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惡意中傷

秋錦瑟暗歎道：真不知道老夫人打算何時讓起來。

上晨月見秋錦瑟跪的也差不多了，這才緩緩開口道：“老夫人您看何不讓妹妹先起來，即便妹妹有過錯也先起來說不是。”說著便起來到秋錦瑟的邊，準備把扶起來。

蘇敏瑤說道：“起來吧。”

秋錦瑟又是一拜，朗聲說道：“多謝老夫人。”而後又轉過子對著上晨月又是盈盈一拜說道：“多謝姐姐。”

上晨月笑了笑，很是自然的收回手轉而又坐在了椅子上。

秋錦瑟繼續面無表的站在那，老夫人沒讓座，只能站著。

蘇敏瑤說道：“我今日這樣罰你，你可知你錯在哪裡了？”

秋錦瑟繼續低著頭，也不看也不說話。不過是剛來哪裡曉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惹老人家不高興的事了。

蘇敏瑤看著一直垂著頭的秋錦瑟，生氣的說道：“你給我看看這是什麼？”說著便給簇蘋遞了個眼，簇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張紙到了秋錦瑟的手裡。

秋錦瑟見簇蘋將信遞到自己手上的時候出一不易察覺的無奈。這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東西，竟會讓老夫人如此生氣。

帶著疑不解，將目從老夫人的上移到這張紙上。只是大致的將紙上的字看了一遍，並已經知曉，恐怕這張紙便是左雲飛昨晚提到的那個信函，可是明明去荷園裡查探過，並沒有發現有這張紙的啊，難道是說上晨月一早便知道這雪人的。想到這裡秋錦瑟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腳下不穩，不知是因爲剛纔蹲得太久的緣故還是因爲這紙上的容，總之差點摔倒。

蘇敏瑤見秋錦瑟竟然是這副樣子。別過臉去再也不願看一眼，已經對失至極。

秋錦瑟右手的握著這張略帶溼的紙，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我……”

上晨月挲了下右手無名指上的護甲，擡起頭不溫不火的說道：“妹妹還是不要再狡辯了，不是姐姐我說你，爺待你也不薄。”

秋錦瑟見上晨月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笑呵呵的看著，就覺得渾上下起了一層的皮疙瘩。

狡辯？說什麼了嗎？一句話都沒說，憑什麼說是在狡辯，更何況知道想要說什麼嗎？又不是肚子裡的蛔蟲。

上晨月神黯淡的繼續說道：“爺他還真是寵你，昨個他還惦記著說你是最怕冷的了。若是這炭火燒得不夠旺的話，夜裡肯定是睡不著的，因此特意讓庫房那邊給你多送了些去。”

說到這裡上晨月的語氣裡不免帶了些怨氣：“可是送去不過冬用的東西。妹妹你不激也就罷了，何必做出這般有損貞潔的事來呢。”

秋錦瑟聽到上晨月這麼說，眉頭一皺，是如何得知這紙上的容，更何況這話說的就好像真的做過對不起章季軒的事一樣。

目一轉落在了章季軒的上。看著章季軒垮著一張臉也不看，心裡是五味雜陳，翻江倒海難的，難道連他也不信了嗎？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是一向最清楚的嗎？

老夫人說道：“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錦瑟說道：“不管老夫人是怎麼想的，錦瑟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上晨月一聽秋錦瑟說這話。登時急了，忙說道：“白紙黑字寫著呢，豈是你可以抵賴的了的。”

秋錦瑟目堅定的對上上晨月雙眼。說道：“姐姐是如何得知這紙上容的，難不你看過？”

上晨月底氣十足的說道：“我是看過，不過這**之詞看了只會令人作嘔。”

秋錦瑟反而笑道：“姐姐說這是**之詞，可妹妹並不這麼覺得，更何況僅憑這一首詩姐姐是如何斷定寫這些字的人一定是爲我而寫呢？難不寫字之人是當著姐姐的面寫的嗎？”

上晨月一時間被這話堵得是啞口無言。

強著說道：“可是這紙上明明寫著。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秋錦瑟眉一挑說道：“這人若是把這字寫全了想必姐姐就能知道了。”

說到這裡秋錦瑟高聲唸了起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鐘鼓樂之。這首是《詩經.周南.關雎》中的詞，姐姐現在不會覺得不堪目了吧。”

秋錦瑟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始終落在章季軒的上，可是章季軒並不爲之所，只是那樣冷冷的坐著。

上晨月被秋錦瑟這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強撐著說道：“那也不能證明這跟你無關，更何況這紙原本就是從你門前堆著的那雪人上取得。”

上晨月說完這話便轉過臉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老夫人。

蘇敏瑤微瞇著眼睛看向站在那裡的秋錦瑟，不怒自威道：“好個伶牙俐齒，即便如此你能證明這事跟你無關嗎？”

秋錦瑟不往後一退，是啊，能證明嗎？不能，只能是有口難辨。不由得暗自握手裡的這張紙，左雲飛再次害了，可是本就和左雲飛是清白的，不能讓人朝上潑這種髒水。

想到這裡秋錦瑟冷冷的說道：“我是不能證明，但是老夫人就能相信姐姐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姑且不說這信是真是假，姐姐口口聲聲說這信是在雪人上發現的，據我所知這雪人在我初曉堂待了不過一個時辰而已，請問姐姐，既然這雪人是我院子裡的東西，我又豈會不知這雪人裡竟藏有信呢？”

秋錦瑟見老夫人臉有些鬆，忙又補充道：“當初我讓下人們把這雪人擡出去的時候。據他們回來稟報說這雪人被姐姐看上了，姐姐當時還把這雪人放到了荷園裡的一個小花園裡。”

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轉臉向蘇敏瑤道：“那麼這信是不是真是假想必老夫人自有判斷。”

蘇敏瑤沉了片刻沒說話，只是看了上晨月一眼。

上晨月連忙起說道：“老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月兒啊，月兒不可能騙您的，這信的的確確是月兒在雪人上發現的，當初月兒的確是看上了這個雪人，覺得丟掉可惜，便把它放到了荷園的一個小花園，誰知昨日甚好將這雪人曬化。月兒這纔有幸得到這封信。”

上晨月唯恐蘇敏瑤不信，忙從秋錦瑟手中奪過那張紙，遞到蘇敏瑤面前。哭喪著臉說道：“老夫人您看，這紙到現在還著呢，不可能是假的，您可不要相信所說的，月兒即便是再嫉妒和爺之間的。也不至於要做出這樣的事來挑撥們啊。”說到這裡上晨月忍不住掉下眼淚。

蘇敏瑤讓簇蘋接過這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上次上晨月鬧得子已經夠大的了，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讓這場風波平息，可不想讓章府再次爲晉綏城的飯後談資笑料。

只見蘇敏瑤聲說道：“月兒，你也快別傷心了。我知道你這也是爲我們章家好，怕我們章家的子嗣到時候不純正，你這也是好意。我想錦瑟是不會怪你的。你這樣小心本是好的，不過依我看這不過是幾句話而已，既然沒出什麼子，我看這事便算了。”

既然老夫人都開口了，上晨月也不好一直這樣抓著不放。只得含淚點點頭。

蘇敏瑤出疲倦的神說道：“既然這樣，你們都先回去吧。軒兒，你先留下。”

秋錦瑟和上晨月紛紛行禮，退了下去。

秋錦瑟自然是退到一邊待簇蘋打開門後讓上晨月先走。

上晨月冷哼一聲暗道：看你還能得意多久，我一定會把你從章府裡趕出去。

待上晨月走過之後，簇蘋這纔在只有秋錦瑟看到的地方豎起了大拇指。

秋錦瑟朝著簇蘋微微一笑。

簇蘋暗道：這個秋錦瑟看來也並不是一無是，口齒還算伶俐，怪不得翠竹會把託付給自己照看，看來這秋錦瑟還是值得讓付出心思好好調教一番。

見事擺平，秋錦瑟的心裡也自然是暢快了不，連步子都邁的格外輕盈。

遠遠的見雪青和息墨正凍得瑟瑟發抖的看著自己，朝著們一笑。

秋錦瑟的事，雪青大致也跟息墨說了，息墨見秋錦瑟還能這般高興的出來便知道沒事了，心裡也高興的，忙說道：“二，該累壞了吧，奴婢見您進去這麼久還沒出來便讓們提早備下了您喝的茶。這會子應該剛剛好，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秋錦瑟朝著雪青點了一下頭，便由著息墨拉著往初曉堂走去。

被息墨拉著，步子走的又急，有好幾次秋錦瑟都差點被自己給絆倒，慌忙提醒息墨道：“息墨，你慢著點，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就不要這麼急著走了，若是事沒擺平，你即便是把我拉回初曉堂，那還不是沒用，老夫人遲早還是要懲罰我的呀。”

息墨聽到秋錦瑟說這話，仔細思量了下覺得也在理，忙鬆開拉著秋錦瑟的手，說道：“也是哦。”

息墨說的這話自然惹得秋錦瑟是一陣笑，一路上沒拿這句話取笑。

息墨見秋錦瑟難得這樣開懷大笑，便由去。

秋錦瑟端著茶水，仔細的將這件事前前後後的又梳理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今日之事一定不會這麼湊巧，左雲飛和上晨月之間一定是有什麼不知道的，不然上晨月不會對左雲飛每次做的事都是那麼的瞭如指掌。

想到左雲飛，秋錦瑟忍不住憤憤道：若是因爲他，和章季軒如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