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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聽了淡淡一笑,說:「如果時可以倒流,我願意傾盡所有,買老人的一個健康平安,買家人的一個安寧祥和。」
溫萱是跟夏桐說過支票的事,溫萱的意思是,夏桐如果想跟慕斯年走下去,就把這支票還給常若善,算夏桐給常若善一個示好的機會,以後大家也好相,如果夏桐不想跟慕斯年走下去,那這支票夏桐就拿著,這是慕家該出的。
但是這會沖常若善的態度,這支票,夏桐是不能還回去了。
「我媽是口誤,這的確是治療費用。」慕斯遠趕補了一句,他怕因為那「傾盡所有」四個字,常若善又說錯話。
常若善把支票遞過來,嘆了口氣,說:「治療費用也好,賠償費用也罷,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對,請代我向老人家再說一聲對不起。」
這話常若善說的倒很誠懇,只是常若善的態度轉變得太快,有些讓夏桐反應不過來。
見夏桐盯著自己研究,常若善又開口了,說:「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些天我想起他老人家來,心裡確實很自責。那天,我確實是奔著你去的,因為你常說,你是怎麼教育你做人要正直要有良心,不是你自己掙的錢不花,我的本意是想讓你勸勸你,我特地連屋子都沒進,就想跟說幾句就走。事後來了那樣,我也沒想到。我當時確實很氣惱,我不是沒有想過斯年把錢給了你,但是你幾次三番都否認了,包括領結婚證的事。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你們兩個合起伙來欺瞞我!我是斯年的媽媽呀!試問,哪個做媽媽的遇到這種事能冷靜能不火冒三丈?」
常若善對著夏桐又解釋了幾句,也算是為自己的行為辯白幾句,事先確實懷疑過慕斯年把錢給了夏桐,所以才會找夏桐試探。
但是沒有想到慕斯年家會有這麼多,也沒想到慕斯年的家幾乎都給了夏桐,更沒有想到慕斯年這麼早就把財產一腦送夏桐。
常若善是覺得自己既委屈又窩火,所以才會跟夏桐辯白幾句,就跟剛進來時跟夏桐說,、斯年和夏桐三個走到今天。夏桐該負主要責任!
「要說起欺瞞,我也是被欺瞞的那個。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以前的確不知。再有,退一萬步講,這錢是斯年給了我。慕太太也不該上門來找我,應該去找斯年。」
要比委屈。夏桐一家才是最冤枉的。曾祖父好好的坐在家裡居然禍從天降。到現在口不能言半邊手腳也不能。
慕斯年見常若善和夏桐又扯到了這個不愉快的話題,忙攔住了兩人。
「算了,這些都不說了,夏桐當時也確實不知,這事,怪不到夏桐上。我媽確實做得不對。這件事責任就在我媽上,我們們現在只能希老爺子儘快康復起來,能減輕點我媽媽的罪過。夏桐,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我不希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你和斯年,斯年對你如何,相信你比我們們大家都明白。」
他知道吳家夏家現在對慕斯年都有些看法,尤其是夏桐的,口口聲聲說要讓兩人分手,慕斯遠知道關鍵還在夏桐上,所以他想替慕斯年說一句話。
而且,他也清楚,這個時候坦承自己的過錯遠比撐著不認錯效果要好的多。他擔心常若善拉不下臉來認錯,兩人越說越擰,所以趕代開口認錯。
見夏桐沒有說話,慕斯遠想了想,接著說:「夏桐,還有一件事,我也希你能知道,斯年,他是真的離不開你,那天他從家裡搬離之前又犯了一次心臟病,我希你不管做什麼決定,能好好考慮下他,因為,他是真的把你看得比他的生命還重要,這絕不是我做哥哥的誇張。我希,如果夏老爺子的況好轉了,你們還是回來吧,你的專長,沒有必要留在國念三年書,回來國找幾個書畫大師好好切磋一下,進步比在國外肯定大多了。」
說實在的,吳家為什麼會讓夏桐來收這個支票,慕斯遠也猜到了幾分,今天見夏桐的態度,似乎並沒有把這支票還回來的意思,慕斯遠也是有幾分失的。
當然,他失的不是這張支票本代表的五百萬,而是夏桐對慕家的態度說明夏桐並沒有想跟慕家好的意思,這,難道真的不想跟慕斯年走下去了?
慕斯遠心裡也沒底了,他只能賭一把夏桐的善良了。
「道理我明白,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夏桐忽然想去看看慕斯年了。
慕斯遠見夏桐眼圈有些紅了,鬆了一口氣,也嘆口氣,說:「還有一點,我希你能勸勸他,有空多回家看看。夏桐,你總聽過一句話,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做父母的出發點總歸是為了兒好,雖然有時候過程和結果都不對,但是父母疼子的心總錯不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們們這些人說話的分量加起來,恐怕都不如你一個人好使,這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媽和斯年之間是因為你起的矛盾,所以,由你來勸解他是最好不過了。」
不得不說,慕斯遠很會說話,他了解夏桐,從第一次見到夏桐,他就清楚,夏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他能抓住夏桐心裡最的部分。
夏桐從小缺失父母的,當然不會希慕斯年也得不到父母的疼,一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就想抹掉慕建國和常若善對慕斯年這些的傷害,而且,還把慕斯年和常若善的矛盾起因歸結到夏桐上。
夏桐也不傻,笑笑,說:「慕大哥這話可是太抬舉我了,也太不了解斯年了。是,我承認,『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父母疼子的心總錯不了』,慕大哥應該還知道有一句話,兒對父母的孺慕之也都是一樣的,哪個做子的不得到父母同等的關?」
「對不起,看來是我的錯,我的表達有誤,我的意思是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現在我媽媽年紀也一天天老了,也想對斯年做一些彌補,但是斯年不給機會了,我不希真的到了子養而親不待的時候,他再後悔就什麼都晚了。」
夏桐聽了這話,看了一眼常若善,常若善把頭扭向了外邊,夏桐能看見眼角的淚。
夏桐見常若善似乎了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有心把這支票還給,轉而一想,常若善這麼看重錢,給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慕大哥這話應該自己跟斯年說去,他不是一個固執不講理的人。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我明天就要去國了,慕太太沒有別的什麼要說的嗎?」
夏桐想知道,常若善現在打算怎麼看待那三十億的歸屬權。
「要是能早點回來就早點回來吧,好好對斯年,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是我兒子離不開你。」常若善也知道,目前除了妥協接夏桐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這個我不敢保證,我們們之間能不能再走到一起,我也不敢保證。世事無常,誰又能知道明天還會有什麼樣的意外?」
「你什麼意思?你……」常若善要說什麼,慕斯遠攔住了。
「夏桐,我相信你會回來的。」慕斯遠忙說。
夏桐聽了站起來,告辭而去。
「你攔著我做什麼,你沒聽的話,拿了斯年的錢,不預備嫁給他了,斯年怎麼辦?」常若善有些著急了。
「媽,夏桐不是這種人,放不下斯年的,比我們們更關心斯年,你沒聽我剛才不小心說錯了句話冤枉了斯年,都不樂意了?媽,你就敞開心扉來接吧,也別再想那什麼錢不錢的了。」
說實在的,夏桐心裡怎麼想,慕斯遠還是有些糊塗了,說在乎斯年吧,這張支票並沒有留下,這麼好的兩方下臺階的機會夏桐都沒有抓住,以後兩人怎麼化解這些矛盾?說不在乎斯年吧,提到斯年的那些委屈,比誰都心疼。
常若善聽了往後一靠,說:「想不想能怎麼樣?那也是的錢了,你以為我是為自己想,我還不是替你打算?如珍這麼能花錢,你掙錢有限,媽媽不希你因為經濟上出什麼問題影響你的前程。」
常若善心裡也是沮喪,不但沒幫到慕斯遠,還連累他替自己出了三百萬。
慕斯遠聽了大吃一驚,問:「媽媽,可是如珍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還用說嗎?這點我還看不出來?去那個什麼spa場館,一年的會費就是五十萬,還沒算一年買的那些服和包,哪件是便宜的東西?這一算下來,你們兩個一年掙的還不夠一個人花的,你還有一個兒子要養呢。」
這會沒有外人,常若善想跟慕斯遠說幾句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