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慕家的客廳里,常若善正跟黎如珍商量,晚上穿什麼服去聽音樂會。這時,慕建國走了出來,看了一圈,沒看到金雛,便問「老太太呢?」
「出去了,這些天不是每天都會出去嗎?」常若善當然知道金雛是去看夏桐了。
「又去了?」慕建國自語了一遍。
「今天端午,媽空手去的?」慕建國又問了一遍。
「拿了一個紙袋子出去的。」黎如珍先回答了。
「紙袋子?」
「今天好像是夏桐的生日,去看夏桐了。」黎如珍說,那天慕斯年特地提醒了他們。
黎如珍說完,覺得自己留下來不方便,便借口看孩子上樓了。
慕建國在常若善邊坐下,說:「我們們人沒有過去,是不是該打發人送點東西過去,好歹今天也是一個大節,我們們又不能裝不知道人家來了,我們們人不過去,東西是可以送點過去,這樣大家的臉上也好看些。」
常若善聽了,想了想,丈夫都做了讓步,家裡也不缺這點東西,打發個人送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不要讓出面就好。
常若善說完,正好看見小李進門,便問:「小李,這幾天老太太去那邊都拿了些什麼,你照著預備一份節禮,以我們們的名義送去。」
「報告首長,我替老夫人拎東西進去的時候,老夫人已經說了是你們送的。」小李忙說。
這再送一遍,豈不是餡?但是這話小李不敢說出來。
慕建國聽了問:「老太太沒回來,你怎麼回來了?」
「報告首長,二說他會送老夫人回來。」
常若善聽了好奇一問:「老夫人這些日子都送了些什麼過去?」
「燕窩魚翅海參……」
「誰問你這些,我說的是別的特別的東西?」常若善打斷了小李的話。
「別的。特別的東西?哦,對了,就是那天讓我拿著一隻玉鐲去了一趟翠玉軒,配了一隻同款的簪子。」
「那簪子多錢?」常若善一聽這個有點興趣了,那天黎如珍特地問了老太太,哪個玉鐲的水頭好,老太太居然說看不清?為什麼不說實話?難道是怕如珍吃醋?還是怕我不高興?
「不知道。」
「行了,你下去吧。」慕建國說。
待小李下去了,慕建國有些不高興地說:「你打聽這些幹啥?媽想幹啥就讓幹啥。」
「我又不是特意打聽的,你那天不還問了小二掙了多錢?」
「我那是隨口一問。」
「我這不也是隨口一問?對了。你說,小二的公司份到底在誰手裡?是轉讓了還是換了一個名字?」
常若善從夏桐這旁敲側擊了幾次,看夏桐的反應,應該確實不知道這些,那麼剩下的也只有這兩種可能。
依常若善對這些富家子弟的了解。這錢財一般都是抓在男人手裡,別說婚前就連婚後方也不清楚男方究竟有多錢財的人大有人在。不說別人。慕斯遠的錢財也沒有都在黎如珍手裡。還有陳慕晴,兒子都五六歲了,也不清楚自己老公的事業究竟有多大。
「這個我哪裡知道?」
「他不是跟你單獨談了兩次,你們說的是什麼?」
「他要去上班,徵求一下我的意見。」慕建國說完找了個借口進書房。
慕建國一走,常若善陷了沉思。就連慕斯年和金雛進門也沒有發現。
晚上七點,bl劇院,夏桐在後臺,預備登場。慕斯年和程毓陪著。
「夏桐,今天的親友團夠分量,連三位老同志都驚了,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多人請都請不,你可不能關鍵時候掉鏈子。還有,斯年的媽媽也來了,還有你黃程……」
程毓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慕斯年打斷了。「你整個一添的,該幹嘛幹嘛去。」
慕斯年知道夏桐最不喜歡的便是他媽媽,這要知道他媽媽來了,夏桐不得更張了更心怯了?
「桐桐乖,別聽他胡謅,你聽我的,還是保持一顆平常心,我媽這人,最近對你也沒有那麼反了,不然的話,也不會來看你的演出。」
夏桐知道慕斯年是在安自己,不過,對常若善也不抱多大希。這次老爺爺開口了,想見對方一面,一位九十九歲的老人開口了,就算是為了全老人的一個心愿,夏桐覺得對方也該一下面,何況,對方明知自己是慕斯年一心一意想娶的人,夏桐覺得常若善本就不善,沒有善心。
「好了,好了,別黏糊了,該夏桐上臺了。」程毓催了。
夏桐緩緩走到舞臺中間,目向臺下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走到自己的琴臺前。
今天夏桐的緒更為飽滿,這一場演出,是彈給生命中這些至親聽的,的心中是滿滿的與疼惜,因為想到了夏寧遠和廖宛玫的一生,想到了羅水蓮的一生,想到了自己早逝的父母,強烈的思念與傷別直接融了琴聲,尤其是在彈奏的時候,這種傷別的尤為真摯強烈。
曲終時,夏桐沒想到ka日s和june都走到琴臺來,給了夏桐一個國式的擁抱,笑著用這幾天剛學的中國話,說了一句:「小仙,你真了不起,真棒。」
演出結束后,夏桐從劇院出來,慕斯年和吳仁越推著廖宛玫和夏寧遠在大門口等,廖宛玫的懷裡還抱了一束花,夏桐快步走到他們跟前,
曲膝蹲在廖宛玫跟前,含著眼淚笑問:「老,我沒有糟蹋你的琴吧?」
「沒有,這古琴在你手裡才算是找到了主人,來,這是老給你的花。」
夏桐彎腰抱住了老人,這鏡頭被敏的記者捕捉到了,很快便圍了上來,想要採訪夏桐。
夏桐以前肯接採訪,很大程度上是想要藉助的力量尋找自己的親人,如今親人已經找到了,夏桐也不想再接採訪了,況且,覺得自己的功很大程度是藉助了穿越和重生的福利,所以不想把大家的目都吸引到自己上,所以便笑著婉拒了。
「夏桐,祝賀你,真的很不錯。」林岑和林曉彤兄妹走了上來。
「多謝捧場。」夏桐愣了一下神,沒想到他們兩個也來了。
林岑兄妹兩個跟吳明伊和溫萱打過招呼,便先行離去了,好像只是為了對夏桐說一聲「恭喜。」
「老爺爺老,婆婆,你們先回去吧,我和桐桐還要一起去跟他們吃點宵夜,他們替夏桐準備了慶祝活,我們們也想答謝下人家。還有,晚上,我們們兩個恐怕會很晚結束,我們們兩個乾脆就回那邊住了。」慕斯年說完,有些忐忑地看著羅水蓮。
今天是夏桐的生日,慕斯年還有很重要的話對夏桐說,他今晚真的不想跟夏桐分開。
羅水蓮剛要說出拒絕的話來,夏寧遠發話了,他見過兩人在波士頓同居,兩人的親不是一天兩天,何況今天是夏桐的生日,也該讓他們在一起過一晚二人世界。
「謝謝老爺爺全。」慕斯年把大家送上汽車,這才帶著夏桐離開。
程毓幾個今天在吳晟那包了一間大屋為夏桐慶生,陳慕曦、陳慕晴還有賀慕堯慕斯遠等這些人都到了,另外還有顧智、黃伯雋等。
夏桐見了這陣勢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慕斯年,不好意思地對大家一笑,說:「好像有些誇張了,把大家都驚了,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就行?你家小二說了,今天是你的二十歲生日,讓我們們早早預備好禮。我可先聲明,我是窮人,下次有這樣的聚會不要招呼我。」陳慕曦開口了。
「夏桐,你別聽你大哥胡說,他呀,一聽你要登臺就嚷著要來看你的演出,聽說這天正好是你的生日,拉著我去轉了半天買禮。」陳慕曦妻子說完笑著瞋了丈夫一眼。
「謝謝大哥大嫂。」夏桐忙說。
「小二,你說吧,我怎麼覺得你今天還有什麼居心呢?就為了夏桐過一個生日,你至於把我們們大家都喊到一起?」程毓研究了半天慕斯年,忍不住問。
「要我說,你這人就是心眼多,今天夏桐算是雙喜臨門,一個是演出異乎尋常地獲得了好評,一個是二十歲的生日,有什麼好奇怪的?」賀慕堯瞪了程毓一眼。
「大小姐,你家這個小二,才是我們們這些人裡面心眼最多的,把我們們大家使喚得提溜轉,他卻優哉游哉地追人。」程毓不平。
「有本事你也追去?」慕斯遠嫌他說話不好聽,斜了他一眼。
「老二,二哥,今天來的都是慕家班的,就我們們兩個外人。」程毓向黃伯雋苦笑。
「這話跟老大說去。」
「夏桐,祝你生日快樂。禮是你嫂子選的,還有一份是我媽送的。」黃伯雋沒搭理程毓,轉向夏桐,遞給夏桐一個紙袋子,今天他妻子沒來。
「幹嘛,都孤立我呀?」程毓不高興了。
「快點,有什麼好東西趕拿出來,一會讓我家桐桐給大家唱首歌,答謝大家。」慕斯年笑著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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