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有許多未知的因素,譬如蚊蟲、日曬、雨淋……”他忍不住唸叨起來。
賀婧曈很嚴肅的打斷他,“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的便是野外探險嗎?爲老公,怎麼可以連這些都不知道呢?”
薄夜臣額上狂冒汗,“那,早點休息。”
他溫的俯親吻的額頭,然後轉離去。
如果不決絕一點,他擔心自己走不了辶。
*****
演習的戰況比想象中要來得激烈,就像是多年的積怨突然發,紅軍打得非常頑強幾乎是寸土必爭,而藍軍也不是吃素的,回擊得很猛烈澌。
陸楷負責的干擾與反干擾小組任務很重,他們差不多要一刻不停地變換著位置,才能保證不會被驀然而至的火炮所擊中,而三天後,戰況進了犬牙錯的狀態,再沒有什麼前方,也無所謂後方。
戰後醫療隊這些天接二連三的擡進傷患,都是些皮外傷或者水嚴重的,沒什麼大的問題。
賀婧曈想:這比在災區經歷的那些要輕鬆多了,至不用每天面對鮮淋淋,不用面對活生生的生命在你眼前消失。
那種痛苦和無措是說不出來的。
因爲太輕鬆了,覺得有些無聊,恨不得自己也能參加演習,扮演一次不一樣的角。
晚上,正準備就寢,突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好像是說誰被眼鏡蛇咬到了,需要一名醫護人員過去幫忙。
對於這個活,可不想攬,蛇是一種很可怕的爬行,想想就打寒戰。
然而,當聽到某個人名時,忍不住問道:“誰?”
“馮子督大校。”
“我去。”
賀婧曈想也沒想的回答道,子督哥的事就是的事,義不容辭!
前腳剛走,薄夜臣和林蕭便來了,下屬是要學會替主子分憂解難的,“賀婧曈護士在嗎?我們隊座的手燙傷了,讓趕出來一下。”
醫療隊的其他兩個生面面相覷,有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們和賀婧曈不悉,所以不知道結婚了,更不知道眼前的藍軍首長就是老公。
“剛去馮大校那了。”
“去那幹嘛?”薄夜臣臉鬱,語氣不大好。
林蕭心中暗道:糟糕!
小護士被他的氣場給震懾住了,小心翼翼的說:“說是不小心被眼鏡蛇給咬了,小賀過去幫他理傷口了,是主請求去的。”
說得很仔細,明明可以不說第三句話的,但還是鬼使神差的說了。
“走多久了?”林蕭問。
“一刻鐘左右吧。”
薄夜臣臉又黑又冷,但由於是晚上的緣故,燈不甚明亮,旁人也看不徹,只的覺到他周圍散發著寒氣。
“回去。”他轉就走,林蕭只能跟著。
“首長,我可以幫你包紮。”小護士怯怯的說道。
“不用!”
薄夜臣心裡窩氣,其實他是故意燙傷的,然後找藉口把曈曈到他那去,誰知跑到馮子督那去了,這不是瞎鬧嗎?
搞不好,他也是故意的!(實質上他誤會馮子督了,人家就不知道賀婧曈也參加演習了。)
林蕭在後面小心的跟著,嚴格把關著自己的措辭,“隊座,要不我去一趟馮大校那兒?”
薄夜臣轉過看向他,“去幹嗎?”
“……”
*****
馮子督住地。
當他看到是賀婧曈提著醫藥箱進來時,無比的驚訝,“曈曈?怎麼是你?”
賀婧曈莞爾微笑,“怎麼?不想看到我啊?”
“不是的!我只是沒想到而已。”馮子督呆愣過後很快恢復平靜。
“我報名參軍了這次演習的戰後醫療隊。”
“他允許的?”
賀婧曈當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誰,搖了搖頭,“我自己的主意。”
“你自己的主意?真是胡鬧!”馮子督寵溺的看了一眼。
賀婧曈不滿的嘟,“我哪裡胡鬧了!你們一個個都太小瞧我了。”
馮子督敏的抓住關鍵詞,“你不是說他不知道嗎?”
賀婧曈一邊打開醫藥箱,一邊說道:“演習的第一天晚上,林朗發現我了,所以……”
後面不用多說,馮子督已然明白了,被林朗看見就等於被薄夜臣看見,但讓他意外的是他居然任由留在這裡,而不是勸回去。
“你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還留在這裡對不對?”
馮子督疑的表回答了。
“我以爲你會理解我的。”賀婧曈忽然嘆了口氣,手上的作依然沒停。
“……”
他知道,是個有想法的孩,敢作敢當,憎分明,不喜歡生活在親人和朋友的庇佑下,想要證明自己是可以的,同時,也會勇敢的保護所的人。
正是因爲這些鮮明的個,他對的喜歡與日俱增,逐漸發展爲——。
然,這份是的,他不能說,也無法奢求。
“幸好毒素吸出來得早,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還是稍微注意一下。”
“嗯。”
“這裡毒蛇很多嗎?”賀婧曈忍不住問道。
馮子督點頭,“野外都是這樣。”
賀婧曈脣角搐了兩下,心很憂傷。
“你害怕?”馮子督發現表有些不對勁。
“啊!沒事,我經常進行野外徒步,遇到的也不算,習慣了。”馬大哈似的笑了笑。
“真的?”
“你忘記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景啦!我徒步到你們軍演的地盤了,還被你當做敵軍間諜給抓了起來,你知道嗎?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omg!穿越了。”
馮子督被的話給逗笑了,“穿越?”
“是啊!你不知道這是網絡上很流行的名詞麼?”
“有耳聞。”
“我當時還在猜測自己穿越到什麼年代去了,看你們的服裝那麼現代化,差點以爲是未來的科幻世界,好在不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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