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給我們開門的是個老太婆。
門剛開的時候,我只看到門挪開,卻沒看到開門的人,過了一會兒我才看到給我們開門的老太婆。佝僂著子,只有我腰那麼高。
老太婆一開門,看到我們滿的跡,又看了看自己家鐵門上的,搖頭無奈道:“鐵死了之後,這門上就一直被人潑。”
老太婆的話讓我和老趙都為之一振,這個潑的人,說不定就是兇手,就算不是,指不定也知道些什麼!可是這裡是老式居民樓,沒有攝像頭,從跡來看。潑了至也有個把小時了,就算現在去追也追不上了。狀鳥討。
看來,還是要先從劉鐵家開始查起。
“阿婆,我們是警察,是來調查鐵的事的。”老趙換了副親切一點的口氣道。
老太婆把我們讓進屋子裡,劉鐵的兒一個人在寫作業,眼圈紅紅的,這幾天肯定哭了不。老太婆說,自從鐵出事之後,家裡出了很多子。讓我們一定要找到殺害鐵的兇手。
劉鐵家的格局和其他住戶差不多,只不過分樓上和樓下。奇怪的是,一般人家如果有樓中樓,那樓下會拿來會客,樓上是臥室。客人從樓下的門進家,如果是和主人悉的客人,才會被邀請進樓上。
但是劉鐵家一進來,直接就是樓上,樓下是倉庫和放雜的地方。城市裡寸土寸金,哪會有人用專門的一層來放雜?
這時我心裡一,扭頭看了眼米嘉,米嘉的拳頭已經了起來,咬著,眼眶裡都是淚水,這裡肯定勾起了小鬼的回憶!
“你這朋友怎麼回事?”老趙也看到了米嘉的異常。
這事說來話長。我只好苦笑一下,沒有和老趙解釋。
其實劉鐵的家,李彎早就派人來查過了,只不過什麼都沒有查出來。米嘉在劉鐵的家裡走,我趁著老太婆沒注意我們。對老趙說:“剛才那男的說這家經常有臭味,還經常有小孩來,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有臭味確實很奇怪,不過經常有小孩來,可能是玩伴。”老趙道。
“玩伴應該是劉鐵的兒帶回來,怎麼會是陳翠蘭帶回來?”
“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老趙實在想不出來了。
“陳翠蘭帶回來的,可能是小鬼的魂魄,而他家的臭味,則可能是臭。”
我的話老趙不是很贊同,這也難怪,他本來就不相信神怪之說。不過我雖然沒辦法跟他解釋陳翠蘭的腳邊為什麼會拴著小鬼,卻可以告訴他劉鐵和陳翠蘭有食人的行為。
老趙聽了又說,食人有可能,但是劉鐵家裡有冰箱,他不至於把放到臭,讓臭飄出去,而且我們現在明明什麼都聞不到。
我們準備下樓去看看,這時老婆婆跟我們說,劉鐵活著時,不準他們去樓下,不過沒有阻止我們,看來劉鐵的事老婆婆應該並不知。
我們下樓看了看,並沒打算會發現什麼,樓下很空曠,牆上的壁紙是前一個主人留下的,和樓上的格格不。下面沒什麼擺設,堆著幾件破家,應該是劉鐵的東西。
樓下堆滿了灰,從斑駁的窗口照進來,給人一種抑的覺,我倆下來後,竟然同時住不再說話。
在樓下看了一圈,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米嘉也沒有什麼異常,我們匆匆回到樓上,老趙一上來就說:“小周,你有沒有覺得下面很奇怪?”
我點點頭道:“覺很抑。”
樓下肯定有問題,我們回到樓上時,聽到一陣切菜的聲音,老婆婆駝背很厲害,必須要站在小凳子上才能夠得著桌子。劉鐵的兒還在寫作業,臉上掛著淚水。
看著這一老一,一個佝僂著影,一個年無知,老趙皺著眉頭,不由歎氣道:“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毀了。”
“你同劉鐵,卻不知道被劉鐵毀掉的家庭有多可憐。”我一邊說一邊拉住米嘉的手,因為的緒已經越來越不安,我很怕會忽然發。
“聽你這話說得,多鐵石心腸。”老趙道。
今天這趟來,並沒查到實質的證據,不過我和老趙已經有了打算,老婆婆說過自從劉鐵死了之後,鐵門上就老是被人潑,這些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明天只要在這裡布置下人,就可以守株待兔,把那人拿下。
老趙走上去,打算和倆打聲招呼再走,老婆婆是個很淳樸的人,雖然生活給了這麼大的磨難,但是為了劉鐵的兒,還在勉力支撐。陳翠蘭暫時不會放出來,要不是老婆婆,劉鐵的兒連飯都吃不上。
老趙了酸酸的鼻子說:“婆婆在做飯?”
“是啊是啊,孩子們了。”
“做得多啊。”老趙道。
這兩句對話像閃電一樣劈過我的腦海,我拉著米嘉快步沖上去。
“做這麼多啊婆婆。”我問。
婆婆還是說:“孩子們得吃飯嘛。”
“孩子們?還有其他孩子麼?”
老婆婆臉一變,我覺到面門襲來一勁風。
“小心!”老趙拉著我往下蹲,一把菜刀著我的頭發橫著劈了過去,只聽“哢嚓”一聲,菜刀飛出去打在客廳的牆壁上落了下去。老太婆又拔出兩把菜刀,朝我和老趙兩人頭上砍來。
事出突然,我們本沒想到,躲過第一擊之後,我看準時機,馬上從地上跳起來,一低頭,一手橫擋上去,擋住拿著刀的手臂,另一只手拳頭猛擊老太婆口。老趙畢竟經百戰,也住了老太婆的手腕,用巧勁把手中的刀子卸了下來。
當時我也沒想過,老婆婆這個年紀,本不了我的一拳。我這一拳打出去,已經收不住了,只聽到一聲骨折的聲音,老婆婆當即向後栽倒,形猛然一變。
“這……這是什麼東西?”老趙駭然失。
地上的老婆婆形發生著變化,那詭異的駝背忽然變了個位置,然後從黑的大袍子裡滾出來,那個駝背竟然是兩個琥珀的陶罐子。
老婆婆站了幾次都沒站得起來,吐出一口,我有點後怕,剛才那一拳太猛了,差點沒把打死。
老趙也責怪我:“好險,你要打死了這老太婆,事就弄麻煩了。”不過他沒多怪我,只是讓我有空學學擒拿技,這次算老太婆襲警,上面問起來他會代的。
我被老趙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向他道了句謝謝。之後,我謹慎地撿起地上的陶罐子,這時卻聽到米嘉發出了一聲低吼。
老太婆沒有死,的比我們想象得要好得多,不過咳咳得很厲害。劉鐵的兒被這一幕嚇壞了,大聲哭了起來。老趙打電話給李彎請求支援,然後讓醫院派救護車出來。
我蹲在地上,想當場打開陶罐子看看,因為我覺得老太婆把陶罐子藏在自己背後,這東西肯定非常重要。
陶罐上用牛皮紙封著,牛皮紙上畫著符陣,瓶罐上也有紅的符文。
我剛把牛皮紙撕開一個小口,就聽到米嘉發出野一般的吼,我扭頭一看,雙眼赤紅,死死盯著我手中的陶罐。剛才陶罐被牛皮紙封印著,所以米嘉沒有覺到。
的小鬼已經開了五識,肯定是到了陶罐裡的東西,所以才會這麼憤怒。看到這樣,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打開陶罐的時候,要是米嘉在這裡發瘋,可就麻煩了。我趕封好了牛皮紙,米嘉低吼一聲,迷惘地看了我一眼,不過怒氣沒有剛才那麼強了。
剛才罐子上的牛皮紙揭開的一瞬間,我聞到了一撲鼻的臭味,這裡面的東西我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我把陶罐收好,和老趙一起等支援來。
“剛才你手機好像響了。”老趙提醒我說。
我拿出手機一看,上面果然有一個未接電話,那陣我們和老婆婆搏鬥,本沒留意到這事。
電話是蘇溪打來的,我心裡咯噔一跳,莫非是醫院那邊出了什麼事?
我忙打回去,蘇溪急切的聲音傳來:“學長,石頭哥醒了,你快回來吧,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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