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繼續將剩餘的草藥全部曬完,心很平靜,也不知道子督哥那邊問得怎樣了,軍婚,果然不能隨便結……
弄完那些,坐在凳子上怔怔發呆,手裡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狗尾草,一片一片的摘著上面的葉子。
“喜歡還是不喜歡”
剛開始,是討厭他的,覺得他比狐貍還悶***腹黑,後來,不知怎麼搞的,打著打著就鬧出了。
很認真的想了想,也許只是他出現的時機太對了辶。
紹祺也很優秀啊,但他出現在自己青蔥豆蔻時,那時的自己就是個叛逆的野蠻,對於完全沒有知覺,早就先爲主的把他當做了好哥們。
從此,將的火苗早早扼殺在搖籃裡了。
至於薄夜臣,出現的時間不早不晚,又恰好以一種強勢的姿態進駐的生活,輕而易舉的擊潰所有的僞裝和堅強,讓覺得,在他面前,自己可以做一個被關的小人澌。
這種想法就像是毒品,沾上了就會上癮。
一度以爲,和他,應正了張玲的那句話: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遲一步,剛巧趕上。
料,只是幻想。
只是幻想呵……
……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涼風習習,賀婧曈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夕的餘灑在上,似拉長了的影,落寞、孤單。
*****
三天後,正好是d軍區立三十週年的喜慶日子。
每年的這一天,軍區的文藝部和宣傳部都會組織大家一塊舉行文藝晚會,今年當然不例外,所以這幾天,大家都很忙。
“曈曈,你要不要報名參加舞蹈啊?”同事丁丁姑娘問道。
賀婧曈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
“那大合唱呢?”
繼續搖頭。
丁丁姑娘一臉挫敗的看向,“你這樣消極的態度是不行的,咱們軍區同志,所以要求個個都參加節目,你自己看著辦吧。”
賀婧曈被雷得風中凌,“除了唱歌跳舞還有別的嗎?”
“有,相聲小品以及個人表演,你想來哪樣?”
“我都不會。”
“那你會什麼?”
“打架。”
回答得一本正經,原以爲會把人家姑娘嚇跑的,結果對方只是擡了擡眼,漫不經心的聲音,“哦!作爲男人堆裡的人,沒有幾個不會打架的,很正常。”
賀婧曈握拳,丁丁姑娘心理素質果然非常好!
“那我還是參加大合唱吧。”心想:大合唱是可以渾水魚的。
“大合唱的人選貌似滿了,我看你的材很適合去跳舞。”
賀婧曈:“……”
丁丁姑娘迫於的威勢,只能幫報名大合唱了。
報了名,那就得去練習,大合唱的曲目是《黃河大合唱》,賀婧曈當時就有一種想shi的心,不止黃河在咆哮,也想咆哮了。
練了兩天,嗓子都啞了,本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聶惟西跟打電話的時候也有氣無力的,“放!”
“唱的。”
“不是,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清,直接說重點吧。”
賀婧曈恍惚了兩秒,反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聶惟西努,換做是自己,肯定二話不說的選擇離婚,因爲生平最討厭的便是背叛!也容不得自己的男人有別的人。
但好友和表哥,真的很登對啊!
而且,也算得上是撮合人之一,這下鬧離婚,真心覺得對不起好友。
“別說了!你幫我搜集證據吧。”
賀婧曈眉眼間滿是愁緒,“先解決眼前的事再說,以後的,慢慢想。”
聶惟西心裡還是不肯完全放棄,決定最後找表哥談一次,然而,電話沒撥出去,喜兒姐的電話就來了。
“我在匯星二路這邊。”
“喜兒姐,怎麼呢?”
掛了電話之後聶惟西青筋猛跳,有一種不好的預,難不喜兒姐發現了什麼?
心中萬分忐忑的找了個咖啡廳等待喜兒姐的到來,約莫十分鐘,便到了,雙眼紅紅的,一看就哭過。
“喜兒姐,是不是白大哥欺負你了?”
“他在外面有人了。”薄喜兒聲音比剛纔平靜了許多。
這句話驚得聶惟西心頭猛的一跳,最近的鬧心事怎麼一件接一件?沒完沒了!
知道自己必須沉著,“喜兒姐,你是看到了還是自己瞎猜的?”
薄喜兒端起咖啡小口啜了一下,“婚禮當晚,嵐哥以爲我睡著了,溜了出去,直到凌晨纔回,後來我就慢慢留意他,發現他上有人的頭髮和味道,我剛纔看見他和那個人了。”
聶惟西怒了,“特麼的白霽嵐!我現在就去揍他!”
最氣憤的是白霽嵐忽悠,之前保證得那麼好,就差沒白紙黑字的立字據了,這才幾天啊!他就原形畢不把自己的警告當回事了!
薄喜兒拉住,笑得很蒼白,“我當時也很想上前去質問他,可我還是忍住了。”
“真是個人渣!敗類!你不忍心我去!”聶惟西氣急敗壞的罵道。
“我不是不忍心,只是想不通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給我築建了一個虛幻的公主城堡,讓我有一種我是天底下最幸福人的錯覺,整天泡在甜的罐罐中,已經習慣了他的溫寵溺,習慣了被他呵護和關,我以爲我們可以白首到老,我以爲我很幸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