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河之邊,兩軍對峙。
殷玄藺第一次與龐中正面相對,二人站在中心位置下馬談。
“我原以為領軍之人當是秦大將軍,不想竟是如此年輕的將軍。”龐中已是年過半百,將近六十的年歲,正面相對足以看到他那面龐上留下的傷痕許多。
“聽聞殷將軍曾是兇悍匪徒,該是無拘無束之人,怎會從了軍為狗皇帝賣命。”龐中沉聲笑了笑,眸中帶著幾分凜冽之態低聲說道:“若殷將軍愿就此收手,你我進水不犯河水,在下必有厚禮奉上。”
“千方百計約談,龐將軍要說的便是這些廢話?”殷玄藺皺眉,盯著龐中似有幾分譏笑之態,在此刻他已是勝券在握,龐中此番言語一出,在戰局之中已是一敗涂地。
“閣下若就此束手就擒,我倒是可以給你留個全尸。”殷玄藺眸狠厲,揚一笑盡顯睥睨之態。
龐中驟然握了拳頭,狠狠咬牙盯著殷玄藺道:“殷將軍你可想好了,西北之地是我的地盤,若兩軍廝殺輸贏未必花落誰家。”
殷玄藺已無多說之意,當即轉翻上馬,勒住韁繩道:“那就來戰吧。”
龐中見殷玄藺如此狂妄不免也怒了,仰頭怒道:“殷玄藺!你便對那狗皇帝如此忠心!?”
“抱歉。”殷玄藺高坐馬背之上,垂眸盯著龐中道:“良禽擇木而息,賢臣擇主而侍。”
殷玄藺調轉馬頭再不與龐中多言,已下了定論。
龐中聞言怒而轉,亦是離去了,很顯然看著二人這番談,談和無了。
若當真能收復西北,得龐中一員猛將于大業國而言是件好事,但是很顯然龐中意在與殷玄藺談和,而非與大業國談和,從一開始所站的立場就不同,注定無果。
“將軍,驛站送來了京城的信。”談和歸營,常邑匆匆回來報道:“末將已經命人派發去給將士們了。”
“嗯。”這將是戰前最后一次收信,此后任何信件將送不進來,這樣做也是為了讓軍心穩定。
殷玄藺沒繼續走,而是站在原地盯著常邑看。
常邑迷茫回:……?
殷玄藺抿:“信呢?”
“……發下去了啊。”常邑更懵了,他剛剛不是說了嗎?
“……”
殷玄藺沉默了下來,垂眸見常邑兩手空空,扭就走了。
常邑:???
啊?
為什麼將軍發脾氣了喂!
軍中將士收到親人來信皆是歡喜不已,拉著邊戰友分自己的喜悅之,唯有主賬營一片死寂,進去一個被趕出來一個,那營帳殷玄藺搬著小板凳坐在箱邊。
在那箱,用一塊布包著一件細金甲,安安穩穩的放在其中。
那穿軍甲如此威猛的將軍,此刻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似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著那甲,輕的著,角出幾分笑意,垂眸端看著手中甲,似是能過甲,窺見子那弱的笑……
“將軍,用膳啦!”常邑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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