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在楊浩看來匪夷所思，可是把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串起來，我腦子裡有了個大概的線索。

    這時，有人我們進臨時會議室。說是要開案研討會了，楊浩聽了就往那邊走，我攔下他，長話短說道：“我知道去了哪裡，恐怕是被劉鐵夫婦吃了。”

    “吃了？”楊浩手一抖，剛點燃的煙掉在了地上。

    我把小鬼告訴我的信息給楊浩複述了一遍，然後道：“吃下這些的，可能就可以讓小鬼一直留在自己的邊。陳翠蘭和劉鐵都吃了小鬼的，但是現在劉鐵死了，所以小鬼就被陳翠蘭拴著了。”

    楊浩道：“可我怎麼總覺得，陳翠蘭不知道自己的邊有個小鬼。”

    陳翠蘭的表現確實不像是知道的樣子，我想了想道：“那很有可能是劉鐵騙吃的。不過陳翠蘭這個人很說謊。也可能是裝的。”

    “我辦案這麼多年，這麼變態的案還是第一次接。”不怪楊浩會這麼說，我剛聽小鬼說的時候，也差點吐了出來。

    我們兩個沒有多說，進房間後按位子坐好，坐下後，我一直在想，劉鐵為什麼這麼做。沒有人會漫無目的地做一些怪事，劉鐵這麼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西方的相關犯罪心理專家認為。食人結可能是兇手覺得吃了人可以長生不老。劉鐵現在要錢有錢，要家庭有家庭，而且他討厭的人都死了，他應該是很想要長生不老才對的，這倒是與苗寨裡的老太婆目的相同。

    我想得出神，忽然聽到大家都開始鼓掌。怕被李彎發現我走神了，我忙跟著也鼓起掌來，但是大家的掌聲正好結束，我的掌聲突兀地響著，別提多尷尬了。

    “好，既然大家都歡迎，那我們就讓小周同志講幾句。”我的掌聲未落，卻聽到李彎這麼說。

    原來剛才我走神的時候，李彎讓我發表對案子的看法來著，我看了一眼楊浩，心想可不能給他丟臉。就著頭皮站起來，先說了一句套話：“各位前輩。這次的案子很棘手，不過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把它破了的。”

    我話音未落，就聽到一個不屑的聲音道：“辦案子又不是上說說的。”

    大家齊刷刷朝那個說話的人去，他坐在離我三個位置遠，正是那天審訊陳翠蘭的警察之一，小張。

    小張對我見頗深，肯定也以為我是完全靠走楊浩的後門才弄了一份差事，雖然那天詢問陳翠蘭時，他見識過我啟用靈力量“發飆”，當時他肯定也被嚇住了，但現在有機會埋汰我，他仍然沒放棄。

    這麼多人看著，我也不爭口舌之快，就說：“我知道，什麼案子都不是上說說的。現在我們手上的證據有限，李所長，我覺得我們應該加大走訪的力度，我懷疑劉鐵生前曾經、，甚至是殺。我們把和劉鐵有關系的人再仔細排一遍，說不定殺人兇手就藏在這些人裡面。”

    李彎還沒開口，小張又道：“小同志，多走訪排查，說得輕松，你知道那樣需要多警力麼？”

    我心想我一個編外人員，上哪兒知道這些事去？被小張一說，我頓覺臉上無。狀圍向。

    這時，李彎忽然一拍桌子道：“現在我們是要破案，不是要吵。有好的方案提出了很好，至於執行難度，這些不是你們要考慮的事。”

    李彎這一通話，讓小張更不服氣了，不過他也不敢直接和他們所長頂。和我有一些的老趙這個時候站起來替我說了幾句話：“小張你別兌人家了，你剛當警察的時候還不如他呢。”

    大家哄堂大笑，我低下頭去，只希接下來別再給楊浩丟臉了。

    李彎瞪了一眼大家，道：“其實小周同志說的很有道理的，我們應當把劉鐵的社會關系再仔細地排查一遍，我知道現在人手不夠用，只有大家辛苦一點了！”

    小張和其他人心不甘不願地點頭應諾，然後便散會離開會議室了，楊浩要回我們自己的所裡辦事，給我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我正要離開會議室，李彎住了我，我以為他是有工作上的事和我待，他卻關上房門，走回來後，支支吾吾道：“小周，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李彎一個所長，這樣對我說話，我當然也沒繃著，讓他說說看，我能幫肯定幫。

    李彎聽後，猶豫了一會兒，說出了一段難言之。

    李彎雖然是個所長，但是他很清廉，這麼多年了也沒有攢下什麼錢，他父親的一直不好，李彎的工資要給父親治病，經濟上很是拮據。原來他也有自己的無奈，不過他和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又沒錢借給他。

    “前幾年，我爸的心髒病又犯了，這次很嚴重，必須要手，我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就跟人借了一筆錢。這人是我爸早年的一個朋友，他很爽快，直接就把錢打給我了，我很謝他。前一段日子，我去他家還錢，卻聽說這個老伯病倒了。”

    “人年紀大了，會生病會正常的。”

    李彎說不是這麼回事，這個老伯的一直很健康，每年都會檢，這次病倒之前，他剛剛檢過，一點問題都沒有。後來一問他的家人，一個禮拜之前，老伯去東南亞旅遊過，當地人很熱，說什麼也要送一塊玉佩給他。

    “東南亞那裡盛產寶石，為什麼別人要送一塊玉呢？玉可價值不菲。”我馬上嗅出了這件事裡蹊蹺的地方，就算再熱，也沒有一見面就要送人幾萬塊的人吧。

    李彎道：“不錯，但是他家人並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我覺得這事不對勁，就細問了一下，發現從拿了那塊玉回來之後，老伯的就開始不太好了，不到一個禮拜就病倒了，人躺在床上，話都說不出來，臉焦黑，和一個禮拜之前判若兩人，到醫院裡檢查，醫生什麼只說是衰竭，卻查不出病因。”

    聽到這裡，我皺起了眉頭，李彎接著說：“我聽說了拐子兒的事，覺得那老伯的病和米嘉的況有些相像，這個老伯是我爸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借我那筆錢，我爸肯定就沒救了。周冰，請你幫我這個忙，看看能不能救他一回。”

    我很想告訴李彎，這老伯的況和米嘉的不是很像，米嘉是中了蠱毒，可是老伯的況更像是中了邪。

    不過，看著李彎熱切的眼神，我點頭道：“好，不過我不保證一定能治好他。”

    李彎千恩萬謝，說如果我能治好老伯，他會好好報答我的。其實我倒不在乎他會不會報答我，只希他不要讓楊浩難辦。我之所以會答應他，除了不想眼睜睜地看一個人死以外，也是希李彎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後不要給楊浩下絆子。

    我跟李彎說，晚上我可以和他一起去看看，不過現在我得去外面走訪了，一來我不能讓專案組的其他人說閑話，二來我是真想去劉鐵家裡看看，再走訪一下他的鄰居。

    李彎笑著說：“小周，你很不錯，以後會為一個真正的警察的。”

    雖然知道李彎說的是客套話，我心裡倒是用的，他知道我和老趙一些，特意讓老趙與陪著我。因為不放心把小鬼留在醫院裡，我申請帶著米嘉一起，而且小鬼是被劉鐵害死的，說不定會有些發現。

    今天天氣特別冷，老趙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打了個噴嚏，咒罵道：“這該死的天氣，也不知啥時候能暖和起來。”

    我看著面前的房子，劉鐵住的小區不算高檔，他雖然有了一些錢，但還沒到揮霍的地步。不過以他之前的份，能在本市有一套房子，已經很不錯了。

    這個小區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職工宿舍，牆發灰，一樓還不是車庫，一樓的居民多把院子圍起來，做一個自家的小菜園。

    剛進小區，米嘉就不由皺著眉頭四張，忍不住咬著手指頭，我猜小鬼是想起生前的事來了，看來把米嘉帶來還帶對了。

    小區沒有門衛，裡面的居民分很複雜，我們找到了劉鐵家在的那一個單元，三人慢慢上樓，樓道很仄，裡面有些昏暗。

    老趙走在前面，走了一會，忽然低頭道：“咦，誰在地上放了一百塊錢。”

    他彎腰撿起來，又馬上生氣地扔掉了：“靠，原來是紙錢。”

    現在的紙錢和真幣做的太像了，樓道裡線又昏暗，難怪老趙會上當，再走了幾步，前面還有一張，估計是這棟樓裡有人家最近辦了喪事。

    劉鐵家住在頂樓，老趙先上去的，米嘉在中間，我跟在最後，老趙上去後，忽然不了，米嘉在他後面沒法走，我就問了句：“怎麼了？”

    “門上有……”老趙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