,年代的珍寶,這是1982。穿梭在這兩個時代,王憶以為自己要擁有一切,可是當他品味生活后才發現家與親人才是唯一。
前世被生活重擔壓垮,機緣巧合之下趙銘重回到1995年,在時代的浪潮中,趙銘本想低調,奈何實力不允許,他只能走出一條巔峰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