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寺,玄真大驚失,他忽然覺到,他能從山川日月圖中獲取力量的速度,變得困難。
原本,當玄真把山川日月圖展開之后,那種充盈的力量,讓玄真覺得自己仿佛是站在世界頂端的神明。
玄真甚至覺,只要他愿意,他甚至能手到天上的月亮。
可現在,山川日月圖的力量流,就好像是被人灌了鉛,滯無比。
此刻,玄真哪里敢面對這些三段的怒火,他急忙奔逃。
而那些小和尚,早就隨著眾人的怒火,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隨著轟隆隆幾聲巨響,大玄寺的房子開始倒塌。
這些三段的破壞力太強了,找不到玄真就拆房子,就不信玄真能變蚯蚓從地下逃走。
特別是叮當貓,簡直是房子殺手,肩膀朝著墻壁一撞,房子整片整片的倒塌。
那些被清理出來的二段隊員也開始瘋狂的破壞,幾分鐘的功夫,大玄寺為了一片廢墟。
百里凌跟在人群中,直播著瘋狂的畫面,眾人仿佛過年一樣……
京都,那個一直算計鄔瞳的大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把一盞白玉杯摔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玄真忽然敗了?鄔瞳還沒到,他怎麼能敗?”聲音充滿了憤怒。
影中,一個聲音回答道:“是步規出手了,聽說,他擁有某種神的傳承,可以布置陣法。”
“玄真太大意了,步規肯定已經籌劃了很久,可玄真沒有發現。”影中的聲音說道。
“可那不是陣法,是山川日月圖!”這個大人怒道。
影中的聲音回答:“據我所知,想要展開山川日月圖,需要攜帶著山川圖走遍某一方圓三百里,這期間,需要完山川圖給予的部分任務。”
“其實,那些任務,類似于布陣。”
“步規以破陣的手法,破了山川日月圖,也正常。”
這個大人頓時語氣懊惱:“混賬!”
但很快,這個大人便沉默下來,他久居高位,城府極深,不會輕易發怒。
終于,這個大人嘆了一口氣:“罷了,天不滅鄔瞳……”
影中的人忽然說道:“不過,鄔瞳沒有改變航行,我們準備的東西,依舊有效。”
這個大人仿佛疲憊了一般,搖搖頭:
“我們準備的東西,只能傷鄔瞳,不能把錮住,真正能把鄔瞳困住的東西,是山川日月圖,圍繞鄔瞳的一切計劃,都在那個圖中。”
“現在,那張圖被破了,再對鄔瞳手,除了能引起的反,提前引起的失控,沒有任何好。”
影中的聲音道:“但至,能給鄔瞳重創。”
這個大人頓時哼道:“收起你的心思,沒人想要重創鄔瞳,所有人的目標,都只是讓鄔瞳為某個地的主人,讓不要出來罷了!”
“重創鄔瞳?你想做什麼?激怒?讓徹底失控?”
影中的人不再做聲。
這個大人則重重的說道:“認清自己的位置,出去吧。”
……
飛機上,鄔瞳看著直播中的畫面,輕輕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惜,看來,不用我出手了。”
很快,鄔瞳的飛機一個轉向,竟然朝著天機和扁洪所在的山頭飛去。
幾分鐘之后,鄔瞳的直升機降落,螺旋槳推氣流,吹的扁洪和天機的服獵獵作響。
鄔瞳下了飛機,大步走到了天機和扁洪的面前。
“鄔瞳!”天機的表中,竟然充滿了溫。
那種表,就仿佛看自己的妹妹,或者孩子。
鄔瞳來到天機面前,環抱雙臂,上下打量著天機,神中有些疑:“椅上的家伙,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天機微微點頭:“見過。”
“可是,為什麼我對你毫無印象?”鄔瞳問道。
天機沒有正面回答鄔瞳,而是輕聲說道: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因為擔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自殺的懦弱小孩,現在竟然會如此自信,如此的——彩照人。”
鄔瞳神一變:“嗯?難道……難道說,當年救我的另一個人,是你?”
天機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真是難得,你竟然還記得我。”
鄔瞳的神一陣變幻不定。
當年,鄔瞳失控過一次。
那一次失控,鄔瞳毀滅了很多東西。
幾千人因為鄔瞳的失控而消失,鄔瞳自,也差點永遠的化作一顆只知道吞噬質的黑,差點毀滅更多東西。
那一次,是研究所的老所長陳所長,聯合另外一個神人,拯救了鄔瞳。
鄔瞳一直記得,除了陳所長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耗費了大量的生命力,幫鄔瞳穩住了狀態。
一直以來,鄔瞳甚至以為,第二個救自己的人,可能已經死了。
可現在,鄔瞳震驚的發現,當年那個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天機,竟然是扁洪和黃須道人的老大!
然而此刻,天機忽然說道:“其實,救下你之后,我便后悔了。”
“你不想救我?”鄔瞳問道。
天機嘆了一口氣:“那時候,是真的想救你。”
“因為,我在你上到了恐怖無比的力量,那是一種讓人沉迷,讓人無法自拔的力量。”
“太強大了,沒有人不想把這力量留住,掌握在手中。”
鄔瞳頓時問道:“那麼現在呢?”
天機神苦:“我只能說,那時候的我,過分自信了。”
“我自信的以為,再危險的存在,我都能完的掌控。”
“我自信的以為,我一定能找到完全防止你失控的辦法。”
然后,天機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然而,我錯了,你的存在,就是一個無解的迷,就是一個隨時都會毀滅這個世界的炸彈。”
“所以,你想把我關地?”鄔瞳問道。
天機抬起頭,著鄔瞳:“是的,只要你愿意,我會用我生命的最后時,幫你創造一片地出來。”
鄔瞳一笑:“不必了,你生命的最后時,不應該留給我,而應該留給那個人。”
天機扭頭看著鄔瞳:“既然你到了,還需要我出手?”
鄔瞳俯視著遠方:“我到了,但我不能出手啊。”
天機頓時皺眉,扭過頭,仔細盯著鄔瞳。
忽然,天機一臉的驚駭:“你……四段了?”
鄔瞳沒有回答,而是平靜的著遠方,臉上帶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容。
“可是,為什麼天花板沒有?”天機問道。
他能的出來,這個世界的天花板,依舊是三段,但鄔瞳卻進了四段。
依照道理,只要天花板存在,那麼鄔瞳就不可能為四段。
而鄔瞳想要為四段,唯一的方式,就是把天花板抬起來。
然而,況卻有些超出了天機的預料。
這一次,天機真的不懂了,他忍不住看著鄔瞳:“究竟是怎麼回事?”
鄔瞳微微一笑,指了指天空:“很簡單啊,我突破了,但只要我不告訴它就可以了。”
天機頓時明白了鄔瞳的意思。
鄔瞳是通過某種方法,蒙蔽了天道,讓天道判斷不出鄔瞳的真正境界,所以,天花板沒有被抬起來。
但是,鄔瞳不能出手,一旦出手,必然會被天道探查到。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鄔瞳絕對不會主出手抬起天花板,目前的狀態,似乎可以一些人。
天機頓時點點頭:“我明白了,這一次,不需要你出手,我來,反正,我連自己的葬之所都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