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是真的難為吧,要不然,婆婆也不會走了……”蘇溪喃喃地說著。
沒想到我的話到了的傷心事,我趕停止了這個話題。問顧安安的緒是不是好些了。
“恩,平時安安與陳玲的關系不錯,陳玲走了。比我還要傷心,昨天白天還好,到了晚上,緒就有些失控了,哭個不停,弄得我與小逸都不敢哭了,我倆一哭的話。安安肯定哭得更厲害。昨晚我們都睡得不踏實,半夜那生尖時,我們都聽見了。
今天早晨起來後,安安雖是沒哭了,臉還是有些難看,我與小逸課都沒上,就在寢室裡陪著。一直到你剛才打電話說要回來了,我見暫時沒什麼事,這才出來的。”蘇溪給我講了顧安安的況。
“同學去世。肯定會悲傷的。當初陳出事的時候,我也難過了好一陣子,只是不會像你們孩子這樣哭出來而已。不過話說回來,寢室裡死了人,你們三個人住在裡面,難道都沒人會害怕?”我有些詫異。
“我還好吧,畢竟經曆過一些事。安安現在主要是悲傷,估計沒想到這一層面上來,只有小逸昨晚悄悄問過我要不要找輔導員換一間寢室。”蘇溪回答我說。盡華每才。
“那你們換不換呢?”我問。
馬小逸的反應讓我想起了陳出事後,他們寢室除了何志遠的另兩人迅速搬出了寢室的事。不過我並不覺得馬小逸沒有人味。出了這種事,害怕是人的本能,更何況是孩子。再一個,馬小逸昨天表現出來的悲傷也是真真切切的,並且只是悄悄詢問蘇溪,而不是直接就搬了。
“學院暫時沒有空餘的寢室讓我們三個人都搬過去啊。”蘇溪搖頭說著。
“不搬也沒事,陳玲是不會回來害你們的,現在紅鬼也解決了,你們在寢室住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寬說。
那天下午,蘇溪們有課,我沒去陪,回寢室睡了一覺,睡醒的時候窗外已經黑了。我從床上坐起來,何志遠問我昨晚是不是被鬼吸走了氣,一覺睡這麼久。
我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想到上午我與劉勁說話時。這小子也在寢室裡,看來他把我們的談話都聽了去。我從床上下來,故意做出一副沒打采的樣子,讓他這個大師給我輸送點真氣,他卻一本正經地說只要多抄經文,上的剛之氣自然就重了,說著還遞了本經過來,我連忙擺了擺手,心想吳兵給的《金剛經》我還只翻了幾頁呢,哪有空抄你這個啊。
晚上我給劉勁打了個電話,他興地告訴我,下午向軍的行為有些怪異,很可能今晚就會手,我聽著也是一陣心澎湃。說完向軍的事,他問我晚上是不是打算再去十三舍看看紅鬼是不是真消失了,我就笑著說他是我肚裡的蛔蟲,知道我在想什麼。
“要不還是等向軍這事完了,我與你一起去吧。”劉勁勸我說。
“你?你去了只怕反而礙事啊,你忘了上次在殯儀館的事了?”我打他說。
“汗……那行吧,反正吳兵大師也說那紅布包上有怨氣,多半就是鬼了,既是如此,你今晚一個人去十三舍也沒啥危險,不過我提醒你可別被舍管看見了,要不然會被當狼抓起來了的。”說到後面,劉勁已經笑了起來。
後來蘇溪也給我打了電話,說想半夜起來到臺上看看紅鬼還在不在。我想了想,還是讓別這樣做,因為那鬼似乎有攝人心魄的能力,我不能讓蘇溪冒險。
蘇溪聽了我的話,猶豫了一陣,我擔心會不聽我的,就又鄭重其事地給講了一次,這才答應了下來。我比蘇溪大三歲,有了之前蘇婆讓我照看的七天經曆後,有時我會覺得自己就是的兄長,必須要照顧好,而蘇溪對我的話一般也會照做的。
下午睡了那麼久,晚上我沒有毫睡意,一直玩電腦到淩晨一點過,看到時間差不多了,何志遠也睡著了,我就關了電腦,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
有了昨晚的經驗,這次我特意穿了一雙底的鞋子,走在路上就不會發出聲響了。到了十三舍,我仍然是先從鐵門看進去,看到院子中央並沒有紅鬼。我本打算就這麼離開的,想起昨晚我在外面也沒看到鬼,這樣並不能確定鬼是不是真沒有了,我就決定還是翻進院子去看看。
從圍牆上跳進院子的時候,我心中還有些猶豫,擔心又被人誤認“男鬼”了。轉念一想,接連出現這些事,估計十三舍再沒有生半夜起來還敢往院子裡了吧。
我低著子快步走到院子中央,沒有鬼的影。我回想起昨晚鬼現的過程,就把昨晚的作重複了一遍,在重複的時候,我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只要有毫異樣,我定會及時發現的。
結果鬼真的再也沒出現,看來這事已經解決,我心中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了。我趕往圍牆邊退去,準備翻出去回自己寢室。
就在我往圍牆邊走時,我有了一種不好的覺,像是有人站在後面盯著我似的。我心頭一驚,快速回頭看去,後面並沒有什麼異樣。
我想起昨晚也是這樣,鬼明明在我後,可當我回過頭來時,卻沒看見,結果樓上的生見到鬼又跑到我後去了。
想著,我直接在原地快速地轉了兩圈,仍然是沒有見到預想中的鬼。我疑地搖了搖頭,繼續往圍牆邊走去,可剛走兩步,剛才那覺又來了,我覺得有人在看著我。
我再次回過頭去,這次我的視線落在了後的一棟宿舍樓上,我就想會不會是樓上有人在盯著我看呢?可是這明顯有些不合理啊,如果真有生看到了這一幕,應該像昨晚那生一樣尖出來才是,沒理由一直安靜地盯著我吧。
可是樓上幾十間寢室,漆黑一片,我看了近一分鐘,本就看不清。
最後我只有轉走了,那覺一直沒有消失,我卻也沒再回頭去看,翻出了十三舍。
出來後,我才沒了那種覺,我覺得今晚這事有些怪怪的,又想不出個究竟,就慢慢往自己宿舍走著。
走了一陣,我突然聽著後傳來了一個輕微的響聲,我像是電般地回過頭去,空曠的路面上什麼都沒有。我皺起了眉頭,往前走了兩步,還是沒有發現。到這個時候,我心裡忐忑了起來,沒敢再做停留,一口氣快步走回了寢室。
直到在床上躺下後,我忐忑的心才慢慢平靜了下來,這種忐忑是昨天晚上不曾有的。
昨晚那紅鬼雖說看著有些嚇人,可我好歹知道是在作怪,不會有其他擔憂;而今天晚上,我心裡一直覺不對勁,卻找不到這怪異的源頭,這讓我再次有了對未知的恐懼,就像鬼最初出現在我們寢室裡那段時間一樣
我遲遲沒能睡,直到枕頭下的手機響起了短信的聲音。我疑地拿出手機,短信是劉勁發來的向軍抓住了。
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馬上給劉勁回拔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後,劉勁才接了起來,我還沒說話呢,他就輕聲說:“明天打給你。”
劉勁說完,也不等我回話就掛了電話。
我想他們一定是剛剛才抓住向軍,得搜搜家問筆錄什麼的,肯定沒功夫理我,他能空給我發條短信已經很不錯了。
我又把那條短信看了一遍,向軍抓住了。
據劉勁他們的計劃,除了監視向軍的居住之外,多數警力是埋伏在那個假證人的家裡的,看來向軍今晚是按捺不住去了那地方,然後被劉勁他們來了個甕中捉鱉。
如果劉勁他們真是在假證人家中把向軍逮住的,那基本就可以證實我們之前的所有猜測了,我為米嘉一家和殺案害人高興,心中同時也有幾分接近真相的興。'黑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