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建國被常若善氣的剛要離開,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告訴。
「哼,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兒子雖然把錢財給夏桐了,但是他心裡不是沒有這個家,沒有你們,他給家裡人留了兩個賬號的備用金,一個國的,一個國的,國的那個賬號現在有兩千萬,國外的那個賬號有三千萬金,你滿yi了嗎?」
見常若善抬起頭來,面一驚喜,慕建國很快補了一句:「可惜,他現在改變了主意,說要都送給夏桐。」
常若善兩眼一瞪,問:「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早說,早說這些事就不會都發生了,常若善心裡這個懊惱,可惜,世上唯獨最缺的就是後悔葯。
「早說有什麼用?你是缺錢花了還是怎麼的?小二給你了?」
「我是他媽,他孝敬我是天經地義的。」
「那我媽呢,你孝敬老人家什麼了?你就是這樣孝敬的,把老人孝敬到離家出走了?」慕建國想起這些年常若善一直對金雛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心裡也是窩了一肚子火。
話題又回到了金雛離家這個問題上,常若善一下便啞口無言了,確實發愁,還指著慕建國替把老太太請回來呢。
「媽,別著急,讓先陪小二兩天,過兩天,我和如珍去接回來。」慕斯遠見母親慌了神,只得這樣安。
「你們都說我偏心,哪回關鍵時候不是斯遠向著我,陪著我?斯年要是有斯遠一半這麼心,我至於跟他那樣嗎?弄得現在都跟仇人似的,這能是我一個人的錯?」
慕斯遠一勸。常若善心裡越發覺得委屈,覺得慕斯年沒法跟慕斯遠比,似乎生下來就是氣的。
慕建國見沒法跟常若善通,懶得再說話了,自己坐在餐桌上胡吃了點飯便進了書房。
黎如珍見慕建國進了書房,便坐到了常若善邊,給常若善了幾張紙巾,說:「媽也別太傷心了,爸也是一時在氣頭上,也是擔心二弟才會走的。過個三兩天了,夏桐曾祖父好了,小二沒事了,自然也就會回來的。」
「你們說,我怎麼會這麼倒霉呢。其實我真沒想找那兩位老人家說話,我都特意沒進屋去。我就想著跟夏桐的說幾句話。讓勸勸夏桐,把斯年的錢財退回來,哪裡知道那兩位老人家聽到靜自己出來了,哎,這真要有個什麼,可不是我的罪過了?」
常若善想到這個又害怕了。已經查閱了一些法律方面的資料,萬一夏老爺子因此走了,是屬於過失殺人罪,這罪名可不輕。
「媽。小二是要跟夏桐結婚的,這夏桐拿著小二的錢財是天經地義的,還退什麼退?您呀,就心這些,小二這人您還不清楚?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積累這麼多的財富,他能是一般人?小二就是太喜歡夏桐了才會想把一切都給,再說了,夏桐也不差,也不缺錢,他們兩個在一起,真的特別好,我們們外人看了都覺得幸福覺得羨慕,媽,你一定要全他們。」慕斯遠也為母親的過錯頭疼。
「斯遠,你說,夏老爺子會不會沒事?」常若善抓住了慕斯遠的手,這會擔心的不是夏桐和慕斯年,而是夏寧遠。
慕斯遠能覺到母親的害怕與張,這個時候,他能做的,也只能是祈禱上蒼,讓夏老爺子趕醒過來了。
夏寧遠是二天後才離生命危險的,但是依舊沒有醒過來,不過人卻從icu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
這天,朱浦帶著夏世蘭從國趕了過來,吳懷是在第三天才低調抵京的,只帶了兩個隨工作人員。
因為吳懷第一時間去了醫院,所以慕建國很快知道了吳懷到北京,這個消息令慕建國太驚訝太意外了。
因為溫萱得知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已經讓慕建國和常若善惴惴不安了,看來,夏寧遠這件事上,吳家擺明了是要出面的。
這吳家出面的話,跟夏桐出面肯定不在一個重量級上,為了試探下溫萱的態度,慕建國已經讓慕斯遠陪著常若善來見溫萱,可是溫萱本沒有給他們談話的機會,只說一切等老人家的病明朗了再說。
「這吳家跟夏家,究竟是什麼關係呢?」慕建國百思不得其解,想起慕斯年來,給慕斯年打了一個電話。
「你不是有書嗎?」慕斯年只回了他一句話便掛機了。
慕建國氣得當場把電話摔了。
慕建國向上頭彙報了這事。事實上,吳懷此次在香港申請進大陸時,就已經彙報到高層了,吳懷申請的理由是旅遊,他是跟臺灣的旅遊團過來的。
高層那邊也覺得吳懷的這次大陸之行著蹊蹺,沒道理他會跟著旅遊團進大陸啊?
慕建國向上面首長彙報時,那邊也正在調查吳懷的況,查到他夫人兩天前已經急匆匆地進了大陸,當然也知道了吳家和夏桐的關係,吳明伊和金雛的來往,只是,這個夏寧遠究竟是什麼人,能驚吳懷夫妻兩個?
金雛早就從吳明伊的裡知道吳懷要來,倒不是很驚訝,只是也沒搞清楚吳懷跟夏寧遠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從吳明伊和夏世軒都在北大念過書這一點,又見吳家對夏家如此上心,吳仁越一直滿口「老爺爺,老」的,金雛猜測吳懷就是夏世軒的兒子,是吳明伊離開大陸懷上的。
可是這種事只能是猜測,金雛不好找吳明伊證實,而這次吳懷的到來,倒是讓金雛有幾分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慕建國那邊的調查結果也很快出來了,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吳懷是夏世軒的兒子,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吳懷就是夏寧遠的孫子,是吳明伊離開大陸跟夏世軒分手時懷上的!
慕建國當天下午便帶著常若善去了醫院,一則是以晚輩的份探夏老爺子,把姿態放低一些,二則是約見吳懷,想試探下吳懷的來意。
「不知慕先生是以什麼份約見我?」吳懷問。
「慕斯年的父親。」慕建國很快想到了答案。
「可是據我所知,慕斯年跟我們們家夏桐已經分手了,而且,你們慕家從未承認過我們們家夏桐是令公子的朋友,所以,我想,我們們暫時還沒有見面的必要。」
吳懷說完后,轉口又說:「不過,如果慕先生是來替令夫人出面的,我倒是可以給慕先生一點時間,只是,這要等到我們們老爺子有一個結果以後再談。」
慕建國是軍人份,常年在部隊,這口才哪裡能跟做立法工作出的吳懷比?
但是慕建國也不傻,很快聽出了吳懷的話外音,正式說道:「可是據我所知,夏桐已經跟我兒子領了結婚證,是我們們慕家的兒媳,按照我們們大陸的規矩,你還得喚我一聲親家大哥。」
慕建國見吳懷被自己拋出的這「親家大哥」幾個字驚呆了,忙接著說:「當然了,我知道,我們們現在不是坐下來稱兄道弟的時候。我妻子脾氣急躁,個魯莽,我相信事到這地步絕對不是的本意,但是我們們從沒有否認的罪過,我們們一家都在儘力彌補這個罪過,以期能讓老爺子儘早康復。我母親年近九十了,每天來醫院兩趟,從未間斷,我妻子也是四搜尋心腦管方面的專家況,我說這些,不是在推卸我們們的責任,而是在表明我們們的態度。」
「我現在對你們的態度沒有興趣,我說過,一切等我們們老爺子的病明朗化后再談。還有一點,結婚證是可以換離婚證的。」吳懷冷冷地回道。
「我們們家孩子本來就是被斯年哄得領了結婚證,你們兒子三十歲,在社會上闖多年,又是經商又是從政的,我們們家孩子才二十歲,還沒出校門,你去大街上閉著眼睛隨便拉一個人來問,也能知道是誰哄騙了誰吧?」溫萱說話了。
有些話,憋在心裡好幾天了,今天也要跟常若善好好論道論道。
那天常若善和慕斯遠來,溫萱一時還沒了解清楚況,不好隨意發言,另外,剛到,當然要先過問老爺子的病。
「你,你?」常若善說不出話來。
「還有一件事,就是兩人同居的事,當時我們們家孩子才十八,你兒子二十八了,你兒子未年時就劣跡斑斑,我們們家孩子是一張白紙,誰引誰的一目了然,你說,是誰沒有禮義廉恥?這兩人同居的事,本來就是孩子吃虧,我們們看著斯年對夏桐一往深的份上,也就饒過他,沒有上門找你們問罪就不錯了,你們還倒打一耙!」
「夫人,喝口水潤潤嗓子。」吳懷給溫萱端了一杯水來。
溫萱笑著瞋了丈夫一眼,說:「今天慕太太在,我們們兩個人討論下怎麼教育孩子的問題。
慕太太,我想問問,一個是憑著自己的雙手辛辛苦苦地拉扯大兩個正直上進的孩子的農村老人,一個是仗著自己社會地位對別人苦苦相的高夫人,這兩人誰比誰更高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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