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喜，剛才寫的字他覺到了，南磊果然還有。

    我重新掀開南磊的被子和服，又寫上一個字：“誰？”

    寫完我才反應過來，南磊只能眨眼。沒辦法回答我這個問題。我趕在他的口拍了拍，表示剛才的問題不算，重新寫下：“鏡子？”

    過了一會兒，南磊又眨了眨眼睛，他回答我問題時，眨眼的力度和速度會變，與正常的眨眼是不一樣的。

    我又寫著：“蔡涵？”

    這回南磊沒有眨眼，而是閉上了眼睛，蔡涵不是鏡子？鏡子另有其人，看來是我錯怪蔡涵了。提到蔡涵，我想起之前讓楊浩把他送回來，估計他這幾天也忙得搞忘了。

    我一直有種覺。新任鏡子應該是我認識的人，如果不是蔡涵的話，又會是誰呢？只可惜南磊現在無法告訴我鏡子到底是誰。

    我寫的幾個字，筆畫都很多。南磊每次都要反應一會兒，這樣一來，他很快就累了，眼睛半睜著。釘在南磊上的五鬼關門釘應該比小鬼上還要兇險，我不明白的是，他的覺為什麼沒有被封上。

    這時有人開門走了進來，是拐子。

    “南磊這邊我會幫你看著，你有時間多去查查案子吧，李彎所裡的人口舌多的，楊浩現在力也大。”拐子看了一眼旁邊的米嘉，對我說道。

    我知道他是好意，並且只有案子破了，小鬼才會離開米嘉，我點了點頭，把南磊的事告訴了他。然後帶著米嘉準備離開病房。

    “對了，我剛才進來時。到李彎的人都離開了醫院，估計是這邊的辦案點已經撤了。”拐子道。

    我一愣，那楊浩為什麼昨天還讓我今天要到醫院裡來？

    聽了我的疑，拐子揮手說：“哼，估計是李彎臨時決定的，你別耽誤了，快去吧，他們應該查出了不線索，你得想辦法問出來。”

    我愕然，昨晚我救了李彎一命，他似乎並不領啊。

    我帶著米嘉剛出醫院，就接到了楊浩的電話，他正是告訴我李彎的人撤離一事，這還是老趙私下給他打電話說的。他知道後忙著給我打過來，讓我不用去醫院了，免得白跑一趟。我說我已經在醫院了，並且也不算白跑，至知道南磊還有，楊浩問我怎麼回事，我把剛才的事都告訴了他。

    聽完後，楊浩說：“既然有了突破口，南磊肯定會沒事的。對了，你上次讓我把蔡涵送回來，現在米嘉和南磊都出了狀況，我擔心你沒力管他，就把他安置在所裡了，反正劉勁隨時都在所裡，能看著他。”

    說起劉勁，我這些天也沒時間去看他，就問楊浩他恢複得咋樣了，楊浩說況很樂觀，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疾，若不是要守著蔡涵，他肯定都來找我了。

    劉勁恢複得不錯，這總算是這些天裡的一個好消息。

    楊浩接著告訴我，劉鐵的老婆陳翠蘭和他的老媽還在李彎手裡，劉鐵的兒最先讓居委會看著，可居委會的人後來也不想管了，劉鐵的親戚也沒有一個願意收留這孩子的，那些人好像都很討厭劉鐵，劉鐵兒只有暫時寄住在老師那裡。

    “這人生前也不知道做了多壞事，竟是把親戚都得罪完了。之前你告訴我，從他鄰居口中得知，和他不對付的人都家破人亡了，一開始我以為是有誇張的分，現在看來應該不假。所以他死後，這些敢怒不敢言的親戚朋友，再也不用他的氣了，全把藏的氣憤表了出來。”楊浩說道：“不過這事兒還真邪乎，你要說有鬼我相信，可劉鐵也太狠了，把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全弄了，他自己現在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後果，也是活該，做人凡事不留一線，日後報應遲早會來。你也別太擔心李彎會拿你工作的事針對我搞鬼，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做惡的人都會有報應的。”

    我知道，楊浩說後面這話，也是為了安我，楊浩對我的知遇之恩太重，無論如何我也要完滿地破了這個案子，不讓李彎得逞。

    想著，我就問：“浩哥，那兩人的詢問筆錄你有沒有辦法弄到？”木剛助才。

    楊浩雖然與李彎不合，但李彎所裡那麼多人，不可能都與李彎一條心。

    “我已經了解到一些，陳翠蘭承認劉鐵曾經跟蹤過小販老婆，不過不承認自己吃過死。至於劉鐵的老娘，則是招出來一些不得了的事。”

    楊浩的話讓我很吃驚，我忙問招出來什麼，這個劉鐵的老娘敢把小孩背在腰上，我們查到了之後，又拿菜刀砍我們，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婆。

    “老太婆待，幾年之前，他們從農村老家到城裡生活，劉鐵找了醫院護工的生活，過了不到半年他就開始發財。買了樓下那家人的房子後，劉鐵總是讓他老娘在多做幾個人的飯，然後他會端到樓下。劉鐵從來不準家人到樓下去，有一次劉鐵不在家，老太婆自己一個人下了樓，發現了這兩個陶罐子裡小孩的，劉鐵出事後，才把這陶罐的藏在自己上，至於為什麼這麼做，並沒說。”

    我馬上接口道：“不合理。如果早就發現了這陶罐裡的，為什麼沒有問過劉鐵？”

    “應該是也比較怕劉鐵。”楊浩道。

    “還是不對，劉鐵死了，他大可把裝的罐子扔掉，何必還留在家裡，並且藏在自己上？這做這樣，肯定是劉鐵有特殊用的，他老娘要是真的不知，絕對不會幫著保留這兩個陶罐。”我冷笑道。

    “小夥子，分析得不錯。接這麼久，我發現就算不頂著‘靈異顧問’的頭銜，你也是個當警察的料。”短暫的錯愕之後，楊浩滿意道。

    “除了劉鐵上的謎題，殺劉鐵的兇手這邊我也有了些眉目。”我也趁機把自己掌握到的信息告訴楊浩：“我懷疑劉鐵死那天晚上，陳醫生去過流產室。”

    “你有什麼證據？”楊浩一下來了興趣。

    我把陳醫生坐電梯帶進小鬼胎的事講給他聽，楊浩皺眉道：“可惜監控沒有拍下他進出流產室的畫面，而他上帶著一個鬼胎兒這事，並不是能拿出手的證據啊。”

    “只要真的是他，我覺得他總會留下什麼痕跡的。這個消息你先不要告訴李彎那邊的人，我們暗中查查再說。”

    “放心，我知道的。你現在是不是準備去李彎的所裡？快去吧，順便多打聽些消息，爭取早日破案，說起來，讓你參與這個案子，也怪為難你的。”

    聽到楊浩後面一句話，我忙說沒事，應該是我過意不去才對，他幫我弄工作這事給他帶來了不麻煩。掛了電話，我就帶著米嘉往外走去，準備打車，這時我突然有點想小解，就轉去廁所，結果一轉我就看到一個悉的人。

    “小郭？”

    小郭當時就站在我後兩三米的地方，我回頭時，看到他臉上閃過一不自在的表。上次為了圍捕鏡子，小郭頭上了傷，為這事我心裡過意不去的。不過，因為之前與他有過節，他看到我，直接轉走了。

    我搖了搖頭，讓米嘉跟著我去廁所，在廁所外等我，這時我看到米嘉皺了下眉頭，小鬼只有在覺到危險的時候，才會有這種反應，我心裡一跳，問他怎麼了，小鬼卻是很快恢複了正常，搖搖頭沒說話。

    這時，我想到一個問題，莫非剛才小郭一直站在我後？那我和楊浩的話豈不是都被他聽去了？不過我也只是和楊浩說了一些劉鐵案子的事，他總不至於八卦地把這些告訴李彎吧。

    我其實早就有個想法，我邊會不會有鏡子的人，因為鏡子對我的況很清楚，並且，有些事，不是我邊的人本辦不到，比如說把鬼蛻放在我脖子上這事。前一段時間楊浩說我總是憋著話，就是我多留了個心眼。

    不過，小郭跟我算不上，也沒有隨時出現在我周圍，我想這人應該不是他。

    上完廁所，我帶著米嘉打車到了李彎的派出所，還沒進門呢，就約聽到裡面大吵大鬧，還有人哭的聲音。

    聽到聲音後，米嘉突然松開我的手，發了瘋一樣往裡沖去，我趕小跑著追上。米嘉循著聲音，撲到一間房子前，我看到上面寫著“審訊室”三個字。

    米嘉到了門前，拼命撞門，把我嚇了一跳。我趕拉住，然後敲門，只聽老趙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等會兒，瘋人又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