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蘇溪驚呼一聲,從地上撿起來一個東西看。我順著看去,手上是帶的鬼蛻,我再看地面。鬼蛻掉了一地,每一片鬼蛻上都沾著我的。
我從地上爬起來,手在後脖子上胡著,鬼蛻已經沒有了。米嘉坐在病床上一言不發,現在我才明白過來,小鬼剛才仍然是在幫我撕鬼蛻,可他的方式也太魯了,差點把我給活活疼死。雖然我之前也想過用手的方式把鬼蛻給切除,但那也是會事先打麻藥的啊!
拐子看到蘇溪從地上撿起的鬼蛻,也奇怪地問這是什麼東西。我知道這次是瞞不下去了,只好把前因後果都說給他們聽,蘇溪說這東西絕對不可能是從雲南跟回來的。因為跟著我一路,並沒有看到我脖子上有奇怪的東西。
我忍著疼痛,皺眉走到病床邊,問著米嘉:“你是不是覺得這東西有危險?”
小鬼對我一直沒有什麼敵意,兩次攻擊我都是因為鬼蛻。
米嘉點點頭,果然如此。這個小鬼可以祛除米嘉裡的蠱毒,出於報恩的心理,也想幫我祛除上的鬼蛻。
“學長,你還是快去包紮一下吧。”蘇溪看著我說。擔心得臉蒼白。
我脖子後面都是,傷口面積很大,還好傷口雖然大,卻不深,所以出不算多。但是傷口要是染就麻煩了,我看拐子和蘇溪都擔心的樣子。就打算找個醫生包紮一下。
我不放心小鬼和他倆待在一起,便招呼米嘉跟上我,米嘉兩只手都是,拐子找了塊布,打後給幹淨。狀圍向扛。
經過這麼一折騰,他倆也睡不著了,就說和我們一起去。此時是半夜,我們一行四人到一樓去找值班醫生給我包紮。
值班醫生看到我脖子上的傷口,也嚇了一跳,說我必須打破傷風,要不很容易染。還問我是怎麼傷這個樣子的。我總不能告訴他是米嘉撕爛的,靈機一說道:“剛才在病房裡睡覺。從窗戶上鑽進來一只野貓把我抓傷的。”
結果醫生聽說我是被貓抓的,就說那還必須要把狂犬疫苗也打了,我看了一眼米嘉和拐子,但願米嘉醒了之後不記得這件事,要不非氣死不可,還好拐子當做沒聽到。
晚上病人不多,醫生一邊幫我清理傷口,一邊和我聊天。
“小周警,殺鐵的兇手什麼時候可以找到啊?”
他幫我清理完傷口之後,上了藥又包紮起來,我對他搖頭,用手了傷口,也不知是不是他這藥有特效,現在傷口竟然不疼了,不過有些。
“兇手找到了之後,你們自然就會知道的。唉,現在我這傷口怎麼不疼,反而有些呢?”我有些奇怪地問。
他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然後了手套,對我說:“是正常的,傷口在愈合,就是會有點的。不過,你這傷口本不像是被貓抓傷的啊,聽說你是警隊的靈異顧問,是不是發生什麼刺激的事了?”醫生說著,滿臉的期待。
我本想理完傷口就走,可剛準備離開,聽到他這麼說,我又回頭問:“誰告訴你的?”
我是靈異顧問這件事雖然不保,不過被群眾知道了影響還是有些不好,你想啊,正氣的警察相信鬼神之說,還專門設置了“靈異顧問”這一職位,這事傳出去肯定會帶來負面效果的。
拐子也問道:“你聽誰說的?”
醫生一愣:“不用這麼張吧,這是你們李所長說的啊。”
我和拐子面面相覷,李彎怎麼會這麼不知輕重?因為楊浩的推薦、他的賞識,我才加了負責這個案子的專案組,我是打心底尊敬與激他的,並且,他還是一個領導,我不願相信,李彎是這麼沒頭腦的人。
我剛想問李彎原話是怎麼說的,拐子對我使了個眼,我到邊的話咽了下去,跟醫生道了謝,然後走到門口,問拐子怎麼了,拐子眉頭皺著道:“其實我們同一分局的派出所之間,也有競爭。楊浩弄出這麼一個靈異顧問的位置,在局裡爭議本來就很大,這些事原來楊浩不讓我告訴你,但現在看來,我覺得你也有必要知道了。”
“你是說,李彎要我來協助調查其實是故意的?是想打楊浩的臉?”我馬上反應了過來問道。這時我想起上次老趙告訴我,李彎是接了個電話後同意我加的,我一直以為那是楊浩打的電話,可楊浩明知李彎有其他心思,為何還要給李彎推薦我呢?
拐子歎氣道:“你明白就好,不過這次雖說是個套,卻也是個機會,如果你能協助大家把案子破了,那上面關於楊浩給你開後門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
真沒想到,為了給我一個工作機會,楊浩承了那麼多的非議。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決定明天開始一定要全力幫忙破案。
這時,蘇溪打了個哈欠,米嘉站在一旁,我看到的眼皮子也在上下打架了。小鬼的神雖然好,可是還是米嘉的,這大半夜的還不睡覺,米嘉肯定不了。
米嘉困了就好,因為我也撐不住了,外面的天漆黑一片,我一看手機,已經是淩晨五點,再過一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
我們四人匆匆回到樓上,因為病房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沙發,拐子讓我和蘇溪先睡,他看著米嘉,等過幾個小時我醒了之後,我們兩個再換崗,讓他睡覺。現在我們必須全天守著米嘉,可不能讓小鬼趁我們睡著的時候跑了。
米嘉睡病床,蘇溪躺在沙發上,我坐在蘇溪邊,頭靠在沙發背上,這樣可以把病房裡的況都收攬眼中。
我實在太困了,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意識模糊,快睡著的時候,我的手無意中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我渾一,猛地睜眼看去,發現是我不小心到了蘇溪上的那個鬼胎兒,鬼胎兒沒理我,還是抱著蘇溪的小睡覺。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沒什麼靜,就閉眼睡了過去。等我一覺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一睜眼我就看到米嘉正定定地看著我,說實話那個表把我嚇了一跳。
“楊浩他們在樓下等你呢,今天好像要開案研討會。”拐子道,他正在給米嘉折服。
看他一個大老爺們做這些細致的活兒,我一點都沒覺得好笑,而是覺得一陣溫馨。
幾下洗漱完畢,我跑到臨時辦案點,這裡已是一派忙碌。
“你來了。”楊浩當時正在與另一個警察說話,看到我後,徑直朝我走來。
“浩哥,昨天你說有重大的進展,是什麼進展?”我趕問。
楊浩興道:“陳翠蘭招了,劉鐵確實曾經待過兒。”
“待過誰?”我沒想到劉鐵會這麼變態。
“小販的兒!本來陳翠蘭只承認劉鐵在跟蹤小販,不過我們發現的證詞有很多對不上的地方。說那晚跟蹤劉鐵到了小販家門口,等到劉鐵走了以後,才上去看清劉鐵掰碎的東西是餅幹,那麼,就會在劉鐵之後到家,劉鐵豈不是會懷疑?所以我們死咬著一定是同犯,陳翠蘭的本質還是一個沒文化的婦,並不擅於心計,心理防線崩潰了,坦白道,其實那天晚上,劉鐵沒有直接回家。陳翠蘭看清是餅幹碎屑之後不久,小販家的門就打開了,陳翠蘭趕躲了起來,本來以為是小販發現了才開門出來的,結果出門的卻是小販的兒。”楊浩道。
我一愣,怎麼會是小販的兒?
“難道小販夫妻就沒有注意到麼?”我問。
楊浩說:“你不懂,他們這些人對自己的子管得本來就比較大條,而且這一家人住在窩棚裡,晚上出門上個廁所也是常有的事,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
聽著他的話,我心裡一陣難過,不由說道:“應該就是這次疏忽,造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吧。”
楊浩面凝重,點頭道:“小販的兒出屋子之後,就往劉鐵離開的方向走去,陳翠蘭跟在這小孩的後面,走了不到十分鐘,小孩拐進一個小巷子裡,劉鐵也在這兒躲著呢。陳翠蘭說,巷子裡的事沒有看清,所以也不確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覺得自己發現了劉鐵的大,恐怕會遭殃,就匆匆回家了。到了黎明時分,劉鐵沒事人一樣回家繼續睡覺,沒過幾天,就傳來小販家家破人亡的消息。”
我又問楊浩:“小販的老婆那邊有沒有問出什麼話來?”
“錢淑芬已經徹底瘋了,一直說兒是被摔死的。但是這件事很蹊蹺……”楊浩說著,從包裡出煙盒,出一煙點上。
“怎麼個蹊蹺法?”我問道。
楊浩道:“兒的,在火化的前一天‘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