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忙，從來不會去打擾我，在外面了欺負，都是自己去解決，你以為是我的閨，在邊關人人都會照顧嗎？”

“軍中認資歷，孩子堆也一樣，那些野小子只會問你武功怎麼樣，不會問你是誰的孩子。”

“我年輕時為了搏軍功，爹娘沒照顧好，我爹死的時候我還在戰場上沒能回來；親以后，有了軍功我又想鞏固軍中地位，家中妻兒，連帶英如，都沒照顧好……我沒用，我誰都對不起。可我最對不起的是謝郬。”

“我娘有安逸的日子，有兩個弟弟陪著，有你孝順著；你有將軍夫人的名譽，有誥命傍，有兒有在邊承歡膝下，唯獨謝郬，什麼都沒有，謝家都由你做主，如果你不支持，我甚至可能連的嫁妝都拿不出來。”

“怕我難過，很努力想與你們搞好關系；怕我被問責，在謝苒與人私奔逃婚時，答應頂替宮；從頭到尾，我都想不出任何你要加害的理由，僅僅是因為是英如的孩子嗎？”

“可如果是這樣，你最該恨的是我，是我沒管住自己，是我不該在軍中找戰地妾室，跟們又有什麼關系？”

“你對英如不聞不問，我不怪你，是我托付錯了人，今后下地府我會親自跟英如請罪。”

謝遠臣很跟蔡氏說這些，他知道蔡氏不喜歡謝郬，因此每回回京都不會主提起，蔡氏并不知道謝郬小時候過得這麼艱難。

又聽他說起那個妾，蔡氏心里雖然是恨，但謝遠臣說得對，最該恨的是謝遠臣，并非那個妾。

一個人在軍營里委給了男人，尋求庇護，這無可厚非，只是在求活路而已，蔡氏應該恨謝遠臣，可為什麼這麼多年從未對謝遠臣表達過恨意呢？

因為不敢。

甚至也能諒謝遠臣為國征戰，軍中寂寞，為什麼這麼卑微？

因為謝遠臣的赫赫軍功給這個將軍夫人帶來的尊榮，不敢鬧，生怕鬧過之后，這些尊榮都不是的了。所以就把滿腔憤慨傾瀉到了別人上。

那個妾已經死了，就自然而然把恨意轉移到的孩子上，是這樣的吧。

好個欺怕，令人作嘔的人。

蔡氏覺得謝遠臣心里，現在就是這麼想自己的吧。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休妻。”

謝遠臣說完，蔡氏面震驚，卻說不出話。

“第二，家廟三年。”

謝遠臣問蔡氏：“你選哪個？”

蔡氏抖著雙，猶豫了好長時間，才對謝遠臣吐出兩個字：

“第二。”

若是休妻，蔡氏的兩個孩子今后便再也抬不起頭了，而蔡氏也將失去一切。

沒有想到這回做錯事的代價會如此巨大。

也罷。

確實是對謝郬了不該的惡毒心思，到責罰是應當的。畢竟，如果不是謝郬武功高強自己擺了韓天寶，只怕這個時候韓家已然得手。

再有讓謝郬代替苒兒宮，也確實是的自私，當時只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卻心安理得的讓謝郬去冒險，從來沒有擔心過在宮中會不會舉步維艱，會不會遇到危險。

而最可笑的是，當謝郬做了這件事后，蔡氏又覺得是自己給了謝郬接近陛下的機會，覺得如果不是頂著謝苒這個嫡的名字，一個庶憑什麼獲得寵？

抓住謝郬的肋，屏蔽掉所有的好，把當苒兒的假想敵般對待。如今想想真是自大又卑劣。

這些道理都是蔡氏被關在大理寺牢獄中這麼多天參悟出來的。

如今蔡氏不敢推自己的責任。

家廟三年，如果能用來贖罪，甘愿前往。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