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的話讓容闕狠狠一驚,如同當頭遭了一道雷擊,震愕向明和,“你說什麼?”
“碎紅樓先替蘇將軍做事,如今替太子妃娘娘做事。”
容闕虛扶在書桌上的手登時拳,子沉沉坐進桌案后的椅子中。
碎紅樓替蘇卿卿做事?
怎麼可能!
碎紅樓忠于蘇將軍,憑著他對蘇將軍的了解,但凡是中心于的人,都不太有背叛的可能。
蘇將軍剛剛出事的時候,碎紅樓四大招牌并老鴇母齊齊病倒,甚至比他當時病倒的時間都長,可見對蘇將軍的誼。
后來高天闊王胖子他們來給蘇將軍冤,碎紅樓又是暗中幫忙。
直到申冤無,碎紅樓漸漸沉寂......
怎麼蘇卿卿一來,碎紅樓就立刻忠心于了?
聯系蘇卿卿的份以及對蘇將軍一事的上心,容闕只覺得自己像是瘋了一樣,竟然會想到借尸還魂四個字。
他去召國提親的時候,分明聽人說,召國公主蘇卿卿對沈燁的死去活來。
可這麼一個人,真的就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那日在獵場林間,沈燁找到蘇卿卿,蘇卿卿當時對他的態度,分明是厭惡冷冽。
還有這召國公主的武功。
人人都說這公主是個草包,功夫不過三腳貓,腦子還不如三腳貓。
可他與蘇卿卿的每一次接,都能真真切切的到這人的聰慧,細致,膽大,以及實打實的武功高強。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這想法在容闕腦子里瘋狂的轉,他想要將其撥至一旁好靜下心來仔細分析眼下的事,卻只覺得做不到。
他滿腦子就一件事。
這個蘇卿卿與他心頭上的那個蘇卿卿,十有八九,是同一個人!
這想法占據了容闕的心,如同菟草一樣瘋狂的糾纏他五臟六腑。
眼見他家殿下緒不對,明路慌忙喊了他一聲,“殿下。”
這一聲喊,將容闕從沉溺的思緒中喊回現實。
他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滿冷汗狠狠一個激靈,看向明路。
明路猜得到容闕的心思,心疼的著他家殿下,“奴才熬碗安神湯,殿下且先睡吧,南梁使臣這一次來,必定是要鬧出些什麼的,殿下養不好神怎麼斗得過他們。”
容闕著明路,“你說,是嗎?”
沒頭沒尾一句話,明和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家殿下在說什麼。
明路難過一嘆,“殿下若當真想要弄清楚,不如親自問問。”
容闕攥著拳頭的手抖了一下。
若當真想弄清楚?
他怎麼可能不想弄清楚!
他了那人多年,就等著那人那一仗打完之后訴訟衷腸,誰知道......
沒等到人,卻等來那樣的結果。
現在,他怎麼能不問!
蹭的起,容闕繞出桌案直朝正房那邊走。
嚇得明和不知發生了什麼,慌忙去追。
明路一把抓住明和,“追什麼,殿下在自己個府里還能有危險不!”
明和心驚膽戰,“可殿下的狀態不對啊,蘇將軍剛剛過世的時候,殿下就是這樣子,你忘了?殿下險些一頭栽井里去!”
明和掙明路就去追。
明路猶豫一下,也擔心容闕會鬧出什麼危險,最終也跟過去。
正房。
蘇卿卿和吉祥主仆倆溜達回來便洗漱睡下了。
吉祥的睡下,是真睡下了。
蘇卿卿躺在床榻上,睜著眼看著頭頂。
為什麼南梁不選別人偏偏選了牧則?
牧則作為南梁最驍勇的悍將,為什麼愿意陪九皇子玩這種把戲?
還有秦婉如,到底什麼意思?
這些問題縈繞在蘇卿卿腦中,纏的睡不著。
慶幸一點,西山大營時間,讓皇上對太子的發生了偏轉。
皇上不僅重新啟用了的舊部,今兒在宴席上,更是直白的表達了對鎮國公黨和對太子的不同態度。
這些,都是好的開頭。
蘇卿卿正琢磨,忽的聽到窗下有細微的靜,倏地心跳一閃,緩緩坐起。
屋里已經熄燈,月照亮大窗,看到窗下有一道人影。
會是誰?
蘇卿卿吸一口氣,屏氣凝神,輕手輕腳下地,朝大窗那里走去。
屋中煩悶,睡覺前給窗子押了一道,過隙,瞧清楚外面的人。
容闕?
他大半夜的不睡覺又來發什麼神經!
看清楚外面的人,蘇卿卿白眼一翻,直接嘩的將窗子開展。
容闕正立在窗邊糾結猶豫到底要不要敲門進去,窗子猛地打開,嚇他一跳,“你干什麼!”
迎上容闕口質問,蘇卿卿沒好氣道:“殿下大半夜的立在我窗下,問我干什麼?”
容闕一噎,“什麼你的窗下,這是本王的府邸!”
蘇卿卿挑挑眉梢,冷笑道:“殿下想要住回正房嗎?今夜就住嗎?那我給殿下騰地方。”
他們雖然人前扮演恩,可自從蘇卿卿將這府邸收拾了一通,這正房院子已經沒有一個外面的眼線之后,容闕就一直睡在書房。
蘇卿卿話音落下,不等容闕反應,就一嗓子喊道:“吉祥!”
吉祥雖然睡的香,可聽到主子喊聲,從夢里就一骨碌爬起來,睡眼惺忪撲到蘇卿卿邊,眼都睜不開的晃著子問,“主子什麼事?”
“今兒晚上我去你房里睡。”
吉祥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怎麼,聽了這話一點沒有驚訝的反應,就好像聽到一句今天天氣很不錯似的,迷迷糊糊應了一聲,“昂。”轉頭走了。
蘇卿卿看向容闕,“殿下若是覺得這床是我睡過的影響你睡眠,讓人換了就是,今兒夜里我先睡吉祥屋里,明天我收拾出一個院子來,殿下放心,肯定不會讓人察覺什麼。”
冷冰冰邦邦說完,蘇卿卿抬腳離開窗邊朝大門口走。
容闕整個人僵在那里。
他不是這個意思。
這人是瘋了嗎?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眼看蘇卿卿都要走到門口,容闕想都沒想,直接從窗子跳進去,一把拉住蘇卿卿胳膊,“你鬧什麼別扭?”
蘇卿卿回頭看容闕,“鬧別扭?殿下別誤會,咱們只是合作而已,沒有必要走的太近也沒有必要流的太深,有什麼問題你通知我就是,合作愉快。”
容闕心頭狠狠一疼。
這人把他的話原封不,不對,是變本加厲還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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