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進去後，隨手關上了門。我沒有馬上走，學小郭一樣站在門口，豎著耳朵聽他們裡面的對話。

    小郭確實是在匯報工作，沒什麼特別的容。聽了一會兒。我就上米嘉走了。

    今天兩次撞見小郭，這個概率也太小了吧。我心裡的迷團越來越大，他真的在聽我們說話嗎？難道他是李彎的人？可是我覺得他不至於那麼傻吧，他一直在楊浩手下辦事，這事要被楊浩發現了，他能有好果子吃？

    我回想了一下，除了這兩次偶然見他，他之前也沒什麼怪異的地方，也許只是他一直對我有偏見，所以才聽我和楊浩的對話吧。

    我拉著米嘉往劉勁宿舍走去，路上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原來的手機號還在鏡子手裡。沒有注銷掉呢，鏡子曾經用我的號碼冒充我，給楊浩打過電話，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不過怪膈應得慌的，我得空去移公司把這個號碼注銷掉。

    說到手機，我不由想起志遠，他到底怎麼樣了？南磊變了這個樣子，志遠要是再出點什麼事兒我就真的要瘋了。說真的，這些天來，好幾次我都覺得自己沒用的，從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到現在了靈傳人，雖然我掌控了一些力量，可這一路走來，都有人關照著我，我幾次說要變強大，卻都沒有效，連鬼都嫌我太弱了。我這個“傳人”還真是失敗！

    我停了下來，撥通志遠的手機號。這回手機號終於不是忙音了。我又高興，又張，手機還能用說明志遠沒事，可是電話老是嘟嘟嘟嘟地響，志遠就是不接，我指頭在窗欄桿上來回點，心慌得不行。

    “應該不會有事的，不然手機早就沒電了。”我安自己道。

    說不擔心是假的，可現在我連志遠在哪兒都不知道，也只能祈禱他沒事了，我給他留了條短信，讓他看到後馬上給我回電話。

    “別……擔……心。”看我焦躁地皺起眉頭，米嘉手拍了拍我。木剛歡技。

    我知道是小鬼拍的，可他是米嘉的長相。一瞬間我不由錯了。不能再耽擱米嘉了，我在心裡告誡自己。現在在米嘉裡的，是小鬼而不是自己，這些事，等醒過來都會忘記的吧。

    小鬼的事本來早就可以解決了，他被栓在陳翠蘭的腳上，那和陳翠蘭肯定有關系，不管小鬼是不是小販的兒，只要著陳翠蘭審，一定能問出結果來。

    之所以會拖了這麼多天，一是因為陳翠蘭一直在李彎手下，我和楊浩都沒法兒提出來審問，二是因為我的一些私心，竟是有點舍不得小鬼離開了……

    走到劉勁宿舍，門口是虛掩的，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劉勁的聲音。

    “你看我這一招，用的可是鬼腳七的絕招……”

    “哈哈，好看。”是蔡涵在笑著鼓掌。

    我推開門，只見劉勁從地上費力地爬起來，傷的借力一蹬，惹得蔡涵哈哈大笑。

    “你的……”我心裡特不是滋味，劉勁的怎麼好得那麼慢，之前楊浩說他恢複得不錯，我還怪欣喜的。

    劉勁這才發現我和米嘉來了，他先是滿不在乎地笑道：“沒事兒，傷筋骨一百天，我這才哪兒跟哪兒，過些日子會好的。剛才不小心摔倒了，正好給小蔡表演一下我的武功。”

    蔡涵又拍著手哈哈大笑，像個孩子似的。

    我勉強扯起一抹笑容，估計笑的比哭得還難看，對劉勁道：“多虧你照看著蔡涵。”

    “看你說的，像蔡涵是你兒子似的。我早就想來醫院看你們了，哪知浩哥給我安排了個陪小朋友玩耍的工作，米嘉現在怎麼樣了？”見米嘉怯生生地躲在我後不說話，劉勁的眼神有些暗淡。

    我怕他誤會米嘉對他生疏了，就把小鬼附的事解釋了一下。

    “你是想讓我找一下陳翠蘭兒的照片，看看和這小鬼長得像不像？你不是說他是個男孩兒麼？”劉勁張地打量著米嘉，他對米嘉躲著他在意的。

    我趕把米嘉從背後拉出來，指著劉勁說：“劉勁。”

    小鬼看著我的口型，認真地學了一遍。

    劉勁笑道：“你在教說話？你快別教劉勁，勁哥就好。”

    劉勁還是這麼生龍活虎，我就放心了。他上蔡涵，然後讓我跟上，帶著我走到派出所的戶籍室，然後走到一個很舊的櫃子前，劉勁說：“已經銷戶的檔案都在這裡，要一份一份找很難，不過最近幾年的都有電子檔案。”說著，他打開櫃子旁邊的電腦。

    “你知道這小鬼什麼名字麼？”劉勁問。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點尷尬，扭頭問小鬼，他最近已經可以說不話了。

    “甜甜……邱甜甜。”小鬼艱難道。

    這還真是個孩的名字，難道是我認錯了？

    劉勁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屏幕上就跳出來幾個名字，這個名字不見，重名的很多，我讓劉勁找和錢淑芬有關的。

    劉勁又敲了幾下，這下屏幕上只剩一個名字了，劉勁點開這個名字，展開一張檔案表，我一看就認了出來，真的和小鬼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個孩啊，明明是男孩嘛。”劉勁看著照片道，他看不到小鬼的模樣，問我和小鬼長得像不像，我點頭說就是同一個人，他說那就不怪我會看錯了，這樣認出來是孩才是眼神有問題。

    我又問了邱甜甜一些和小販有關的事，問當年爸爸是不是被劉鐵跟蹤過，都說是，這回確認無誤了，米嘉裡的小鬼真的是小販的兒。

    那很顯然，小鬼的仇人就是劉鐵，劉鐵已經死了，他的仇人還剩陳翠蘭，要給報仇，只能殺了陳翠蘭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雖知道陳翠蘭做了壞事，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小鬼殺了，我還是有些做不到。

    看著屏幕上，照片裡邱甜甜骨瘦如柴的樣子，我心裡堵得慌，讓劉勁把檔案關了，並說我要去找到這個小鬼的，這樣才能安息。

    裝著的陶罐還在李彎派出所，其實剛才我去就是為了找陶罐，沒想到出了岔子，一折騰又回了我們所，中間浪費了不時間。

    剛才和李彎所裡的人一吵，現在早去要陶罐恐怕是難上加難。我想來想去，這事還是只有找老趙幫忙，我就打了個電話給他。

    “你肯定是有事求我幫忙，這可是你第一次打我電話。”老趙道。

    “是，上次你帶回來的兩個陶罐裡的東西檢測結果出來了麼？”我問。

    “那東西我還真不知道能檢測個什麼，都爛了。還用醋泡著，的骨頭都泡了……”他自己說著說著也覺得惡心：“你問這個幹嘛？”

    “我可能認識其中一個死者，裡面有孩子麼？”我問道。

    “兩個都是九歲的小男孩，沒有的。”老趙道。

    這就奇怪了，小鬼的不在陶罐裡，我想問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在哪裡，不過以前被封閉了五識，應該是不會看到自己的被埋在哪兒了的。

    老趙一直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說說了他也不相信，老趙就沒多追問，我和他道了謝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屏幕心裡發慌，志遠還是沒回電話，我又給他發了條短信。

    本來打算現在就帶著邱甜甜去劉鐵家，我覺得的可能還是在劉鐵家，但是現在是白天，劉鐵家一個人都沒有，如果我去那裡，李彎一定會得知我的作。

    我決定晚上再去。

    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在李彎之前，把案子的主要線索攥在手裡，最好能在他們之前破案。

    我和楊浩商量過，現在找陳醫生不妥，最好先從林輝文裡問出一些話來。

    我記得林輝文家的地址，攔下一輛出租，和米嘉直奔林輝文家。

    下車後，我站在林輝文院子外面，看到他在院子裡，兩只手拍一下，然後出一只手輕擊一掌，看起來是在和誰玩你拍一我拍一的遊戲。

    可是，他面前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