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建國聽了瞪了慕斯遠一眼，說：「外部是慕家開的？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說的那麼簡單，你以為過家家呢？這麼大的人說話還這麼稚。」

「爸，當初點名要小二的也有外部啊，我是說小二選錯了單位。」慕斯遠覺得自己有些冤，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

「那也不好，夏桐不過是去一年兩年，斯年要去了國大使館，一年兩年可回不來。」金雛忙搖頭，不想十年八年再見不上孫子一面，還能有十年八年的壽命嗎？

「我說你們幾個可真是閑的，人家正主斯年都沒有什麼意見，你們跟著瞎摻和什麼？」常若善不滿了，這人趕還趕不走，他們卻要想辦法留，這不是明擺著跟唱反調嗎？

「好了，好了，吃飯。」慕建國發話了，他知道再說下去，慕斯年該跟常若善吵起來了。

慕斯年惦記著家裡的夏桐，草草吃完飯就想回家，偏偏常若善拉著慕斯年問起了梅縣的工作，主要是林家投資的事，看慕斯年有什麼想法。

「媽，林家投資是公事，您就別多想了，林家不是一個林岑說了算，梅縣也不是我一個慕斯年說了算，我不會領林家的這份人。」慕斯年說得很堅決。

「你領不領大家也都知道林家就是沖你慕斯年去的，那個林曉彤還在北大等你呢，這孩子很乖巧很懂事，雖然喜歡你，但是知道你跟那夏桐還沒了斷，也不好意思去找你，怕被人說第三者。」

「媽，我早就跟林曉彤說清楚了。我不會喜歡的。你也別打的主意了，讓好好過自己該過的生活。」慕斯年忙勸道。

本來去年那一次慕斯年傷時已經跟林曉彤說清楚，這輩子他只要夏桐一個，但是後來傳出常若善不喜歡夏桐，正在為慕斯年名門閨秀的消息，讓林曉彤又了心思，偶爾會跟慕斯年發幾條簡訊，倒是也沒有什麼曖昧的用詞，但是慕斯年一概沒有回過。

「算了，我也不管你了。也真是搞不懂你們男人的心思，放著這麼好的大家閨秀不要，偏偏喜歡那什麼鄉下來的夏桐，這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特別，也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外頭都學了些什麼？」常若善嘆口氣。

「媽。你這話里的意思好像埋怨的不是我一個，還有誰？」

「還能有誰？你那大姐夫。你大姐多好的人。論家世論品貌論品哪樣不比那外邊那些小三小四強百樣，可這吳晟偏偏就是對你大姐熱乎不起來。」常若善當然也聽說過吳晟的花邊新聞，但是當事人陳慕曦不追究，跟著打掩護，別人還能說什麼？

「媽，大姐的事也不怪大姐夫一人。大姐也有病，一個掌拍不響，大姐這麼多年對姐夫也夠冷的。」慕斯年替吳晟說了一句公道話，任是哪個男人都沒有辦法忍人躺在自己下卻著別的男人的名字吧？

「聽你大姑的意思。你大姐現在也想好好跟他過日子，都這個歲數了，孩子也有了，還能怎麼折騰？人家那邊也有兒有，誰還能記得當年那些事？所以說呀，誰離了誰也不是不能活的，過個幾年，有了孩子，老婆孩子熱炕頭，年輕時的那點破事，還不都了過往雲煙？」常若善淳淳勸道。

慕斯年這才明白，原來媽媽的本意在這裡，勸自己跟夏桐分手，結婚生子，過個幾年，前塵往事雲煙了。

「媽，你剛才還抱怨大姐夫對大姐熱乎不起來呢？這會怎麼又了雲煙？」

「那能一樣？你也說了大姐夫是因為大姐放不下，我說的是那你大姐那個前夫，人家娶了一個好媳婦，兒雙全的，事業又做的順風順水的，哪裡還記得你大姐是誰？我的意思是，這男人多半是以事業為重，那些的東西都是閑著沒事又一事無的人搞出來，自古以來，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有幾對能過得好過得幸福的？比如說夏桐，從小就跟那個不識字的在鄉下生活，的眼界能高到哪裡去？你帶著出來應酬，你覺得你邊的人會瞧得起？你別看會點所謂的琴棋書畫，那只是用來娛樂用來謀生的，說不好聽點，跟娛樂圈的那些演員也沒有多大區別？那些人誰不會唱歌跳舞？」常若善見慕斯年難得沒有頂撞自己，難得多說了幾句，說著說著便跑題了，原本不想詆毀夏桐的，只是對夏桐的怨念實在太深了。

果然，慕斯年一聽這話便生氣了，眉一挑，說：「我倒不覺得我邊的人會看不起，是我的人，看不起就等於看不起我。我覺得一個人的地位，很大程度取決於邊的男人，為了夏桐，我才選了現在這條路，如果我起來了，我倒要看看，有誰敢看不起？」

慕斯年的話讓一旁的慕建國也不由得暗自點頭，這小子倒是趕上了好機會，幾年的時間便撈到了一輩子也花不完的財富，有了錢趁著年輕再走仕途，不驕不躁，不貪不撈，也不迷，只怕將來的就還會高於慕斯遠。

這樣說起來，這個夏桐倒是功不可沒，因為之前的慕斯年本就沒有走仕途的打算，也不會有耐心坐下來跟家裡好好通，更別提這麼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聽他媽媽說教了。

「哪天把夏桐帶家裡來看看吧？」慕建國發話了。

「不行，老慕，你忘了跟我的約定了？」

「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又沒有說讓立刻嫁進來，再說了，去年中秋時我們們不還是在那邊過了一天，要不這樣，乾脆端午節讓過來。」慕建國說。

「老慕，我不同意，夏桐馬上就要去國了，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現在讓進家門，是不是不太合適？」常若善急下想到了這個借口。

慕建國聽了，看了常若善一眼，說：「那就依你吧。」

其實慕斯年也並不是很願意把夏桐帶回家來，常若善的態度沒有改變，夏桐進家了，也只能是看常若善的臉，既然如此，還不如不進。

「行，你們休息去吧，我走了。」慕斯年也沒有心再呆下去。

「晚上不在家吃了？」常若善又問了一句。

「不了。」慕斯年揮揮手，離開了這個讓他每次回來都沒有好心的地方。

慕斯年一走，慕建國對常若善說：「你也是，快六十歲的人，這點還看不明白，小二的一顆心都在夏桐上，要不然，他能每周這麼辛苦地飛回北京？你該不是以為他是回來看我們們的吧？事走到今天這地步，那夏桐也不是真的拿不出手，你管出書香也好，出農村也好，那孩子現在憑著自己的本事，掙得了這麼大的名氣，跟那些娛樂圈的人還是有本質的不同，你拿跟那些歌星明星比，難怪小二會生氣？」

常若善聽了這話，坐正了子，說：「我倒是不想管，可這孩子底子實在單薄，好容易想明白了，要去國念書，這一走至是一年，一年後的事誰能清楚？隔了這麼遠，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而且一般的孩子有了小二這麼好的對象，誰會捨得一走萬里千里？所以我看對小二，未必會有小二對那麼心誠，所以呀，我們們大家這段時間就什麼也不要管了，靜觀其變吧。萬一在國那邊弄出點什麼新聞來，斯年這邊一灰心，兩人也就離分不遠了。」

「你呀，你想得太簡單了，不信你等著瞧，小二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慕建國說完這話，搖搖頭，進了書房。

再說慕斯年回到景園，夏桐正在織補那件龍袍，慕斯年從後圍住了，把頭靠在了夏桐的肩上。

夏桐猜他心準是又不太好了，每次從他們家回來都這樣，便手他的臉，笑著說：「剛才程毓打電話來，說我的公益廣告下周開始播出，還有，我的專輯已經賣出了20萬張，至可以拿到一百萬分紅了，夠我去國念書了。」

「老婆，你真的很想去國念書？」慕斯年一聽國念書這幾個字，什麼好心也沒有了。

「斯年，我們們不是說好了嗎？阿越的意思，把小樟也送去國，直接從國參加高考，我這次去國正好把語言關過了，看看能申請到什麼學校，也正好也能陪他兩年。」

「老婆，我吃醋了，你得補償我。」慕斯年心下有了主意。

「怎麼補償？」

「這個，看你的表現了，至，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吧？」

「你不給點暗示，我怎麼知道？」

「那你先答應我了，到時不管我提什麼要求，你都不許說不，嗯？老婆？」慕斯年的手上了夏桐的臉，抱起了夏桐放到了床上。

夏桐在慕斯年的刻意逗弄下，一會便癱了，想不答應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