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原因都可能導致失憶，不一定非得傷到腦子。”醫生回答說。

    “那失憶之後，可能會恢複麼？”拐子又問。

    “只要是沒傷到腦子，都有可能恢複的。”

    拐子聽後。若有所思，我們謝過醫生之後，起離開。在回病房的走廊上，我和拐子並肩而行。

    “你懷疑蔡涵是裝的？”我問。

    “暫時沒有什麼證據，不過蔡涵這個時候出現得太巧了。那天你和楊浩心布下局卻讓鏡子給逃了，你追鏡子從地下停車場追到一樓時，卻到了蔡涵，最初鏡子並不知道你的計劃，他不可能事先把蔡涵安排在那裡等你吧，如果蔡涵就是鏡子的話，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可鏡子說蔡涵是給我的第二份大禮，他總不能把他自己送給我吧？”我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好幾個理由都讓我否決了這個猜測。

    “這件事，還要看楊浩那裡對蔡涵的問話結果，如果蔡涵真的是正常的，我不相信他可以騙得過警察的眼睛。如果蔡涵是鏡子，他也許本來就打算要到你邊監視你，所以設計了這麼一出戲演給你看。”

    聽了他這話，我沉默了，我不敢想象，如果蔡涵是裝的，那他也太可怕了，他費盡心思做這些，目的又是什麼？

    “先讓楊浩把蔡涵帶回來，如果他真有問題。我不信他在大家的監視下不會現行。而且我懷疑南磊昏迷、蔡涵回歸和你的鬼蛻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系。”拐子補充說道。

    拐子最後的話我很贊同，也許把這兩個人和鬼蛻湊在一起分析，我們會更容易找出鏡子的目的。

    想著，我暗自握了拳頭，我一定要找出鏡子，讓他為南磊的事付出代價！

    到了病房門口，我讓拐子和米嘉先進去，我給楊浩打了個電話，讓他盡快把蔡涵帶回來，又問他蔡涵的表現如何，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楊浩說蔡涵的反應很正常，目前看不出來是裝失憶的，問我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怎麼突然懷疑起蔡涵的真實份了。

    “暫時只是懷疑蔡涵、南磊以及我之間一定有某種關聯，這才讓鏡子非要把這兩人送回到我邊。”我回答說。

    楊浩答應晚上就讓人把蔡涵送回來，但是他擔心蔡涵如果真的有問題，待在我邊會不會是養虎為患，我告訴楊浩，如果蔡涵真的在潛伏，就要給他使壞的機會，這樣他才會提早暴出來。

    “這事你自己計劃著辦，對了，劉鐵的案子怎麼樣了？”楊浩問。

    “浩哥，我在所裡上班，你是不是有什麼阻力？”一聽到他關心這案子的語氣。我就有些擔心。

    楊浩苦笑兩聲：“倒算不上什麼阻力，是局裡的幾個老古董，聽說你的份是靈異顧問，開全局大會的時候頗有微詞，說神神怪怪的東西會影響我們校園派出所的形象。不過這事有我頂著，你不用放在心上，只要把案子辦好就行了。”

    乍一聽楊浩的話，我特別詫異，楊浩遇到的的力已經這麼大了麼？不過細想下去。如果是李彎要利用我和楊浩不正當競爭，那他必然做了多重準備，現在讓幾個領導給楊浩施應該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那些領導質疑我的借口無非就是靈異顧問到底有沒有設立的必要，我轉念一想，劉鐵的案子涉及到鬼怪無疑，只要我把這個案子破了，並且破得好，這件事不但不會給楊浩造任何傷害反而會讓外界肯定他的創新！

    掛了電話，我在走廊的窗戶邊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之前鬱結的煩悶消去不。

    回到病房，拐子說他準備給米嘉辦理出院了，現在米嘉的況很穩定，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要小鬼了卻心願後離開米嘉，米嘉就可以痊愈了。

    剛聽到他的這個決定，我還有些疑，可我馬上明白了過來，醫院一天的住院費可不低，拐子工資不高，之前為米嘉媽媽治病就花了不錢，他肯定沒什麼積蓄，現在反正米嘉天天跟著我，也不用輸什麼的，自然不用再住院了。

    其實我和他一樣犯難，南磊的醫藥費還沒有著落，我打算空回一趟學校，找輔導員聯系一下他的家人。南磊被送回來時，手機並不在上，不然我們還可以通過電話簿找一下他家裡的電話。

    不過這事倒也奇怪的，南磊昏迷了這麼些天，也沒見他家人找學校要人啊，不然的話，林慧肯定會打電話問我的。

    說定後，拐子就去辦出院手續，蘇溪留下來守著南磊，米嘉仍然跟著我去辦理案子。我到醫院裡的臨時辦案時，老趙已經帶著兩個陶罐子和老婆婆一起回來了，他告訴我這個老婆婆在我走了之後又企圖逃走，老婆婆的素質比一般的老人好太多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了苗寨裡的那個老太婆，老太婆騙阿蓓二伯給殺人煉蠱時候，曾哄騙二伯說蠱的可以強健，阿蓓二伯的也確實比一般人強壯。這老婆婆這麼好，會不會也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

    我問老趙：“老婆婆現在在哪裡？”

    老趙回答說：“被你一拳打斷了兩肋骨，正在治療呢。”狀爪農弟。

    我自言自語道，這老太婆幹嘛要跑呢，他兒子被人殺了，又不是他兒子殺人了。老趙聽到我的話，冷笑了兩聲，我覺得他笑得有點不對勁，只聽得他說：“你知道那兩個陶罐裡的是什麼東西麼？”

    他既然這麼問，陶罐裡的東西肯定很不尋常，我記得我撕開一牛皮紙時，聞到裡面的東西臭得要命，當時我就已經猜出了幾分。

    “是兩。”不得我回答，老趙直接說了出來。

    雖然和我猜的差不多，但當我親耳聽到老趙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地惡心。

    “兩個陶罐子放著兩小孩的，用特殊的東西理過了，特別，還有……”老趙頓了一下，臉極不好看地說道：“你肯定猜不到，這些小孩子的，手，還有腳，都被釘子釘著。”

    五鬼關門釘，和小鬼上的一模一樣。

    這回可以很肯定，小鬼確實是被劉鐵害死的了。

    我問老趙：“現在陳翠蘭在哪裡？”

    “還在我們所裡關著呢，也沒人來保，現在婆婆也被抓起來了，家只剩兒了，我們暫時讓居委會幫著照看一下。”說起劉鐵的兒，老趙唏噓的。

    我說我要見陳翠蘭，老趙問為什麼，我不能告訴他我是要替小鬼報仇，只好說我有些重要的事要跟陳翠蘭核對一下。

    見老趙面難，我問他怎麼了。

    “哎，兄弟，其實我是很佩服你的，但是隊裡其他人對你意見很大。雖然李所長一力保你，但也沒辦法都關照到你。我覺得你就算不頂著這個靈異顧問的頭銜，也可以為一名好警察的。”他為難道。

    聽他這麼說，我已經知道肯定是李彎表面上抬捧我，背地裡卻任由手下的人對我各種使絆子。老趙肯對我說這番話，也是掏心掏肺了，我的。

    老趙說得很晦，我卻是聽明白了，我暫時見不到陳翠蘭。我沒有為難老趙，劉鐵這案子還有太多的疑點，我需要收集更多的問題，到時候再一並問陳翠蘭吧。再一個，案子沒破，就算小鬼找陳翠蘭報了仇，他的心願也未必就了了。

    想著，我就托老趙幫我辦一件事，老趙見我不再堅持見陳翠蘭，很豪爽地答應了，讓我盡管說。我道：“你辦案子的時候，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和這個孩子有關的信息。”說完，我把小鬼的樣子描述給老趙聽。本來我是打算讓楊浩幫著查的，可楊浩還得忙我們自己所的事，又沒直接參與辦案，查起來並不方便。

    老趙聽後，拍著脯向我保證，一定幫我辦好，但是他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找這個小孩。把這孩子的樣子仔細想了想後，老趙一拍大道：“哎！這不就是我倆第一次問陳翠蘭話時，把陳翠蘭嚇得半死的那個孩子麼？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會想到問陳翠蘭這事的。”

    老趙不信鬼神，這裡面要跟他解釋起來太費勁了。我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說是楊浩幫我查到的資料，老趙聽了便沒有再多問。

    現在案件的發展，已經完全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本來是一樁劉鐵被殺的謀殺案，現在卻查出了劉鐵殺兒的案子。劉鐵的老娘看上去也很不對勁，李彎已經派人進一步查劉鐵的家底了。

    不過我倒希李彎可以好好查查另外兩個人，陳醫生和林輝文。米嘉的蠱毒被小鬼祛除之後，林輝文就沒有再出現過。之前陳醫生說他平常喜歡去福利院，這人還真的喜歡小孩子啊。

    他對自己的小孩也好的，不過我還從來沒見過他孩子的樣子。想到這，我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個念頭，這個林輝文會不會本沒有孩子，他的孩子就是一個我看不見的小鬼？

    這個念頭一蹦出來，我就渾惡寒，誰會養一個小鬼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