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回答著吳兵,神堅定。
離開的時候,吳兵讓我們五日後再去找他,我問為什麼要等那麼久。他說他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我又問準備什麼,他只說到時候我就知道了。
從文殊院出來,劉勁說他去找匠人帶工來砸開水泥臺。讓我先回去把這事給蘇溪說說。
我回到蘇家時,蘇溪還在看,我見今天的狀態似乎好了一些,心裡也替高興。蘇溪問我去文殊院有什麼收獲,我一五一十地講了,包括米嘉與蘇婆的那一段故事。我講的時候,蘇溪在旁邊安靜地聽著。
“你以前知道你婆婆的名字嗎?”我講完後。蘇溪還愣著,我就問了一句。
“知道,卿離,很的名字。不過我從來沒聽著有人。我甚至不知道認識吳兵大師。”蘇溪回答我。
“他們二人的關系應該不一般。”我推斷著。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蘇溪第一次見吳兵時,吳兵刻意住了,先是問了的世,隨後又給講了些生死之道,應該在那個時候,他就認出了蘇溪是蘇婆的孫吧。
對於吳兵說的蘇溪份一事,蘇溪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奇,經曆了這麼些事,應該約也能猜到自己與常人不一樣。
這時,劉勁打來電話說他已經找到匠人了,問我是不是今天就砸那水泥臺,說到這事。我看向了蘇溪。那畢竟是婆婆留下的,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問問。我讓劉勁等一會,然後就問蘇溪同不同意我們砸開水泥臺找地圖。
“我當然是要救米嘉姐姐的。”蘇溪聽了,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得到蘇溪的允許,我才讓劉勁帶著匠人過來。
劉勁找了兩個匠人,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皮黝黑,一看就是經常幹活的,他們還帶來了專門敲水泥的工。
進了後,我與劉勁把蘇婆的床搬開。出了下面的水泥臺。因為擔心裡面有東西,所以我們也沒敢讓他們直接把水泥臺砸爛,而是讓他們一點一點地敲開水泥臺。
我們說完後,兩個匠人就開始幹活了,我們三人站在一旁,都張地盯著那個臺子。
隨著水泥一點一點地被敲下,我的心也是越懸越高。
匠人聽了我們的招呼,沒敢用太大的力,所以進度比較慢,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才有了點發現。最先是年齡大的那個匠人喊了句“等一下”,另一個匠人就停了,年齡大的匠人蹲在臺子邊,用手拈著一個什麼東西,我們忙著都湊了過去。
“怎麼是塊紅布。”匠人說著。這時我看到他手上果然拈著的是一塊紅的布料,布料的後面還被埋在水泥裡。
“去弄盆水來。”他對另一個匠人說著,我聽了忙著說我去,說完我就出去端了一盆水進來。
水拿來後,他們倒了些水到水泥面上,然後換了更小的一個工,繼續把水泥往下打。這時我覺到一旁的蘇溪子抖了一下,我轉過頭去,就看到咬著,眉頭皺得很深,臉也不好看。
“怎麼了?”我輕聲問。
“我擔心下面的東西會讓我不了。”
“你知道裡面是什麼?”我疑地問。
蘇溪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有種很不好的覺。”
又過了半小時,紅布了更多出來,也越來越松,我只覺房間裡的氣氛更加張了。
匠人繼續刨著紅布上的水泥,慢慢地,整個水泥臺都變了紅,我也看明白了,蘇婆是用了塊紅布蓋在上面,再在紅布上堆砌了水泥。
因為匠人邊刨水泥邊灑水,所以當紅布出來時,它已經了,了的紅布往下沉著,出了下面東西的廓,看到那廓,蘇溪的子抖得更厲害了,我心裡也有些發,這個廓竟像是一個人的子。
這時紅布上面的水泥已經完全被清理了,匠人站起來,問我們要不要揭開紅布。
“等一下!”我與蘇溪還沒來得及說話,劉勁回答了他。
隨後,劉勁讓兩個匠人先出去,等會再他們。匠人只管幹活掙錢,也不多問,就出了房間。待他們走後,劉勁走過去關上了房門,又把窗簾拉了下來,這才走回到了我們邊。
“都到這地步了,揭開看看吧。”劉勁應該也看出了紅布下東西的怪異,提醒著我們說。
我看著紅布,咽了口唾沫,這下面像是躺著一個人,也就是說,這水泥臺裡埋著一,可他到底會是誰呢?
我看了看蘇溪,的臉有些發白,我問要不要先出去,等我與劉勁看了後再告訴。蘇溪卻搖了搖頭,不願意離開。
既是這樣,我也不再糾結,就要上前去揭開那紅布。
“還是我來吧,你陪著蘇溪。”劉勁住了我,並先我一步走了過去。
他去了,我就退到了蘇溪邊。劉勁是直爽的格,不喜歡拖泥帶水,只見他用手拈著紅布的一角,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直接將它全部拉了開來。
隨著紅布被拉到了一旁,紅布下的形就明了了,我看到躺在那裡的人,吃驚得合不攏,蘇溪則是直接撲了過去,裡大聲喊著:“婆婆!”
我怎麼都不會想到,紅布下的人竟然會是蘇婆,除了臉有些白之外,其他並無異樣,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不過,上穿的服卻是很普通的很正常的,尤如我第一次在宿舍外面見到時的那樣,與晚上出現時的模樣完全不同。
“竟然是蘇婆……”劉勁臉上也出了極大的疑。
相比於我們的詫異,蘇溪卻沒有想那麼多,更多的是悲傷,趴在蘇婆上哭個不停。蘇婆離開了這麼些時日,眼看著的緒好了一些,卻又突然看到蘇婆的,怎麼能讓不難過。
我有些奇怪的是,蘇溪似乎對蘇婆的有著某種應,我與劉勁都不會想到這下面是蘇婆,之前蘇溪的表現卻證明心中定然有這種猜想。
我讓蘇溪發泄了一會,這才走上前去扶起了,劉勁走到水泥臺跟前,仔細打量著蘇婆邊。這時我也看到,蘇婆的下還有一層紅布,相當於是的子被兩層紅布包在其中。
“這裡好像有一個盒子。”劉勁看了一會,回頭對我們說道。
這時蘇溪的緒已經好了一些,我扶著走過去,順著劉勁的手看去,就見到蘇婆的頭下枕著一個木盒子。
既然是盒子,裡面就肯定會有東西,我與劉勁都看向了蘇溪。死者為大,我們兩個外人是不方便從蘇婆頭下取出盒子的,這事還得由蘇溪來做。
蘇溪明白我們的意思,慢慢蹲了下去,看著蘇婆安然的面容,出手來了梳理得整齊的頭發。
過了一會,蘇溪才用一只手托著蘇婆的頭,另一只手從下面出了木盒子。
蘇溪站起來後,把盒子遞給了我。我先在心裡對蘇婆說了句“打擾了”,這才接過了盒子。
盒子上有個鎖扣,但並沒有上鎖,我緩緩打開了它。
剛一打開,就有檀香味飄進鼻孔,盒子裡的東西我沒見過,它是褐的,像是一張很舊的紙。
我沒敢擅自它,讓劉勁過來看看,劉勁看了一眼便說:“這像是一張皮啊,說不定還真是張地圖,看樣子也有些年月了。”盡司向扛。
“蘇溪,這是你們蘇家的東西,還是由你來看看吧。”我轉過頭對蘇溪說道。
蘇溪聽了,遲疑了一下,這才用手將那件取了出來,隨著蘇溪把它拿起,它一下就散開來了,果然是一張皮。
蘇溪用兩手拿著它讓我們看。我湊過去,就見著上面有一些黑的線條,還有一些圖形的標志,是張地圖無疑了。
“玉村。”一旁的劉勁裡念叨著。
聽到他的聲音,我才注意到在地圖的左上角寫著幾個小字,還真是“玉村”。
“你知道這地方嗎?”我問蘇溪。
蘇溪皺眉搖了搖頭。
我仔細把地圖搜尋了一遍,除了那三個字,再沒有其他字了。
吳兵說我們現在應當先讓蘇溪完蛻變,而的蛻變就要用到這張地圖,我本以為這是蘇溪家祖籍地,怎麼都有點印象,或是聽蘇婆提起過,現在連都不知道這麼個地方,全中國那麼多個村子,我們怎麼找呢。
“既然吳兵大師讓我們找這張圖,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我們拿著地圖去問他應該會有答案。”劉勁說道。
他的話提醒了我,我也不瞎猜了,讓蘇溪把皮放回木盒子,我再把盒子蓋好,收了起來。
這事說完後,我們要面對一個棘手的問題,蘇婆的應當怎樣理呢。'黑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