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確實有點不敢相信。

一個節目收視率上漲，因素有很多，可是從《周舟秀》首播的況來看，它不應該有這樣漲幅啊！

據他所知，《周舟秀》本沒有其他宣傳，哪裡來的這麼多觀衆？

哪怕周舟秀質量過，沒有宣傳誰會來看？！

就這首播的收視率，雖然到不了被切的地步，那臺裡也不可能加大宣傳啊！

覺得有些迷的，不僅是許，還有王明義。

這個小節目，也就只有他們倆有糾葛的人關注了。

上週他斷言《周舟秀》的收視率肯定會下跌，誰知事實完全相反，現在是一腦袋的問號。

“這不應該啊！”王明義喃喃說著。

他平時也有關注《周舟秀》，只聽說節目被冷遇，主任提都不願意提，卻從沒聽說有加大宣傳。

但是沒宣傳，觀衆哪兒來的？

王明義點了一支菸，皺著眉頭思索。

他是個較真的人，更別說《周舟秀》更關乎他自己的理念問題，肯定要弄個清楚，不然心裡憋得慌。

“難道是網絡？”

一念及此，王明義有點恍然大悟的覺，連忙打開網頁，在搜索裡面鍵《周舟秀》。

按下回車鍵以後，跳出了一大堆搜索結果！

看到麻麻的搜索結果，第一個新聞的字還加大加。

他仔細看了半天，然後往椅子一靠，委實想不明白。

王明義深深吸了一口煙，覺有點悶。

……

上次首播的時候，趙培生主任都沒怎麼提《周舟秀》，實在是收視率上不了檯面。

他是希節目能有奇蹟，也搭手了一把，但是臺裡對這時段的態度就這樣，收視率表現不佳，他也沒有辦法。

這周收視率突然上漲，他確實意外的很，在瞭解到事始末以後，連聲慨《周舟秀》運氣實在太好。

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收視率涼的不行，還是工作日的一個深夜檔節目，會在微博上引起討論，甚至還上了熱搜？

原本上週趙培生已經放棄對《周舟秀》的關注，可是這一週又回到他的視野。

“再觀察觀察，如果這節目下週還能走高，真能夠重視一下！”

趙培生心裡嘀咕著。

節目收視率起起伏伏，這是正常的事，有微博上引流，這一期收視率上漲是在意料之中，接下來還得看看《周舟秀》能不能留住人。

下一期不說能夠上漲，能夠保持住現在的收視率，估計就有廣告找上門了。

……

《周舟秀》節目收視率走高，要說最激的還是張主任。

這次他可等不到下班，提前就給陳然打了電話。

“看吧，你叔是不是沒說錯，我就說這節目很好，差的就是一個契機！”

張主任這興勁兒，陳然是聽到聲音，都能想到他笑開花的樣子。

在最初的開心過後，張主任又問道：“我記得你們節目經費剛好卡在製作預算上，哪裡來的錢去微博宣傳？難道你們主任替你們爭取預算了？”

陳然笑道：“沒呢，這收視率臺裡怎麼可能增加預算，都是意外。”

張主任嘆道：“這個意外好啊，否則你們這節目就被埋沒了，這下臺裡該重視了吧？從節目質量來說，只要宣傳跟得上，你這節目肯定了！可惜這時段有個番茄衛視，不然你們節目也不至於這麼慘。”

陳然笑了笑說道：“只是這一期上漲，上面估計還得再看看，起碼要等有廣告找上門，臺裡纔會打算增加投。”

其實節目從定位上來看，觀衆跟《魔力萌寶》並不重合，這一週他們的收視率增加，但是《魔力萌寶》只是正常的起伏，關係本不大，《周舟秀》的觀衆大多是全新開闢出來的。

“一個被臺裡不重視的時段，要是節目能夠起來，你在衛視就算是站穩腳跟了！”張主任稍微嘆。

他這一個周過的不怎麼好，陳然去了衛視，他什麼忙都幫不上，節目缺宣傳，收視率不行，也就只能乾著急，除了每次打電話安陳然外，能夠做的就只有打開電視增加一點收視率。

現在節目有了起，他心裡像是落下一塊巨石！

除了張主任外，打電話過來的還有林帆。

這傢伙開口就是恭喜，陳然說道：“現在收視率還不好看，你恭喜說的太早了！”

“你們節目在微博上火了，收視率肯定穩步上升，我提前說個恭喜，肯定沒差。”林帆嘿嘿笑道。

上週《周舟秀》的收視率出來，他就想打電話安一下陳然，可仔細一想，人陳然在本地臺的時候，哪一個節目都是高開高走，現在去了衛視這麼個開局，他打電話過去不是揭人傷疤影響心嗎？

一番考慮之後，他忍住沒打電話，只是一直注意著節目向，看到收視率出來纔打了電話過來。

因爲是上班時間，這電話沒聊多久。

兩人現在都比較忙，最近都沒怎麼見面，偶爾微信羣裡面聊聊天，談的還都是關於節目的事。

有時候林帆還納悶，他跟陳然一樣的工作，而且人家陳然比他還忙，現在他做了兩個節目總策劃，連去相親的時間都沒有。

那麼問題來了，陳然的朋友怎麼來的？

現在年紀大了，林帆也想單，想找陳然取取經，但是這種問題，開不了口啊！

陳然可不知道林帆在糾結什麼，掛了電話以後，繼續投工作裡面。

收視率上漲，欄目組的所有人熱高漲，一掃前兩天的悶氣，工作都帶勁兒了。

就周舟那潔的額頭都在泛著，像是煥發了第二春一樣。

晚上，陳然在琢磨文案。

大家寫出來，他也得把關，做這種工作實在掉頭髮，可又不能給其他人，他必須要保持文案風格的一致。

叮咚。

微信聲響起來。

要是以前，有這種聲音，陳然以爲是哪個公衆號發過來的消息，看都看懶得看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每次聽到微信響起，心裡都會咯噔一聲。

連忙拿起來看，見到置頂的對話框有一條新消息。

陳然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條語音。

他稍微疑，張繁枝可從來不會跟他在微信上發語音的。

點開以後，他登時愣住。

“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只要你一個眼神……”

裡面傳出的，是張繁枝的歌聲，伴奏只是簡單的鋼琴伴奏，顯然是隨口唱的。

陳然不是第一次聽張繁枝唱歌，他現在手機裡面就有張繁枝所有的歌，全部購買下載，得空就聽聽。

可沒有哪一首能有現在這條帶有雜音的語音聽。

只是……

陳然還沒聽完，消息竟然被撤回了！

陳然：“…………”

他茫然了好一會兒，然後在對話框發了一個“？”過去。

那邊隔了良久，也發了一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