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許東帶著牟思晴、胖子,以及依舊昏迷不醒的喬雁雪回到銅城彆墅。
從最頂尖的幾家醫院之後,許東沒有把喬雁雪留在醫院,因為許東、牟思晴、胖子等人都知道,就目前來說,沒有任何一家醫院能夠治療喬雁雪這種病。
所以,許東將喬雁雪安置在自己的彆墅裡麵,自己買了一些需要的設備,雇請了兩個最好的護理人員,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護理喬雁雪。
過了兩天,喬家俊趕了過來,見了喬雁雪之後,又跟許東說,本來準備找幾個聲稱能夠治療百病的人過來的,但是後來想了想,許東都束手無策,其他的人,就順能治百病,恐怕也不過是噱頭而已,沒必要帶過來。
在許東家裡住了兩天,喬家俊便飛了回去,還說,喬雁雪有許東幫忙照顧著,他很放心。
送走喬家俊之後,胖子揹著喬家俊痛罵了一頓,自己的妹妹,都到了這個地步,也僅僅就是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就拍拍屁走了人,比鄰家小妹得了冒都還隨意,這哥哥當得。
許東沉著,沒去阻止胖子,隻是許東心裡明白,喬家俊實在也是出於無奈,如果換著是許東在喬家俊的位置的話,能做的,恐怕也跟喬家俊一樣,僅僅隻能來看上一眼。
喬雁雪的“病”,絕非是藥、或者儀能夠治療得好的,既然這樣,還不如索**給許東來理,畢竟許東上,有著罕見的能力。
至此之後,許東一直就忙著尋找各種各樣能夠資料喬雁雪的方法,對生意上的事,決不再去過問。
倒是胖子這傢夥,這幾個月來出生死,卻半點兒好也沒撈著,回來之後,除了偶爾跟桑秋霞來看看喬雁雪之外,其餘的時間便泡在鋪子裡麵,跟李四眼學些普通的鑒定技。
當然了,這是在桑秋霞的督促之下,不過,胖子道也樂意接桑秋霞的督促。
牟思晴回到牟家之後,好長一段時間也是沒見著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許東忙著喬雁雪的事,倏然間就將牟思晴忽略了過去。
不過,這也僅僅隻是幾天的時間。
直到有一天,牟思怡滿麵笑容的闖進許東的彆墅裡麵,跟桑媽媽打過招呼之後,就直接闖進許東的書房,二話不說,直接就將許東給拽了出來。
出了彆墅,坐進牟思怡的車子,牟思怡才告訴許東,得知許東跟牟思晴兩人重歸於好,喬雁雪躺在床上,植人差不多,牟思怡這才放心不。
這話說得,許東當即有些怒意,好像喬雁雪了植人一般,牟思怡倒可以幸災樂禍起來。
惱怒之下,許東一張口,剋扣了牟思怡五百塊工錢,還鄭重的警告牟思怡,再要用這種態度說這樣的話出來,就直接走人,彆在鋪子裡乾了。
見許東惱怒不已,牟思怡趕一邊開車一邊陪著笑,解釋說:“對不起啊許東,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許東沉沉的看著牟思怡,也不說話,那神兇的,不得立刻就趕牟思怡走人,看得牟思怡心裡都有些打鼓。
過了好一會兒,牟思怡才鼓起勇氣,說道:“許東,我錯了,我真是不該那麼說,可是,你聽我說,今天我是太高興了……”
話還沒說完,牟思怡再次心虛的轉頭看了許東一眼,這才趕繼續說道:“龍爺爺聽說你們回來了,特地到鋪子裡來看了一眼,見你沒在,就讓我過來接你,說是想跟你吃上一頓飯……”
說到後來,牟思怡的聲音小了許多:“你還是多扣點兒我的工資吧,要不然,我心裡發慌……”
許東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扣你的工資,難道還要給你加工資啊……說,龍老找我,到底什麼事。”
說起這個,牟思怡臉上一紅,過了好久,才答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許東細看了一下牟思怡的臉,沉聲說道:“停車……”
“啊,你……許東……”牟思怡趕問道:“你有事嗎。”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去了,人家等著我救命,你不知道我有多忙啊。”許東瞪著眼睛怒道,“許東,你……”牟思怡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你……我跟你說還不麼,你這人,真是的,我跟你說吧,今天,我爸爸、爺爺、跟龍爺爺正巧在銅城大酒吃飯,龍爺爺就想要問你一些事事,到底是什麼事,我可真不知道啊。”
龍秋生雖是許東的師傅,平日裡很主找許東談事,今天卻有些怪了,龍秋生會有什麼事想要問。
許東這樣想著,再也不去跟牟思怡搭話。
到了銅城大酒店,牟思怡剛剛停下車子,沒想到牟思晴便酒店的大門裡麵出來,一眼看到許東,頓時滿麵桃紅。
幾天不見牟思晴,現在再次看到,許東心裡的煩惱頓時淡了許多,幾步上前,跟牟思晴打了個招呼,又問了一句:“老大,這幾天,你都跑那兒去了,怎麼連個電話也不打。”
牟思晴嗔道:“你還怪我,我都給你打了好幾百個電話,你有接過麼。”
“你給我打過電話。”許東有些奇怪,但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幾天都在忙著喬雁雪的事,電話被自己扔到哪個角落裡去了,自己都不知道。
牟思晴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忙,也沒怪你的意思,那麼張乾什麼,走吧,他們都等急了……”
許東見牟思怡沒跟上來,便走到牟思晴後,一邊走一邊問道:“思晴,龍老找我到底是什麼事,你知道嗎。”
牟思晴轉過頭來,又是一笑,答道:“你問我乾什麼,待會兒見了龍老,你不就知道了。”
許東勉強笑了笑,說道:“不是,我就想有個思想準備,免得到時候一問三不知,又或者手忙腳的,豈不是給你丟臉了。”
牟思晴臉上更是一紅,不由自主的仔細打量許東,見許東今天隻穿了一套普通的休閒服,腳上也是許東在平日喜歡穿的運鞋,而且都不是什麼名牌,牟思晴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隨即卻又展一笑。
許東看了看自己上,忍不住說道:“真是奇了怪了,你們姐妹兩個,今天怎麼都這麼奇怪。”
牟思晴不答,隻是抿一笑,隨即轉頭在前麵帶路。
不多時,牟思晴帶著許東到了龍秋生他們的包間。
一進門,還沒等許東說話,龍秋生就站了起來,在許東的肩膀上輕輕一拍,笑著說道:“好傢夥,比上次見到你的時候黑瘦了些,但更加壯了些,嗬嗬,我這徒弟算是真真正長大人了。”
許東在龍秋生名下,實際上也就隻是一個記名弟子,但許東能有今天,龍秋生卻是居功至偉,所以,龍秋生無論說什麼,做什麼,許東都到特彆的親切,就像桑媽媽將自己摟在懷裡一樣,那種至親的覺。
“龍老好。”許東有些激的跟龍秋生打招呼。
龍秋生哈哈的笑著,說道:“彆顧著我,這裡還有你牟爺爺他們,今天你可不能冷落了他們。”
許東笑了笑,應了一聲“是”。
在座的,除了許東極為悉的牟遠山,牟觀景之外,還有一個跟牟觀景年紀相仿,卻跟牟思晴像是姐妹,臉上有幾分病容的婦,幾乎都不用許東去猜測,就知道這婦肯定就是牟思晴的媽媽。
細細回想起來,也是在這銅城大酒店裡麵,許東跟牟思晴的媽媽還見過麵的,也就是在第一次見到牟思晴的時候。
不過,那個時候,牟思晴的媽媽肯定是不會將一個穿著洗得發白,而且服上有破的學生記在心上的。
所以,當許東跟牟遠山了一聲“牟爺爺”之後,再去跟牟觀景夫婦打招呼,牟觀景夫婦兩個一起站了起來。
幾乎是死而複活的牟觀景,現在滿麵紅,有條件上的改善,也有以前對許東不尊的歉意,所以牟觀景臉上也是很紅。
“小許,你好……”還沒等許東開口,牟觀景倒是主地先問候許東了。
許東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客氣的應道:“牟叔叔好。”
許東的回答很是簡單,平淡,連最普通的健康之類的話也沒去說。
以前,牟觀景狀況並不是很好,而且心臟病一直都困擾著牟觀景,眼看著一命嗚呼之際,卻又莫名其妙的好了過來,甚至連病都給除了。
彆人不明白,牟觀景自己卻不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天可是所有的人都看見許東給自己裡塞過一樣東西,也就是說,這條命,就是許東給的。
恰恰也正因為這樣,許東當著牟觀景的麵,才絕口不提什麼怎樣之類的話,免得牟觀景會覺得自己是在暗示什麼。
隻是牟觀景也是微微一笑,隨即指了指邊的那個婦,說道:“小許,這是思晴的媽媽,素心,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許東。”
雖然不知道牟思晴的媽媽姓什麼,許東還是很禮貌的了一聲:“阿姨好。”
牟思晴的媽媽笑了笑,說道:“小許你好,呃……快坐,彆老站著啊,快坐……”
牟思晴倚在素心邊,很是有些嗔惱的看著許東,這倒讓許東有些不著頭腦,,怎麼又給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