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懷疑息墨
秋錦瑟見雨勢越下越大,毫沒有停歇的樣子,便由息墨撐著油紙傘穿過迴廊,回到了的房。
息墨在旁邊撐著油紙傘,由於風颳的有些大,撐著油紙傘很是費力,儘管已經極力的把傘往秋錦瑟這邊靠了又靠,可雨點還是落在了秋錦瑟的上,從前院轉到後廂,並不算遠的路程,秋錦瑟的肩頭卻被雨水全部打溼。
秋錦瑟倒是不以爲意。
息墨則頗是張的說道:“二,您子骨弱,回去後先換乾爽的服,我這就讓人去熬些薑湯。”
秋錦瑟聽息墨說話牙齒打,見渾上下已經溼,說道:“嗯,也好,多熬些,你也喝點,你子骨打從上次還沒有徹底的復原,斷然不能再著涼纔是。”
頓了頓又說道:“你順道去春花房裡看看,把那瓶藥膏給送去。”
雖說秋錦瑟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息墨能夠覺到自打爺來初曉堂跟二吵了一架後,二待便約著不如從前,彷彿是心存芥。
息墨聽完這些吩咐便去辦了。
看著息墨渾溼噠噠的,秋錦瑟的心作痛,息墨到底是在意的,這讓一度不願相信,息墨竟然是背叛自己的人。
秋錦瑟換了乾爽的服,點亮屋子裡的蠟燭,就那樣靜默的坐在榻上,聽著窗外的雨點噼噼啪啪的砸在窗子上。
忽明忽暗的閃電“咔嚓”一聲響徹雲霄,天邊的雷聲也跟著滾滾而來,耳朵也跟著轟轟作響。
息墨擡手抹掉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擺在秋錦瑟面前的桌子上。
秋錦瑟見息墨依舊穿著那溼裳,所有的埋怨和不甘都化了一團溫,“你還是去換乾爽的裳吧,這樣可是要寒的,這薑湯讓張嬤嬤們去弄就好了,你又何必親自手。”
息墨覺得自己如此揣二,是自己多疑了,聽到這番話,自然是心頭一暖。
聲音略帶遲疑的說道:“這會子雨大,張嬤嬤們都在各自的房歇息著,這會子廚房裡也沒什麼人,奴婢知道這淋了雨,等不得,左右奴婢以前也做過,不妨事的。”
“那也不該作踐了自己的子,快把服下,到被窩裡去捂著,我去給你拿件裳先穿著。”
秋錦瑟說完也不等息墨說謝的話,便去櫥櫃裡一陣翻騰,以前這些服都是息墨打理的,秋錦瑟好一陣折騰才找到一件厚實點的服給息墨拿來。
息墨了衫,在被窩裡躺著,隔著牀幔、屏障也看不真切,只知道秋錦瑟找了許久。
牀被暖暖的捂著息墨冰冷的,秋錦瑟的那番話卻捂著的心,一的暖流一點點的朝著軀,四散開去,息墨覺得此刻自己渾上下舒坦極了。
秋錦瑟拿著衫遞到的手中,溫的說道:“多捂會,等子熱乎些了,再把服穿上,這樣不容易著涼。”
這一刻秋錦瑟只當這些所有不愉快的事從未發生過,息墨依舊是最心的婢子,依舊把息墨當是的姐姐。
息墨聞言,乖乖的躺在被窩裡,見秋錦瑟離去喝薑湯,滾燙的熱淚滴落了下來,二這般待,又該如何去報答呢。
秋錦瑟端著茶碗的手略帶遲疑,縱然息墨對說了假話說春花現在在房歇著,還是寧願再給息墨一個機會,一個坦白的機會,若是息墨和那些人一樣,試圖把從章府趕走,也毫無怨言,只要息墨肯開口,就算是讓離開又如何。
薑湯喝到胃裡暖暖的,只是舌尖依舊辣辣的,辛辣,到底是暖了一場。
息墨在被窩裡捂著,覺得子暖和些了,才悉悉索索的把服穿在上,起撿起放在地上溼噠噠的服,放在了簍子裡。
秋錦瑟見息墨起來,說道:“怎麼不多躺會?這會子雨倒是下的小些了呢。”
見秋錦瑟笑了笑,息墨繃的神經這纔有所舒緩,報之一笑,“已經很是暖和了。”
息墨見碗裡的薑湯已見底,端起碗盞說道:“可用奴婢再去盛一碗來,鍋裡還有。”
秋錦瑟示意息墨坐下,說道:“不用了,喝了薑湯子暖和多了,息墨我有些事總是想不明白,我想問問你,聽聽你的意思可好?”
息墨暗想:二這到底是開口說了,也好,若是能夠消除兩人之間的芥,把話說明白也好。
遂放下手中的碗盞,說道:“二有什麼話,直接問便是,奴婢定會坦誠相告。”
秋錦瑟正猶豫著如何開口問好些,便聽見外面有敲窗子的聲音,啪嗒啪嗒的。
秋錦瑟擡眼見窗戶底下模糊著像是站著個人,心裡雖然冷不防的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平復了下來,擡高聲音問道:“是誰在站在那裡?”
站在窗子下的人嗡嗡的聲音出來,“是奴才江濤,這會子雨下的小些,奴才也覺得好些了,這便回去了,見二房裡的燈還亮著,便來給二說一聲,多謝二。”
秋錦瑟說道:“不妨事的,路上小心些,我讓沈管家送送你。”
江濤說道:“不用了,我提著燈籠就。”
見窗子地下的人影消失,秋錦瑟這纔對息墨開口說道:“今日之事你可曾覺得奇怪?”
息墨沉了片刻說道:“是有點奇怪,今日出門的時候只有春花知道,您剛纔讓奴婢去跟蹤春花,奴婢原本以爲二是怕懲罰了春花,臉皮薄怕尋了短見,誰知一路上哭喪著臉竟然去了翠軒,奴婢想著這事會不會是春花告的,因此二纔會在偏房攔著。”
說的這些,秋錦瑟也猜到了,只是想知道上晨月是如何得知和別人在一起的,聽章季軒當初說那話的意思,看起來是有人告訴他的,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問。
而江濤也說了,今日章季軒並未出門,唯有上晨月去找過他,那麼這事又是誰告訴上晨月的呢。
秋錦瑟說道:“我只是想不明白爺是如何得知我今天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