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條件不好,東西也是灰撲撲的,方萱自從跟了陸榛之后手里有錢,人已經養了,對這里的環境跟東西多有些嫌棄。
好在剛出差回來,手里還有個箱子,日常的生活用品都有。
吳拐子見方萱從箱子里拿出的巾,香氣飄飄的香皂,低聲問羅劍,“哥,你上哪兒找的千金小姐呢?”
羅劍想笑,這是哪門子的千金小姐,無非就是給男人養刁了而已。
兩人吃了碗面條,羅拐子將床鋪也給他倆準備好了,沒有多余的,就一間房一張床。
方萱見羅劍也坐在床上,試探著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去?”
羅劍一聽,笑問,“怎麼,老子剛把你救出來,一句謝謝都沒有就想我走了?”
方萱:“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羅劍知道方萱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想問他今晚睡哪里罷了。
方萱現在的腦子也很。
很清楚羅劍想在上得到些什麼,可并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
以前跟陸榛,那是真的喜歡,雖然他是個有婦之夫,但在的催化下,有些事控制不了。
可是對羅劍,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這人就是個潑皮啊。
但是現在,已經是個逃犯了,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方萱想了一下自己的境,想了一下邊的親人跟朋友,最后發現沒有誰可以幫助。
是在單親家庭里面長大的,父親在很小的時候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聽說是被一個人拐跑了。
沒錯,就是拐跑了。
父親是一個遠近聞名的男子,人也風流又多,見一個一個。
而方萱的長相就是傳了父親的好相貌。
但也因為這幅面容,從小就不母親待見,總是活在打罵之中。
所以當母親再婚以后,方萱就被趕出家門,后面就跟兩人住在那個大雜院的小角落里面。
方萱唯一的親人就是已經六十多歲的,可很顯然幫不了自己。
而邊的朋友呢?
沒有的,本沒有,從小到大就被邊的人排,而那些男人們又個個不懷好意的樣子。
所以方萱并沒有可以依靠跟心的朋友。
的這種狀態在平時生活跟工作平穩的時候并不覺得有多大問題,可一旦有什麼事,真的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方萱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是想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不管羅劍的目的是什麼,現在的只想盡力保全自己。
事發生得太突然了,本沒有應對的能力。
回想起過往,想到陸榛,只覺得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以前的自以為陸榛多多是喜歡的,的,畢竟比起陸家那丑八怪不知道要好多倍。
可是忽略了,男人是以事業跟前途為己要的生,跟那些事比起來,人不過是隨時都可以更換的服。
羅劍見方萱的緒有些低落,笑道:“終于知道怕了?先前你不是還嚷嚷著要回家,還幻想著老板不會告你嗎。”
先前兩人在巷子對面的副食店里坐了近三個小時,方萱沒見到人,就有些坐不住了,為了這事兩人差點吵架,差點給發現了。
方萱抿,沒有說話。
羅劍很滿意這個乖順的樣子,拍了拍自己邊,“過來坐。”
方萱沒,有了陸榛那個渣男在前,也學聰明了,看不到實際的東西,不用給這人好。
羅劍一聲呵笑,問,“你說怎麼辦?自己的事就沒點想法嗎?”
方萱:“我不想坐牢。”
羅劍翻了一個白眼,“誰想坐牢?可是現在老板都告你了,你不想也沒辦法啊?”
“那怎麼辦?”
羅劍:“你怎麼老是重復這句話,你就沒點辦法?”
方萱:“我,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覺得自己被坑了,一開始就掉進了陸榛心設計好的陷阱里。
羅劍見這麼蠢,也不想跟廢話了。
他問,“你想逃嗎?”
逃?
這雖然也是一個辦法,可是逃了怎麼辦?
“有別的辦法嗎?我還不想離開這里。”
羅劍:“當然有,就看你敢不敢了。”
方萱:“怎麼做?”
羅劍躺在床沿的木架上,像個自以為是的掌控者一樣給出了建議。
“反告老板威利年不懂事的婦。”
方萱一怔,“我怎麼告他?”
羅劍:“你倆的事你有證人嗎?證明是老板先對你圖謀不軌。”
方萱搖頭。
羅劍:“那就不能走派出所的路子了,你可以想別的方法,私底下找個記者。”
方萱震驚地看他,“你的意思是讓我利用的影響力,將這件事公布于眾?”
羅劍:“怎麼,不敢了?”
方萱:“這樣我的事不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以后我還用出去見人嗎?”
這個年代,將自己的這些丑事說出來需要很大的勇氣,幾乎沒人敢這麼干。
羅劍:“那你還是進去坐牢吧。”
方萱一怔,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到底幫不幫我?不幫我走就是了。”
方萱拎著自己的皮箱做做樣子就要離開。
羅劍趕將人拉住。
“好了好了,先別生氣。我問你,你要實話實說,當初你跟老板兩人是怎麼搞在一起的?”
方萱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說了。
“剛開始他對我就很好,時不時給我送些東西,帶我去外面出差的時候有過一些那方面的暗示,有一次我們跟人在外面吃飯,老板喝醉了,我送他回房間,結果他是裝醉的,本不讓我走。當時我也是沒辦法,就……”
當時也不是沒辦法,反正半推半就從了他。
現在想來,方萱只想自打。
羅劍當然知道方萱當時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看著人家長得好又有錢,想攀個高枝罷了。
羅劍說:“我有一個辦法,雖然要將你的事說出來,但是可以將你打造害者,丟臉肯定是有的,可好歹不用坐牢了,你也能正大明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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