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那個背影是再悉不過的,難道真的是……
“你們來啦!”就在顧念懷疑是不是眼睛看花的時候,背影已然轉過來。
“馬陸?”顧念口而出,儘管親眼所見,但語氣裡面還是滿滿的驚訝。
所以……蕭漠北要帶來見的人就是馬陸?可從前的他們不是水火不容的嗎,他們又是什麼時候湊在一起的?
那一瞬間,心底一下就多了幾千幾百萬個爲什麼,卻又全部都卡在了嚨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剩下脣微微的張著。
“怎麼,三年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嗎?”相比顧念的驚訝,馬陸表現的很平常。
他就跟從前一樣,溫暖的鄰家哥哥,對著寵溺的笑。
“好了,外面冷,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
蕭漠北到底還是擔心顧念多一點,要是按照小人這樣子發愣下去的話,也不知道要在這冰天雪地裡面還要呆多久。
“嗯,進來再說!”
隨著馬陸的這一句,三個人先後進到面前這幢看起來再平常不過的平房。
這是馬陸在日本的房子嗎,可他爲什麼會在北海道呢?
“你們好……”
顧念的腦海裡面還一大堆七八糟的問題,耳邊就傳來一個甜的聲音,說的卻是蹩腳的中文。
蕭漠北點頭算是打招呼,顧念則是對著那個眼角眉梢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小生:“這位是……”
“我太太,櫻子!”馬陸毫不掩飾的攬住了小子的肩膀,“論起來,念念你該嫂嫂!”
“這……”也未免太震驚了吧!
顧念第一次覺得,原來“不在”的三年,不僅僅是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其他的人也是的,比如馬陸,居然在北海道,而且還結婚了……
看到顧念滿臉驚訝,馬陸轉眸詢問蕭漠北,“怎麼,來之前你沒有把一切都告訴媽?”
蕭漠北沒有回答,但答案卻是已經擺在眼前。
“你呀你……”馬陸就只剩下無奈的搖頭。
這個蕭漠北還是跟從前一樣的彆扭,都肯把找到顧念的消息告訴他了,爲什麼就不能爽快的把這些年發生的事告訴顧念呢?
不過,要不是這樣的話,又要怎麼去證明他們之間的命中註定的呢?
“算了,我去幫櫻子做菜,你們先坐會兒!”馬陸決定不再去手這件事,“櫻子聽說你們要來,可是準備了中餐的……”
從馬陸的笑容當中,顧念就可以知道他是真的幸福!
真好,一直當哥哥的馬陸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顧念是打心底裡面爲他到開心,可開心之餘,心底又莫名多了失落。
蕭漠北像是看穿了所有的想法,輕握著的指尖:“別想那麼多,馬陸他和櫻子是真心相的!”
從前,他也想過馬陸是把對顧念的那份轉移到長相相似的櫻子上,可但凡看到過他們兩個相的人都不難看出來那是真心相。
或者,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蕭漠北對馬陸這個小子的看法改觀。
“我知道……可是,你們……”
當然知道蕭漠北所說的,要說了解馬陸,這個世界除了顧念還有誰敢說第一,只是好奇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很明顯,馬陸在他們要來之前就收到消息,而且顧念可以肯定一點兒,蕭漠北和馬陸之間應該是一直都有聯繫的。
要不然的話,馬陸在見到這個本來已經應該“死了”的人,卻連一點兒驚訝都沒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早就知道了自己還活著的事,是蕭漠北告訴他的!
“我們……”
“來,來,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開始吃飯了!”
蕭漠北纔剛一張打算說話,就被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馬陸給打斷。
顧念有些幽怨,卻還是站起子來幫忙擺放碗筷。
“不好意思,我……不太會做中國菜……”
“額,沒關係,已經很棒了!”
不得不說,櫻子說中文雖然彆扭,可聲音至是甜的。相比之下,做的菜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顧念說那句“已經很棒了”的時候,有看了蕭漠北臉上的表,果然這個對凡事都挑剔的外家儘管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他那僵的面部表卻還是說明了一切。
“欸,欸,欸……我說你們啊,有的吃就不錯了,櫻子辛辛苦苦做的,還一個個這副表……”
馬陸果然是重輕友,“櫻子,你做的就是最棒的!”
他毫不避諱眼前的兩個人,直接就秀起了恩。
“親的,你真的喜歡嗎,你喜歡就最好了!”櫻子一臉的。
“當然喜歡,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這……未免也太麻了……吧?!
“咳咳……”顧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清咳兩聲打斷了他們:“那個……我,我了,我們還先吃東西吧!”
這個馬陸,明知道和蕭漠北之間那麼尷尬,還非要這麼做,實在是太……
“吃東西,吃東西!”馬陸也意識到了,立馬改口,“不過,今天是個重逢的好日子,要是不喝點酒的話,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顧念本來是想要推辭的,可是拗不過馬陸的熱,還是輕輕抿了幾口,臉頰瞬間就爬上了紅暈。
“小路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和這個傢伙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也許,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顧念也打開了話匣。
“念念,你喝多了!”蕭漠北依然還記得顧念喝醉了的樣子,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喝醉酒之後對他的表白。
倘若可以的話,他寧願時永遠停留在記憶裡面的那一刻。
“我沒醉,沒醉……”顧念擺了擺手。
蕭漠北想要攙扶顧念去休息,卻被馬陸阻止:“算了啦,有些事終究還是要告訴的,倒不如趁現在!”
蕭漠北的作明顯就因爲馬陸的這句話而微微一頓,然後就聽到馬陸側過臉輕輕對櫻子道:“櫻子,你先回房間,我們有事要談!”
櫻子很乖巧的起回去房間,顧念也假裝醉了的一直靠在蕭漠北的肩膀。
其實醉沒醉,只有自己的心裡面清楚。
的確還是和當年一樣,不會喝酒,但此刻只能裝作喝多了,才能來解答心裡面那許多問不出口的疑。
蕭漠北一直沒有開口,也算是默認了馬陸的說法。
既然他都已經做了這個決定了,那就表示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攤開在顧念的面前。
馬陸倒是沒有直接開口,反而是連著痛飲了幾杯之後,帶著點微醺纔開口:“念念,我知道你心裡的疑,真的我都懂!”
“以前,我和你一樣,恨了蕭漠北,也就是你面前的這個男人,要不是因爲這樣的話,你也不會‘死’,還有姨也……”
聽到這裡的時候,顧念那原本已經放下的心又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可現在是‘醉了’的狀態,不能表現出來半分,只能的攥著自己的手心,忍著眼眶中的溫熱。
按捺住自己的心,就是想要聽馬陸繼續說下去,有權利知道真相,即使蕭漠北不肯告訴,那馬陸總可以了吧。
誰知道,就連馬陸也突然就轉了話鋒,“算了,過去的那些不愉快就都別想了,人嘛都是要向前看的!”
過去的就算了……
顧念心裡一陣苦,倒也想就這麼過去算了,可是事沒有發生在馬陸的上,馬陸沒有辦法切的會的心。
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絕對不是用幾個字就可以輕描淡寫的去抹掉的。
的心過不去啊!
“念念,你應該和蕭漠北好好在一起的,他是真的你的!”最後這一句,馬陸說的何其認真。
讓顧念又何其的震驚。
蕭漠北對的……曾經也深深的自信是有的,可是當發生那麼多的事之後,已經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
只是,從馬陸的里面說出來又是那麼有說服力。
“好了,馬陸,不要說了,我帶念念去休息一會兒,別忘了我們下午還要去療養中心!”
蕭漠北淡淡說了一句,聽不出什麼緒。
療養中心,那又是什麼的地方,他們要帶著去見誰,他們之間又到底還有多事是瞞著的?
顧念的心裡面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卻還是不能表現出來。
一直到午後,顧念的“酒醒了”,外面馬路上的雪也被清理了,馬陸開車,一行四人去了所謂的療養院。
很奇怪的是,療養院的那些工作人員對馬陸和蕭漠北都是一副很悉的樣子。
“蕭先生,您過來了!”一個護士長打扮的子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顧士的狀況還是和之前一樣,比較穩定!”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領著他們進病房。
顧士?顧念心裡疑,一擡眸看到病牀上滿管子的人,瞬時就滿目震驚。
良久,才機械轉,開口:“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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