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心畫了幅a4紙那麼大的畫,當然,依舊是“象派”的。
這張紙就是忙活了一下午的果。今天星期六,不用上學,但外面已經熱了起來,程赫沒讓跑出去曬太。
稍晚一些還可以四跑一下。
程赫看著滿紙的線條,問道:“寶貝,你畫的是什麼啊?”
程心心一一的指著說道:“這是爸爸,這是我,這是拿拿,這是啾啾,這是彩彩,這是思思,這是花花,這是團團,這是……”
得,把所認識的全都畫了下來。但花花是老楊家的小狗,不是咱們家的啊。
而且,線條方面的話,象畫全靠腦補。看來這孩子可能沒有什麼畫畫方面的天賦。
不過,的全局觀念還是不錯,家裡的員一個都沒畫。
程赫輕輕了的小腦袋,說道:“寶貝畫得不錯,真棒!”
不知道爲什麼,哪怕只是看到這樣象的話,看到純真的笑容,他的心就能溫暖起來。
也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他反正覺得兒的笑容,能治癒他的一切。
程心心被誇獎,很是幸福滿足的一笑,然後再拿出一張紙,準備畫別的。
了鼓勵的,現在信心十足。
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說道:“爸爸,我再畫一個那天我們盪鞦韆的吧?”
“哪天?”
“就是那天我們在學校裡盪鞦韆的那天啊。”程心心眨著眼睛說道。
盪鞦韆那麼多次,程赫自己都忘記了,隨便畫吧。開心就好。
下午四點多鐘後,外面涼快了下來,程赫帶著孩子去外面玩一下,順便打算準備晚上的菜。
院子裡曬著已經長老的豌豆,上次程心心還喜歡吃綠豆涼,他就想著,自己也做點豌豆涼來吃吃。
自己種的豌豆,稍微種得多了一些,就乾脆留了一大塊讓它長老,可以曬乾了收起來,平時想吃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吃一下。
豌豆曬乾時,殼子破的時候,有時候會聽到“pia”的一聲,程心心以前沒有見過,像看稀奇似的跑過來看。
還在想,這邊又沒有人,爲什麼會那麼響呢?
小腦袋裡滿是不解。
程赫弄了一個石磨,放在院子裡的一角,已經清洗乾淨,準備等豌豆曬乾後,就做一頓新鮮的涼吃吃看。
不過,現在豌豆還沒有曬好,要先等等了。
程赫拿了菜籃,牽著孩子出去。
外面一堆孩子們在玩著,程心心一下子飛了過去。
程赫在後面說道:“心心,那你就在那邊和他們玩,爸爸一個人去弄菜了啊。”
得先告訴一聲,免得一回頭,沒看到爸爸,不知道去哪裡找。
“好。”小丫頭邊跑邊說。
提著菜籃子剛剛走幾步,後面一陣汽車的喇叭聲。程赫回過頭一看,是劉志誠。
桃花村面臨危機,他沒別的什麼可以做,只能把第二批員工旅遊團給送來了。
員工是一大早就坐公司安排的車來的,但他到現在下午纔過來。
劉志誠看程赫一個人提著個菜籃,悠哉的走著,覺他真不像是在面對危機一樣。
他把車停好,下了車,幾步跟上程赫,問道:“你還閒的啊。”
“有什麼可擔心的。現在人雖然了些,但來的遊客更純粹了,他們就是衝著桃花村來的,不是奔著明星的名氣,他們看看這裡的建築風,欣賞一下景,來賞一賞蘇蘭花海,過一下休閒時。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旅遊啊。”程赫說道。
“真難得。生意到這麼大的衝擊,虧你還能這麼淡定。”
“那不然呢?我抱著枕頭哭去?生意嘛,誰能一帆風順?誰不遇到點麻煩?有麻煩,解決了就是了嘛。不淡定又有什麼用?”程赫淡淡的說道。
“這麼說,你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那當然。”
只有繼續淡定,才能冷靜下來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劉志誠其實心很是佩服他。
順境中的功不算什麼,能在逆境中重新站起來的,纔是真英雄。褚時健一生風吹雨打,那麼大年齡又折騰出一個“褚橙”來,便值得所有人敬重他。
劉志誠又問:“暴你私事的傢伙,你找出來沒有?”
程赫指著遠一個正帶著遊客們講解的年輕男子說道:“不就是他嘛。”
劉志誠納悶道:“這樣的人,你還一直留著?不是,你怎麼知道是他?”
“我看了每個人的簡歷,他是生專業,我就盯上了他。”程赫緩緩說道。
一個生專業的本科生,居然到山村的小景點來應聘工作,外面的行已經這麼差了嗎?
好吧,就算他找工作不圖其它,只對工作環境要求高,但僅憑他是個“生專業”,程赫初步懷疑上了他。
然後他發現,這傢伙很是有點喜歡勾搭俞菲。
俞菲是來這裡上班的第一個員工,要說工作方面,可能是最瞭解程赫的人。從這裡找突破口,也算是一個辦法了。
某天,程赫去學校接孩子的時候,故意提前了些,就看到那傢伙在向俞菲獻殷勤,給端茶倒水的。
這陣子,桃花村旅客不多,員工相對有點閒,瞎吹牛泡妞的人也不,程赫沒有多說什麼。
別人忙的時候在做事,閒的時候玩一下很正常,他不是個多話的人。
等那傢伙走了後,程赫才慢慢的晃到俞菲的辦公室去,若無其事的八卦道:“那傢伙在追你啊?”
俞菲一聽,面一紅,連忙張的說道:“那個……不是……老闆,我拒絕了他。”
很多公司都拒絕辦公室,不過,程赫這裡沒有多作要求。何況,夫妻員工似乎更容易在桃花村紮?
不過,俞菲還是紅著臉否認了。
似乎怕老闆不相信似的,還小聲說出了的疑:“老闆,我覺得這個人不正常,他老向我打聽你,打聽老闆一些生意上的來往。但是我覺得不對勁,什麼都沒有跟他說。”
這就印證了程赫的猜測。
連俞菲都看出問題來了,那就肯定有那麼回事。話說那傢伙也真是的,雖然說中的人是傻子,但還沒追到孩子就瞎打聽,真當別人是傻子啊。
俞菲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他親自招聘過來的人,他知道。
再加上,賣石的事,程赫並沒有告訴。
其實想知道程赫的收來源,真要查的話,也不是很難,只要查到他那筆大易的支行,就能知道,那是離華林寺街最近的一家支行。
整個華林寺街都是翡翠玉行,在那裡有鉅額的易,無非是賣了寶貝。再從易市場打聽一下,最近的鉅額易,很容易就能打聽出那筆石的易。
因爲那麼鉅額的易,一年都未必能有一次,肯定早就傳開了。要打聽出來,非常容易。
所以說,程赫的事,其實也並不是誰出去的,大致這樣查一下,猜一下,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畢竟那人得到的消息,還有很多都是錯誤的,這就能說明問題。
不過,這也能看出,暗的人很早就開始查他了,他甚至還給自己的地方安眼線。
劉志誠看著遠的那個男子,問道:“這樣的人,你怎麼還留到現在?”
程赫說道:“留著,我還有大用。有齣戲缺他不可。”
老是捱打可不行,他要想一個辦法,化被爲主。
他知道,經常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人,只是一個棋子而已,就算找到他,也不一定能找到他背後的人。
只要找到真正背後的人,才能將這事一了百了,絕了後患。
劉志誠問他:“唱什麼戲?”
他既不是偵探,也不是警察,一個人能怎麼察?
程赫說道:“蔣幹盜書,引蛇出。”
蔣幹盜書?
劉志誠想了一下,頓時一笑,表示對程赫刮目相看。他一直以爲,像程赫這樣在村裡弄個旅遊點,天天悠哉的過自己的小日子,是一件很不用費力氣的事。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能這麼整一齣戲來,自娛自樂一下。
他說道:“這個我幫你吧。蔣幹盜了書後,我找幾個朋友盯著,揪出人了以後,後面的事給我。”
青玉峰如今他也有一份,想黑他的東西,沒門。
兩個人商量了一陣細節,把事給商量妥了。
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糟心日子,現在該是要反擊的時候了。人不可能總是站著捱打。
……
晚上七點多鐘,桃花村黑了下來,只剩下路燈亮著。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此時都早已吃完飯,在家摟著老婆孩子困炕頭了。
整個山村都靜了下來,現在是夜間的天堂,各種蟲鳴聲充斥著桃花村的夜空。
張一雷又去俞菲那裡玩了一會兒,現在走回來了,打算回他自己的宿舍。
他跟俞菲其實並不隸屬於一間公司,所以宿舍所在地也不一樣。人家是睡學校那樣的教師宿舍,他住旅遊員工宿舍這邊。
說實話,他覺得俞菲這個孩子真的好的,長得又漂亮,工作能力又強,收又高,就算不是爲了向打聽老闆的事,就算是真正的追求,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他想著,要不趁機換個朋友?
雖然一直以來都沒有給過什麼好臉,甚至都沒有給過什麼單獨相的機會,就連剛剛,他賴在那裡也只是附和著尬聊一下,但是他堅定的抱有希,認爲自己一定能攻克這座山頭。
越有挑戰,就越有就不是。
走著走著,他看到前面有一團火,誰在那裡幹什麼?
好奇心驅使下,他走了過去,看到了公司老闆坐在水塘邊,生了個火堆。老闆旁邊還有一個人。揹著子看不清是誰。
兩個人就著火堆烤著一隻,還各拿了一瓶酒,白的。
他們是在外面喝酒燒烤賞星了?
他悄聲走過去,聽著老闆小聲說道:“李老闆,這張配方表是今天才出來的,您看看。我說有就真的有,但絕對不止您剛剛說的那個價。”
張一雷遠遠看到,老闆手裡拿著一張紙,火一閃一閃的,照亮著老闆。
另一個聲音拿起來看了看,然後說道:“配方是真配方,但是我聽說,你這地方已經被人盯上了?你是蘇蘭籽賣不出去了才找我吧?就憑這個,你也不能和我死磕價格吧?”
“李老闆,這事兒你都知道?哎喲,您可真是要捅著天了。”
“怎麼,你以爲我只會喝酒?老實說,要不是我聽說這配方對人的神經系統有奇效,我是不願意淌這趟渾水的,對方來頭不小,我也不想惹麻煩。”
“李老闆,這話說的!整個南方半邊天,誰是你們家的對手啊。”
“低調低調,人要謙虛,才能混得長。我跟你說啊,你這配方,在南方的地面兒,也只有我能買得起了。”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喝酒吃,濃香的酒味往這邊飄著。
張一雷按下心的激,耐心的等著,看他們似乎快要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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