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我疑地問，同時心裡一驚，其實從進樓道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的腥味。

    “劉鐵家的門上都是。”老趙驚恐道。

    我被老趙的語氣給弄蒙了。沒有猶豫，幾步從米嘉旁邊走過，再從老趙的後跑出去，一下看到劉鐵家的綠鐵門上，被潑滿了紅的，腥臭味沖天，雖然是冬天卻也引來了一些蒼蠅。

    就在我和老趙面面相覷，打算敲門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卻在背後響起。

    “你家又什麼東西臭了？天天剩菜都不倒啊，你聞聞，樓裡都是你家的味道！”

    我們同時轉往後看去，是住在劉鐵對門的人家。這個男人似乎對劉鐵的怨言很大，開門的時候手裡還拿著搟面杖。

    一看到穿著警服的老趙，這人表當時放松了不，尷尬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搟面杖道：“是警察同志啊，誤會誤會。”

    他的話讓我和老趙都到了一不尋常，據說這個劉鐵人緣超好，為什麼對門的男人卻拿著搟面杖出來呢？看男人的樣子，似乎是積怒已久。

    老趙對我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讓我上去問問，他有意要培養我當一名好警察。所以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實習”。

    男人看到我們向他走過去，有點張地了，不過我面相看起來沒有老趙那麼老練，男人見著是我問他話，松了口氣。

    “警察同志。我知道對面家最近出了事，你們想問什麼，我保證知無不言。”

    老趙道：“別油舌，我們是有些事兒要問你，你老實回答就行了。”

    “你們家跟劉鐵家，是不是有什麼矛盾？”我斟酌著問道。

    男人忙擺手：“沒有！你們不會懷疑人是我殺的吧？我們兩家沒有矛盾，是他家老是有東西發臭，熏得我孩子都不了。”

    “那這事兒你和劉鐵說起過沒有？”我問。

    “哪兒啊，以前我們倆家關系可好了，今天我不也是忍無可忍才來說的麼？”男子說這話時，怪氣的。

    “哦？以前劉鐵在的時候你不敢說。現在來欺負人家孤兒寡母？”老趙冷笑道。

    男人急了：“警察同志你懂什麼呀，這一片上上下下，哪家哪戶敢跟他家紅臉？”

    這話的意思聽起來可不太對勁了，說劉鐵人緣好我能理解，可男人這話分明是說。不是劉鐵人緣好，而是本沒人敢和劉鐵作對。

    我馬上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時，屋子裡走出來一個人：“你在跟誰說話啊？”這個人穿著睡，一看到老趙穿著警服，臉頓時一變，很不高興地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們。”

    說完，手就要來關門。這時我看到男人的了，好像是想說什麼，但是礙於他老婆的面，沒說出來。

    看他們這個樣子，老趙就不高興了：“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現在我們是在辦案，你們有義務配合我們，如果知不報，小心我把你們都逮起來！”

    這話一說，男人按住門，似乎是打算跟我們說實話，可話還沒說出口，他老婆就拽著他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變寡婦？”

    男人急道：“他都死了，我們還要窩囊多久？”

    我滿心都是疑，為什麼劉鐵的鄰居這麼怕他？

    男人瞪了一眼他老婆，道：“警察同志，我們這一棟樓都沒有敢跟他家作對的，你進去看了就知道，他家是樓中樓，樓下原本有一家住戶，後來人家把房子以超低價賣給劉鐵，全家一起搬走。後來聽說，那家人都死在搬家的路上，一輛大卡車把全家都死了。”狀鳥討扛。

    老趙不屑道：“牛鬼蛇神，這些只是巧合，你們用得著這麼怕他麼？”

    男人的老婆聽了這話，不由大罵：“你懂什麼？這一片和他作對的都死了！樓下那一戶人賣房子，是嫌他家小孩子跑來跑去太吵了，這才全家死的。還有門口收垃圾的給他算了幾錢，第二天就跳河了。賣西瓜的缺了他幾斤秤，家裡死的死，瘋的瘋！天下有沒有這麼巧的事？都是他在搞鬼！對他的事，我們無可奉告，這種人啊，死了活該！”

    人太激了，一通劈裡啪啦把本來不準備告訴我們的話全都說了出來，我和老趙驚得目瞪口呆，難怪剛剛來到這個院子的時候，有抑的覺，本來我還以為是因為這小區年代太久了，住的都是老年人呢，原來是因為死了這麼多人。

    “警察同志，你們別放心上，我老婆也是太害怕，這些話憋了好久了。”男人邊說，手指甲邊在鐵門上嘩啦，很張的樣子。

    老趙馬上安他們，說現在劉鐵已經死了，興不了什麼風浪了，問他們還知道些什麼，全告訴我們。男了猶豫了片刻，又說出了些事，他兒子有一天對劉鐵的兒說，他家太臭了，兩個小孩子就這麼吵了起來，劉鐵的兒還因此哭了。

    他兒子回家把這事跟大人一說，男人和他老婆當時就嚇得魂飛魄散，把兒子一頓打不說，還帶著兒子去登門道歉，當時劉鐵的臉很難看，劉鐵的老婆陳翠蘭哼了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那晚，男人和他老婆整宿都沒睡，雖然那些事都是傳說，可是他們還是擔心得不行，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還那麼小，他倆就難得不行。過了一陣，男人聽到自己家大門外有奇怪的靜。

    那個時候是半夜十二點，不可能是誰來他家做客，他當時想可能是醉漢走錯門了，於是走到門口打開貓眼往外看了一眼。

    “你看到誰了？”老趙問。

    男人頭一，咽了下口水，看起來現在回憶起這件事，他還驚魂未定。

    “一個小孩子。”男人說。

    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可怕的？恐怕男人見到的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我忙問是誰。

    “剛才和你們說過，他家樓下本來有戶人家，那戶人家有個男孩，死在車禍裡了，當時就是那個男孩站在我家門口。”男人說著，額頭上已經布滿冷汗。

    “怎麼可能？人都已經死了！”老趙不相信，搖頭否決道。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當時都被嚇死了，就怕這孩子會穿門而進，可這孩子一直在門口吃地上的東西，我不敢開門，第二天打算去求求劉鐵的時候，卻聽說他已經死了，肯定是菩薩保佑我們家。”

    我和老趙兩人互看了一眼，眼裡都是驚奇。雖然我們現在沒辦法驗證這男人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真的，這樣的話，他肯定也可以看到鬼。

    我又問男人，劉鐵家有沒有奇怪的人來過，男人想了想道：“他家就是臭，而且經常有不同的孩子出，都沒大人帶過來，都是陳翠蘭牽著進出的。”

    男人的話讓我心頭一凜，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劉鐵家。

    本來我們擋在樓道裡，男人看不到劉鐵家的況，現在我一側，他就看到劉鐵的門上都是，男人面大變，說什麼都不肯再說了。

    我從他裡想要問出來的話也問得差不多了，老趙也點點頭，我們向男人道了謝，轉面對著劉鐵家而站。

    這時，老趙就站在我背後了，他問道：“周冰，你什麼時候傷了？”

    脖子上包紮起來後，我故意把服領子拉了起來，可還是不小心出了一點繃帶，被老趙看到了。老趙提起這事，我又覺得得難，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米嘉，發現也在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脖子。

    其實米嘉這樣下狠手幫我把鬼蛻除掉也好，要不總是留在脖子上也不是回事兒，本來我打算仔細問問林輝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但後來我覺得林輝文這人有點可疑，而且他的降頭好像只能算得上三腳貓功夫，也就忘了問他這件事兒。

    現在米嘉又看向我的脖子，我不由回憶起昨天那痛，難道是小鬼又有什麼想法？

    我盯著米嘉，對老趙道：“不小心撞著了，沒什麼大礙。”

    還好，米嘉看了我兩眼就不理我了，徑直走上去對著劉鐵家門猛踢了兩腳。鐵門一震，那些沒幹的撒了我們一臉，老趙小聲抱怨道：“你這朋友雖是個孩子，脾氣卻不小，怎麼，跟劉鐵家有仇？”

    我心想，可不是有仇麼？殺之仇還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