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出這麼一句話後,北辰皓就不說話了。
如被雷擊,夏沫只覺得自己大腦中一片轟鳴聲,倒流,手指尖都彈不得了。心徹底沉了下去。
東方擎推測不出來嗎?東方擎推測不出來嗎?東方擎推測不出來嗎?
這句話反覆在的腦海中出現,就像是按了重播鍵一樣,除了這句話外,其他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是啊,北辰皓作爲一個旁觀者都能推測到答案的事,阿擎他難道就推測不到嗎?他可是當事人啊!
如果他推測到了這一切都是池夏一手策劃的,池夏是殺害的兇手,那麼爲什麼阿擎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甚至還會和池夏舊復燃。如果他沒有推測出答案,那麼,他爲什麼推測不出來,是因爲對池夏還抱有好,所以不願意相信會做這樣的事,潛意識的就已經將排除在嫌疑人的範圍之外了嗎?
夏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臉白得嚇人,就像是失去了渾一般。似乎隨時就會倒下。
池夏當著的面給東方擎擋槍的畫面再度出現在的腦海中,而東方擎抱著池夏離去的背影也愈發的清晰起來,甚至在的眼前出現了重影。
“不,走開,你給我走開。”夏沫搖著頭,胡著揮手想要打碎自己面前的幻象。
見夏沫居然會因爲東方擎而有這麼的大的緒波,北辰皓顧不上心中的那一酸,連忙關切問道:“夏沫,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意識到,自己低估了東方擎對於夏沫的影響力,他還是太心急了,他應該再等等,等到更多的對於東方擎不利的消息傳來,再和夏沫攤牌的。
被北辰皓急切的呼喚了幾聲後,夏沫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纔是有麼的傻。
不過,也沒有功夫害躁了,此刻腦子一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只是胡道:“不,沒什麼。我沒事。也許他只是一時間太忙了沒有想到,亦或者是其實他知道了,但是爲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才假裝和池家和好,恩,沒錯就是這樣,應該再給他多一點時間……”
夏沫眼神飄忽不定,說著自己的推測。北辰皓長嘆一聲,拍了拍的肩膀,沒有說話。
見北辰皓用那種憐憫像是在看傷小的眼神看著自己,夏沫爲東方擎辯解的話,怎麼樣也說不下去了。
的聲音,一點點小了下去,直到最後低不可聞。
而後,便是死一般的沉默。
夏沫苦笑起來,拼命忍下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努力保持住鎮定,看著北辰皓:“告訴我吧,你那麼聰明,關於這件事,想必你應該是有猜測了吧,你一定知道爲什麼阿擎至今沒有對池夏產生懷疑的原因,對不對?”
北辰皓眉頭微皺,有些猶豫。而他的這個表落到夏沫眼中就是北辰皓擔心自己說出來的話,自己承不住,所以才猶豫要不要說。
夏沫努力出一笑容,“沒關係的,你說吧。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肚子裡的寶寶陪著我。他是一個堅強的孩子,這麼大的磨難都堅持過來了,不管你要說的是什麼,我們都不會被嚇到的。”
北辰皓還是有些猶豫:“你確定?”
事實上,北辰皓當然不是猶豫自己要不要跟夏沫說出真相,而是在猶豫自己要如何把握這個尺度,等到事後萬一夏沫知道了真相,也不會怪在自己的頭上。
“恩恩,我可以的,你說吧。”夏沫了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又多了幾分勇氣。
北皓辰終於開口了:“這個其實我還真不清楚,因爲出了你的事之後,東方家對於員的保護更加嚴了好幾倍,封鎖了一切消息,想要打探近況已經是可能的了。我只知道那天過後,池夏被送到東方家下屬的私人醫院,最高級別的保護,我的人沒有辦法接近。而東方擎也在那個醫院中呆了半個月,直到池夏出院了後他纔出院。”
夏沫沒有注意到這段話中的藏含義,立刻焦急道:“他的傷很嚴重嗎,我知道的,我當時看到他上了傷,我還以爲沒什麼大礙,怎麼需要住院這麼長時間。”
北辰皓搖搖頭,“是有一些外傷,但是並沒有到要住院的地步。”
夏沫終於意識到了北辰皓剛纔那一席話中的重點,池夏一直住在東方家的醫院,和東方擎一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爲了陪池夏治療一直在醫院裡?他們兩個人就是這個時候舊復燃的?所以,他本想不到這件事其實是池夏做的,因爲他已經……”夏沫覺得自己嗓子乾不已,每說一個字都無比的艱難。
眼看著夏沫一步步走進自己編織好的陷阱裡,北辰皓卻一點聲都不,他還是搖頭:“不,你不要猜,也許這其中還有什麼別的。但是他們保措施實在是做的太好了,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
如果北辰皓想要幫東方擎說些好話,不是說不出來。他知道東方擎因爲夏沫死不見這件事,在醫院呆了半個月,再出來時雙手都到重創。他知道這段時間東方擎其實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夏沫下落,只不過是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只有部分人才知道。他更知道,東方擎對所有人都宣稱東方家的夫人到了驚嚇,在靜養中,和池家之間的聯姻本不可能發生。
這其中隨便哪一條消息,只要告訴夏沫,都會讓夏沫重新燃起希,治癒已經滿是瘡痍的心靈,說不定立刻就會飛奔回國,回到東方擎邊。不過很顯然,北辰皓卻不打算說出這些。否則,他也就不需要在找到夏沫的第一時間就將藏了起來,沒有通知東方家。
北辰皓在心中暗道:抱歉了,東方擎。雖然這是你的寶貝,但是既然你沒有保護好,那麼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了。雖然夏沫肯定會很傷心,不過沒有關係,我會讓慢慢忘記你帶給的傷痛,重新快樂起來。畢竟,我可沒有你那個瘋狂的前友。只要有池夏在,夏沫永遠不可能安寧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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