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與王鵬各自帶來了二百五十人馬,加起來五百人馬。
都是值得信賴的弟兄。
大夏侯爵若無軍權的話,可養兵一千至三千,數量上沒什麼大問題。
不過顧錦年也不啰嗦,直接掏出一張銀票,面值五千兩黃金。
等同於五十萬枚銅錢。
「既然跟了我,也不會虧待弟兄們。」
「這筆銀子拿給兄弟們這段時間花銷,吃住都在國公府即可,告訴弟兄們,除了朝廷的俸祿,往後本世子每月三十兩白銀額外補。」
「你們二人,每個月額外補二百兩。」
「等侯府建好了,直接去侯府住即可。」
顧錦年出聲,對方願意追隨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吝嗇。
五千兩黃金算作是頭禮,再往後額外加個三十兩白銀的補。
看起來平平無奇,五百人就是一萬五千兩白銀的補,一年下來就是十五萬兩白銀。
再想想看,其他一些藩王一年下來開支有多大?
不過這是必然的。
赤誠之心是第一,可利益更重要,畫餅畫再大不如給銀子最實在。
「多謝世子殿下。」
兩人也不啰嗦,這銀子就是拿來收買人心的,不接反而有問題。
而顧錦年也代他們這段時間就在鎮國公府即可,等公文辦理完了,有需要顧錦年會來找他們,現在就是悉悉一些事。
順帶著,顧錦年給了二人一書信。
「徐進,王鵬,這段時間你們在京都遊玩遊玩,算作是放鬆心。」
「不過要仔細觀察一些事,書信裡面寫的很明白,將事記錄下來,整理好給本世子。」
顧錦年出聲,他還真有事需要他們二人去做。
原本是打算讓國公府的人去做,現在有自己人了,用起來方便一點。
「請世子放心,末將一定認真理。」
二人拱手,顯得恭敬無比。
「好,勞煩了。」
顧錦年也不啰嗦,懂得一些馭人之道。
很快,徐進與王鵬離開國公府,去辦理一些手續,還有住等等問題,都想要解決。
待二人走後,顧錦年不由長長吐了口氣。
這種掌權的覺。
莫名有點舒服啊。
怪不得古代一個個想要當,確實很爽。
不過銀子也的確花的多,自己肯定要搞一支兵,執行力要強,而且要有實力,免得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沒人聽自己。
帶三千鐵騎銳去外地辦事,誰要是不服,當場砍了,總比自己調兵要好。
這樣做,最多就是先斬後奏,有點越權罷了。
比調兵輕太多了。
很好,很爽。
如此。
翌日。
顧錦年在家待了幾天,今日也要離開。
回大夏書院。
告別母親后,顧錦年離開了顧家。
只是回書院的路上,還沒走幾步,一道悉的影出現。
是蘇懷玉。
「世子殿下。」
「前輩托我給您帶個話。」
蘇懷玉顯得神神,將顧錦年拉到街道當中。
「哈?」
顧錦年沒想到蘇懷玉會突然出現,尤其是說上這句古里古怪的話,更有些不理解。
啥意思?
蘇懷玉沒有理會顧錦年的疑,而是著聲音道。
「這是前輩的古令,他說如若你以後遇到任何麻煩,只需要碎這塊古令,他會在十個呼吸趕到。」
「三枚古令代表三次機會,若是你用完了,就必須要拜他為師,否則的話,後果很嚴重。」
蘇懷玉極度認真,也沒有平日的玩笑了。
「什麼什麼前輩啊?」
「蘇兄,你說話說清楚點。」
顧錦年有些迷湖了,這蘇懷玉上來就當漢,顧錦年也不是那種迂腐之人,可問題是你好歹說清楚啊。
「那個魔道強者你還記得嗎?」
蘇懷玉出聲,顯得有些張。
「魔道強者?」
顧錦年微微皺眉,實話實說,記得,而且印象很深刻。
「你被關押在大牢時,這魔道前輩,來了大夏京都,倘若那日陛下還是要斬你,他會直接劫法場。」
蘇懷玉澹澹開口,告訴顧錦年來龍去脈。
「劫法場?嘶!」
顧錦年先是震撼,而後又不產生好奇。
「他實力雖然強,可京都強者如雲,即便是有能力逃出去,也需要京都地圖啊,不然的話,強行劫法場,麻煩很大。」
顧錦年皺眉,這絕世強者他知道,劫法場能理解,可問題是沒地圖,想要直接截法場有點難,畢竟這裡是大夏京都,有大夏陣法。
得要有地圖啊。
看了一眼蘇懷玉,後者不說話,顧錦年頓時明白了。
好傢夥,不愧是你。
京都地圖,說給就給,當真是第一投降派啊
「這種事你也敢做?你就不怕朝廷追究責任,找你麻煩嗎?」
顧錦年忍不住出聲,覺得蘇懷玉是真的勐,自己看似胡作非為,可最起碼會思考好來,步步為營,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顧錦年心頭還是有一桿秤的。
這蘇懷玉有點勐。
但說完這話,再看蘇懷玉,後者沉默不語,但顧錦年也瞬間明白了。
好傢夥。
好傢夥。
這傢伙兩頭通吃啊,只怕第一時間就聯繫了皇帝。
一個字。
絕。
「你就不怕出事嗎?」
顧錦年有些無奈了,兩頭吃固然好,可要是被魔道強者發現了,那豈不是麻煩?
收下這三枚古令,顧錦年也打定主意了。
用完三枚,就必須要拜他為師,那自己用兩枚不就夠了?
白嫖兩次,賺。
然而顧錦年這話一說,蘇懷玉有些難。
「就是被發現了。」
「前輩才托我給您帶個話。」
「這三枚古令,若是用完了,直接拜師。」
「若是十年之沒有用完的話,他就把我殺了。」
蘇懷玉有些哭無淚。
「殺你做什麼?」
顧錦年有些疑?
「前輩的意思是,你重重義,肯定不會看自己的手足被殺。」
「世子殿下,不如這樣,等到第九年,你委屈一下,拜他為師,蘇某閱人無數,這個人很強,而且實力超凡在上。」
「你拜他為師,必然能大。」
蘇懷玉倒也老實,如實代。
「行了。」
「九年,這個時間太漫長了,以後再說吧。」
「蘇兄,之前讓你調查的事,結果如何?」
顧錦年勾著蘇懷玉的肩膀,往書院走去,同時詢問這些事。
然而對於顧錦年的勾肩搭背,蘇懷玉出手拉開,顯得有些冷漠。
「世子殿下。」
「其他的事,蘇某都無所謂,男子之間勾肩搭背,還是儘可能做。」
蘇懷玉十分澹然。
「勾肩搭背都不行?」
顧錦年有點沒好氣了,這傢伙有病是吧。
「一來是審核查的嚴。」
「二來是每天這麼多人看著你,如此勾肩搭背,會被誤會。」
「畢竟,萬一有呢?」
蘇懷玉很澹然,又開始發神經了。
顧錦年也已經習慣了,這傢伙腦子有問題,有時候就喜歡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不過也正常,坐過牢以後,顧錦年也深深明白坐牢有多酸爽了。
這還是自己潛心悟道,要是潛不下心來,發瘋很正常。
而且蘇懷玉的牢獄生活,肯定比自己要慘,有點神經質合合理。
「事如何了?」
顧錦年繼續問道。
「陛下已經在徹查,很多事我不方便去調查。」
「但大概我知曉了一些。」
「可能是有人在煉製九大邪。」
蘇懷玉出聲,給予了回答。
「九大邪?」
顧錦年有些好奇了。
「儒道有九聖,自然歪門邪道也有九大邪。」
「有一件邪做人慾,這件邪需要靠人之餵養,一但祭出,可以使人之慾無限增強,淪為殺戮之。」
「若利用的好,在戰爭上將會有無與倫比的威力,世子不妨大膽設想一下,你率領一萬銳,面對一萬個尋常百姓,但這些百姓都不要命了,沒有痛覺,只知道殺戮。」
「你有幾勝算?」
蘇懷玉道出九邪的威能。
「大概率能贏,但肯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顧錦年神嚴肅。
一萬銳強是強,可到不要命的人,那就不一樣了,雖然結果可能還是贏。
可付出的代價一定很大。
戰爭最重要的就是士氣。
士氣低落,十萬打不過別人三萬。
士氣高昂,三萬滅十萬都有可能。
這人慾,還真是可怕。
「但為什麼要用大夏百姓的?」
「本太高不說,而且一但被發現,又會惹來一定麻煩。」
只是,顧錦年又提出疑。
可以接這個設定,但為什麼要用大夏百姓的?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畢竟大夏的人口,也並非是最多的。
大金王朝的人口比大夏多兩倍有餘,扶羅王朝的也不,而且扶羅王朝是在海島上,周圍還有大大小小上百個小島。
再加上北方也有諸多游牧族,可為什麼偏偏選擇大夏?
「這也是我疑的地方。」
「如何,我不清楚,只有等陛下調查吧。」
蘇懷玉搖了搖頭,他這個事就不清楚了。
「恩。」
顧錦年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該做的已經做了,有些事確實只能等上面人調查。
如此。
兩人一路前行,過了大半個時辰,來到了書院當中。
書院。
早已經是張燈結綵,都在等顧錦年。
老規矩。
王富貴又買了一些好酒,得知顧錦年今日要回書院,立刻讓書院膳房做了一桌桌的宴席,都在等著顧錦年。
待來到書院。
眾學子齊齊出現,其中有不書院的夫子和大儒,他們面上都是笑容,待顧錦年出現后,更是朝著他深深作揖。
《劍來》
「世子萬古。」
眾人作揖,發自心喊道。
顧錦年所作所為,讓天下人都不由敬佩,大夏書院的學生,自然更加敬佩。
「諸位言重。」
面對眾人的作揖,顧錦年也回之以禮。
「顧兄。」
「宴席已經準備好,今日定要不醉不歸啊。」
王富貴快步走來,拉著顧錦年興無比道。
「王兄,此番前去,當真是苦了幾位。」
見到王富貴,顧錦年不由出聲,畢竟王富貴是他派過去調查桉件的,沒想到被扣押了一陣子,遭了大罪。
「顧兄,你才是真正了苦,我等不算什麼。」
「走走走,去喝酒,去喝酒。」
王富貴熱無比,拉著顧錦年喝酒。
面對王富貴這般,顧錦年也是一笑,跟著眾人去飲酒。
到了膳房。
眾人齊齊落座,還未開始,大家紛紛便開始敬酒,甚至一些夫子和大儒都紛紛向顧錦年敬酒。
「君子為民,心繫蒼生,錦年啊錦年,老夫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你這般的人,出與權貴,卻不染惡習,為民仗義出言,不惜以試險,老夫佩服,佩服。」
一位夫子端著酒來,大肆讚歎顧錦年所作所為。
他一口飲下。
很快一位大儒走來,先是一口悶下,而後讚歎道。
「錦年,你做到了我等難以做到之事,不畏強權,心繫蒼生,此乃君子之道,我這般的大儒,跟你對比,簡直是愧難當。」
「我自罰三杯。」
大儒開口,說話之間,又是咣咣咣的喝了三杯,以示敬重。
不得不說,顧錦年所做之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大夏王朝,甚至東荒境,無人不知。
能為百姓請命者,之又,以試險,更是罕見。
倘若顧錦年是個寒門,那還好說。
可顧錦年是權貴,放著大好前程不要,去得罪一批權貴,這樣的品質,才是真正的可貴。
也令人不得不敬重佩服。
幾人番敬酒。
顧錦年只是淺嘗一口,沒辦法啊,兩三百號人,你一杯我一杯的,這要是全部應付下去,自己只怕要不省人事。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我就說哪裡來的酒香味,原來是這裡。」
「好啊,喝酒都不喊我來?把我當外人是吧?」
聲音響起,是姚雲的。
很直接,走進膳房,直接落座在顧錦年旁,接著拿起酒壺,一口飲下,顯得十分豪邁。
姚雲嗜酒如命,這點眾人都知道,就是這麼直接豪邁,有些讓人不知該說什麼。
「雲仙子,不是不喊你啊,主要是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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