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勸你一句,做夢之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你是什麼份?若不是頂著苒兒的名字,憑你的份宮,恐怕連宮都算不上,陛下會真心喜歡上你?”
“陛下之所以去邊關,是因為他要去救被困北遼的質子;他對你好,不過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他要你爹幫他做事,自然要對你客氣。但若你沒有自知之明,將他的客氣當你的籌碼來對付我們,那將來可有你哭的時候。”
“做人目要放長遠些。別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失了將來的錦繡前程。”
“別說大娘不為你考慮,只要你最近乖乖的,什麼都不做,等到這件事的風聲過去之后,大娘許你這個數的嫁妝。”蔡氏對謝郬張開五指,比了個數,繼續勸道:
“你雖已非完璧之,嫁人不易,但大娘向你保證,一定會為你尋一戶好人家。你那當妾的生母可連塊像樣的布都沒留給你,哪個男人愿意娶個一窮二白的人回去?只要你聽話,大娘給你置辦厚的嫁妝,讓你風出嫁,到了夫家也能抬頭的做人,這才是你應該要爭取的,明白嗎?”
謝郬真的很想知道,蔡氏上這自信是哪里來的。
“我爹有沒有跟大娘說過?”謝郬忽然問蔡氏:“我是個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脾氣。”
“要是你好好與我說話,我說不定就聽你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什麼功勞不功勞,無所謂。可大娘你要威脅我,我可就忍不了了。”
謝郬說完便起往院外走去,蔡氏慌忙攔住:“你想干什麼?”
謝郬笑答:“自然是去宴席上,告訴所有人你兒做的好事啊。”
蔡氏大驚:“你敢!”
謝郬挑眉冷道:“你看我,敢不敢。”
說完,謝郬把蔡氏甩開,大步往院門走去,蔡氏見怎麼都攔不住,忽然大喝一聲:
“謝郬!你回來——”
謝郬扭頭看:“回你娘!”
話音剛落,就見蔡氏忽然對謝郬撲通一聲跪下,神轉而哀戚:
“你,你別去,我給你跪下,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威脅你,可你要是去前院說了真相,苒兒這輩子就都毀了!”
蔡氏說到這里,便紅了眼眶,哪里還有剛才那頤指氣使的自信模樣,原來所謂的自信都是偽裝,如今的,只是一個想為兒平事的母親。
從未嘗過母是什麼滋味的謝郬這一刻容了,一如當初蔡氏也是在這個院子里求謝郬在邊關照顧謝苒時那般。
還是那句話,謝郬并不是想毀了謝苒,只是氣這對母的做法。
既然蔡氏肯放低姿態求人,那謝郬也沒有非要毀了謝苒的理由。
蔡氏謝過謝郬后,紅著眼眶走出院子,沒多會兒便有幾個丫鬟來打掃院子,很快便謝郬住。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說完謝家這邊的事,明天男主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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