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聽說過,你太太很喜歡丘老先生的畫作,不巧,我手上就正好有一副,如果這樁合作能,我可以送給你。”
從五年多以前的那次合作江季姝就看出來,宋洵很重他的太太,也是這兩天找了些采訪才發現的這件事,倒不如拿出來提一提,萬一就了呢。
果不其然,宋洵聽到這個,興趣比一開始說要談合作的時候濃厚很多。
他有些好奇,問,“丘老先生已經很久沒有作品在外面流傳了,你手上有?”
“對,是新作,還沒人看過。”
丘老先生是這一方面的大儒,江季姝也一直特別喜歡他的作品,當初出國以后,機緣巧合跟丘老先生認識,兩個人算是忘年,手上其實有不他的作品。
丘老先生名利之心已經很淡,把那些作品放在這里的時候,也說過,可贈有緣人。
江季姝以為,柳蘊算是這個有緣人。
不論是之前解窘迫,還是后來好言勸告,都已經算得上有心。
現在能借這件事,借宋洵,把東西給,也算是值得。
宋洵想了片刻,“那行,那你的意思是?”
江季姝心里的石頭落下來,“我想今晚和傅鋮一起跟你見一面,你應該對這個項目也早就有了解,如果談定,我們想盡快把合同簽下來。”
宋洵挑眉,“這麼急?”
江季姝想了想,“我在國外還有事,要回去,所以需要盡快敲定下來。”
宋洵嘆了口氣,忽然開口,“我上次見你跟周稷應該很?怎麼不找他?這事找他應該比找任何一個人都要有用得多。”
江季姝深吸一口氣。
現在最討厭周稷這個人和名字。
“有些事的事實跟看上去不一樣,你覺得呢?”
宋洵那邊頓了一下,才開口,“五年不見,江小姐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江季姝笑了下,“那就這麼說好了,晚上見。”
談到這里,兩人又把時間地點定下,江季姝才掛了電話。
還沒跟傅鋮說。
又給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
傅鋮很快接通。
兩個人多年的默契使然,傅鋮沒問太多,就答應下來。
到了晚上,三個人見過一面,又談了很久,終于把合同定下來。
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
出門的時候,傅鋮偏頭對江季姝開口,“小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一直覺得,你是我的幸運神。”
在國外,幸運神代表的意味很深,尤其是傅鋮這樣的人。
江季姝也看著他,眼底有流溢彩。
“我們之間,別這麼客套。對了,明天李衫說要送我和歲歲,所以直接機場見吧。”
“也好,那五點,提前半小時,不見不散。”
這件大事終于落定,江季姝松了口氣。
晚上一回去,就開始收拾東西。
來這里雖然沒有很久,可陸陸續續已經添置了很多東西。
這會收拾起來,很多東西都有些舍不得扔下。
不知不覺,就塞了兩三個行李箱。
就這,有些東西還沒裝。
如果周稷在這里,一定會恨得牙。
這個人。
從前從他那里搬走的時候,可什麼東西都沒帶走。
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的?
哪里就值得這麼留?
歲歲在一邊嘆氣,“媽咪,我的東西可以不要的,那邊都有。”
江季姝連忙開口,“不行,這些玩你都玩的,服也穿起來很好看,都得帶著。”
歲歲小臉皺了下,“可是會很重啊?”
江季姝想了想,“那就……帶點?”
歲歲點頭,“好。歲歲陪媽咪一起選。”
母子兩個忙活很久才把東西都收拾好。
江季姝看著這個住了幾個月的房子不由嘆了口氣。
好像一直沒有一個屬于的真正的家。
一直顛沛流離。
這些年,如果不是有歲歲陪著,可能真的沒有決心一直走到現在。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李衫吃完午飯就來了這。
歲歲開的門,見到李衫,甜甜地開了口,“衫姨。”
李衫險些被得哭起來,“哎,幾天不見,我們歲歲又好看了不。”
歲歲笑起來,神似周稷的臉上帶了點稚氣單純。
看得李衫一陣心驚。
實在太像了。
都覺自己有點不起。
就好像周稷的小版在跟笑,喊衫姨。
江季姝從屋里出來,“你來了?”
李衫點點頭,想起來昨天那通電話,“你是找宋洵了嗎?有什麼事,解決沒?”
“都解決了。”
江季姝一臉輕松。
李衫也就沒多問,又跟著一起收拾起來。
過了會,江季姝的手機里進來一條消息。
三點五十五分。
周稷發來的。
【今晚八點,別忘了。】
江季姝只看了一眼,就又把手機闔上。
又進屋里轉了一圈,再出來的時候,才隨意地回了一句。【嗯。】
可沒忘記,這人沒看到回消息,是會親自來找的。
這樣的風險,現在可不想擔。
郝聞靠在椅子上,看了眼在辦公桌后面的人。
周稷正看著手機,神嚴肅,好像在想些什麼。
郝聞嘆了口氣,“哎呦,稷哥,你這幾天怎麼這麼悶,一起出去玩玩唄。”
周稷抬頭,覷他一眼,“不去,自己去。”
他已經跟人約好了。
哪里來的時間跟郝聞去玩。
“沒你有什麼意思啊?”
“有我覺你也沒多大意思啊。”
郝聞被噎了一下,又低頭看了眼時間,“哎,不行,又得去接那小崽子。”
周稷聲音淡淡的。
“你去吧。”
郝聞正準備起,又坐下來,“算了,讓蕭怡景去,然后把深深帶過來,我們等會一起去吃飯。”
周稷嗤笑,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隨你。”
四點。
離八點還有四個小時。
陪他玩玩也沒什麼。
“行吧,你接過來,盡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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