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守著藥壺,將滾燙烏黑的藥倒進碗里。
著鼻子端出來,“小姐,這是什麼藥呀?味道怪怪的。”
“好東西。”沈寧滿懷激,“對有好的。”
原來是補藥,竹青不疑有他,見主子迫不及待的樣子,還拿扇子扇起來,“喝了能提升力?”
沈寧點頭,這不可就是仙藥嘛。
這一碗下去所有的冤孽都消失,跟反派不再有上的糾葛。
藥很快涼了,沈寧端起碗剛要喝,誰知周管家帶人過來。
“王妃,這是王爺賜的藥。”
沈寧錯愕,大反派搞什麼鬼,這麼快就拿祭旗了?
周管家帶來的藥新鮮出爐,還不停冒著熱氣,很快在屋里彌漫開。
沈寧以為是穿腸毒藥,可等聞出里面的分時,瞬間暴怒了。
蕭惟璟這狗男人,還真是擅長殺人誅心,居然給灌絕嗣湯?
雖說互相看不順眼,也知道他遲早會要的命,但殺人不過頭點地,給人灌絕嗣湯意味著什麼嗎?
在這個時代,對人而言,絕嗣比死亡更可怕。
沈寧強忍怒氣,明知故問道:“這是什麼?”
墮胎藥過于忌諱,傳出去有違王爺名聲,周管家委婉道:“避子湯。”應該懂的。
避子湯?不知蕭惟璟是什麼牌子的塑料袋——真能裝啊。
“你確定是避子湯?”沈寧眼神人,“而不是殺人毒藥?”
周管家錯愕,“王妃莫要胡說,這是王爺代的避子湯,怎麼就了殺人毒藥?”
“我跟你家主子沒同房,為什麼要喝避子湯?”
有沒有同房,周管家也不敢問呀。
王爺既然讓端藥過來,那肯定就是有同房,多半是王妃推諉不肯喝,他也不可能跑去找王爺問,于是語氣強起來,“這是王爺的命令,還請王妃莫要耽擱,老奴急著回去差的。”
呵呵,蕭惟璟還真是狗啊,就那麼一次而已,而且已經快一個月了,背鍋挨打扔廢院自生自滅,他卻還要往死里整,不墮胎還要絕嗣。
真要那麼惡心,當初就別,王府又不是沒有母的,隨便抓個發泄不就行了。
沈寧深呼吸,咬牙退讓道:“你拿來的藥過于傷,我這里剛好也有碗避子湯,你看我喝自己的行不行?”
瞧瞧,剛剛不承認跟王爺有同房,現在又說自備避子湯,周管家信才有鬼了,態度強道:“這是王爺賜的,王妃不喝也得喝。”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沈寧抬腳將周管家踹飛,“滾!”
周管家老骨頭差點摔碎,費了老大勁才爬起來,然大怒道:“王妃莫要太過分。”
沈寧兇相畢,“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不?”
頭頭就一刀,蕭惟璟都殺上門來了,還忍個線啊。
周管家氣得鼻子都歪了,“王妃你且等著!”
“風里雨里,我等著。”
沈寧回房拿刀,盡管殊死一搏,但還是要拼一下。
竹青又氣又急,不停抹著眼淚,“王爺既然不喜歡小姐,為什麼要賴著小姐的吃喝,現在居然還小姐喝避子藥,真是好狠的心。”
沈寧趁機給竹青上課,“你以后亮點眼睛,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竹青忙不迭點頭,“對,男人就沒好東西!”
周管家拖著殘軀,在蕭惟璟面前添油加醋,老淚縱橫。
蕭惟璟蹙眉,他是不是太慣著了?
為什麼給喝墮胎藥,心里沒點數嗎?一場騙婚,還是沈懷仁用來對付他的棋子,現在妄想用孩子來綁架他,真是搞笑。
藥,不喝也得喝!
蕭惟璟殺氣騰騰,沉著臉疾步朝廢院而去。
沈寧非但沒躲,而且還等著,桌上擱著把明晃晃的刀。
冰冷眸落在桌上,蕭惟璟眉目含怒,“沈寧,你到底想干什麼?”
沈寧冷笑,“這話該我問王爺才對。”
十一閃護在蕭惟璟面前,“王妃,請冷靜。”
蕭惟璟推開他,眼神犀利迫,“你想殺我?”不自量力!
“我哪是王爺的對手。”沈寧將刀遞過去,視死如歸道:“藥我是不會喝的,你今天就給我痛快吧。”
“沈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別給我玩擒故縱的把戲。”
蕭惟璟面若寒冰,“這場婚姻如何來的,你心里清楚,娶你已經是極限,孩子什麼的休得妄想。”
“王爺你想太多,我自打進王府就后悔了,天下男人那麼多,我為什麼非你不可呢?”
沈寧無視他的打,“別說我沒懷孕,就是懷孕了也不用你心,我自己會墮掉,哪怕不小心生下來,我也會親手掐死,絕對不給你惹半點麻煩。”
蕭惟璟手住的下,“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早就說過,要麼給和離書,要麼一刀咔嚓掉我。”
沈寧被迫看著他,眼眸無所畏懼,“蕭惟璟,你老說我算計你,難道你不是同樣在算計我嗎?
你為什麼不給我和離書,心里沒點數嗎?殺人不過頭地點,你非得這樣糟踐我才痛快?”
“我糟踐你?”蕭惟璟怒極而笑,“你口口聲聲要和離,那還生孩子干什麼?我送你墮胎藥,不正好合了你心意,為什麼不喝?”
沈寧嘲諷,“你給的是墮胎藥嗎?”
對于的招,蕭惟璟忍無可忍,“不是墮胎藥,難不還是砒霜!”
“蕭惟璟,你心思夠毒的啊,拿絕嗣湯來忽悠我,真當我還是以前的蠢貨?”
蕭惟璟錯愕,“什麼絕嗣湯?”目看向周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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