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沒料到蘇卿卿給丟了這麼一個安排,登時怒火攻心,白眼一翻,沒經住這波刺激,直接暈倒過去了。
吉祥皺著眼角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就暈倒了?也太菜了吧。”
蘇卿卿笑了笑,“暈了正好,找個麻袋裝了吧,打包好,隨時上路。”
陸陸續續的藥材被送回來,疫病和洪災已經基本被控制住,蘇卿卿一個皇后,不可能留在這里一直做災后重建。
就算是宮里沒什麼事,蘇家軍那邊也不能就這麼扔著。
何況心里還惦記著容闕。
等到容闕派來的新任兩廣總督一抵達,做完接便立刻啟程了。
其實要接的容并不多,著重待了一下對牢里那個老頭的理。
老婆子放了,小姑娘自己帶回去,剩下一個老漢和他們的小兒子。一個關在牢中,一個從頭到尾就沒抓。
關在牢里的老頭,蘇卿卿囑咐新任兩廣總督,看守兩個月,每天嚴刑供,并且適當的放出一點消息,兩個月之后,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他放了。
來的時候日夜兼程,等到回的時候,已經是秋高氣爽的季節,蘇卿卿倒是沒有著急趕路,走走停停,一面了解當地民一面權當是游山玩水。
這麼些年,天天都過得繃繃的。
是該放松了。
始終忘不掉夢里那個人將推開時的表和說話的語氣。
讓別來了。
讓過好自己的日子。
等到們這一行人回到京都,已經是兩個月之后。
蘇卿卿的肚子明顯的了出來,吉祥怕在馬車里著肚子,說什麼不進車廂,就跟著車夫坐在外面。
臨近黃昏,隊伍抵達京都。
容闕一早就收到消息,早早的就在城外候著。
明和明路一左一右翹首以盼。
“陛下,回來了!那是咱們娘娘的隊伍吧!”
忽的,明路跳腳指著遠道,喊了一嗓子。
明和原本還算鎮定的立在容闕一側,聽到這話,捧著麻椒的手狠狠一抖,差點把排了一個時辰隊才買到的麻椒給砸地上去、
也不顧他家殿下看見沒看見了,猛地轉,躍上旁邊一匹馬,策馬就奔。
他前面一跑,明路也反應過來了,“靠!這小子平時悶了吧唧一句話不說,現在倒是跑的快,你好歹等等我啊,第一個沖過去你能怎麼著似的,人陛下還沒沖呢!”
容闕:......
朕是不想沖麼?
他這不是下手晚了麼?
攏共就一匹馬,讓明和那小子騎跑了。
誰能想到這小子現在僭越的本事這麼大了,不聲不響悶不吭聲直接越過他這個做皇帝的,把馬騎跑了。
但是容闕又不能說,他一個皇帝,還不如自己侍衛反應快,被自己侍衛搶了先機。
他總要要臉的吧。
一陣馬蹄噠噠靠近。
吉祥遠遠瞧了一眼,回頭朝車廂里的蘇卿卿道:“娘娘,陛下等不及,都起碼來迎接了。”
蘇卿卿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打起車簾瞧了一眼。
雖然離得遠看不清容貌,但是這服的也不是容闕一貫常穿的啊,而且,騎馬的姿勢也不是容闕慣有的。
“可能不是奔著我來的。”
蘇卿卿放下簾子,朝吉祥笑道。
吉祥一臉納悶,“不是奔著您還能奔著誰,總不能是奔著我和趙將軍吧。”
一側騎在馬背上的趙康杰立刻道:“奔著我的,那起碼得是個姑娘啊,就這奔過來的架勢,那絕對是人沒錯了。”
這話剛落,來人的臉大家看清楚了。
吉祥一臉疑,“明和?”
明和一手抓著韁繩,一手舉了個什麼東西,像是捧了個稀世珍寶唯恐落地一樣,兩夾著馬肚子,嗖嗖的就沖上前。
“吁~”
等到近了,吉祥疑的眼睛都瞪圓了。
要是沒看錯的話,明和手里捧著的那個稀世珍寶,是鼓樓大街那家麻椒?
靠!
什麼鬼!
趙康杰瞇著眼睛看著明和,也許蘇卿卿和吉祥看不清楚,但是他騎在馬背上瞧的一清二楚,明和在一路飛奔過來的時候,眼睛就沒離開過吉祥。
看看吉祥又看看明和,趙康杰噗的就笑了。
吉祥一臉納悶朝靠近了的明和道:“你揣著個麻椒做什麼?”
明和抿了一下,面無表略略低著頭,“來的路上買的,吃不了了,給你吧。”
說完,不顧分說塞進吉祥手里,然后翻下馬朝著蘇卿卿車廂一拜,“恭迎娘娘回京,陛下就在前面等,讓奴才過來迎一下。”
蘇卿卿打開簾子笑瞇瞇看著他。
“是陛下讓你來迎一下,還是你自己要來迎一下?”
明和沒有表的臉上神一頓,耳罕見的爬上紅暈,抿了抿,“是陛下讓奴才來的。”
吉祥翻個白眼,但是毫不影響打開小紙包狠狠咬了一口麻椒。
豁!
幾個月沒吃,還是這個味兒正!
“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我們走了幾個月,你陪著陛下來迎我們,居然還要排隊買個麻椒,吃一口能怎麼樣啊。”
明和瞧著吉祥角沾著的麻椒的作料,沒說話。
趙康杰就打了個口哨,“有些人啊,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要是不去排隊買個麻椒,你了一路能吃上?
這皇后娘娘還在車里著呢,陛下都未必一會兒要塞娘娘一份麻椒,你吃都吃里了,不說聲好哥哥表現一下吧,總該和人家說個謝謝吧。”
趙康杰是軍中人,素日里糙漢子們在一起葷話說習慣了,沒忍住,調侃了吉祥一句。
結果,吉祥可能是跟著他們混久了,沒當回事,倒是把旁邊的明和臊的不行。
馬車轆轆前行,終于到了容闕和明路等著的地方。
容闕正要上前,明路一個箭步竄了上去。
“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剛剛奴才就想第一個沖上來給您請安的,結果明和這小子耍詐,一言不發直接就沖來了,搞得陛下都不能第一個見到您。”
容闕:......
好了!
不僅剛剛沒有第一個沖到媳婦面前去,現在也沒有第一個和媳婦說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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