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著門檻不走，「姜嬸子，你就讓我在你們家過個年唄，我伙食費，我銀子，都，我不想回去了，天氣這麼冷，這咋回去，回家了，家裏也是冷鍋冷灶的……我不能與我躍哥分開，我還要請教大寶哥文章的……」

姜蓮珠不為所，好言好語的勸他，「哪有年節下，在別人家過年的道理？你爹娘會上門來問我的不是的，回去吧，明年再來，有的是機會，真沒有無緣無故在別家過年的道理。」

小胖子眼珠子一轉，「什麼別家？哪來的別家！！這是我兄弟的家！兄弟不行是吧？好，我就當你們姜家的上門婿好了，小囡寶將來要嫁人的對不對？考慮一下我，我願意娶，我不嫌棄吃得多，這樣不就名正言順一家人了嗎？就算我爹娘來了，他們都不能說半個不是……」

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越說越覺得可行。

結果，囡寶一掌就招呼上去，啪得一下，打得小胖子眼冒金星的。

憤憤不平，「你說誰吃得多了！誰嫌棄我了？！你說！！」

小胖子惹了這小魔頭，顧不上被揍得頭暈眼花的，忙陪笑，「沒有，我說錯了，是我吃得多，希你不要嫌棄我……囡寶妹妹……」

囡寶不聽，又給他補了一腳，踢到他的屁之上。

把小胖子給踹出了姜家大門口。

「我嫌棄，快滾蛋。」

這下，小胖子心如死灰，算是沒得求了，囡寶這尊大神都不幫他說話，沒戲了。

二寶上前拍拍他的肩，「走吧你，跟賴皮糖似的，小心明年我娘不答應你來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小胖子撇撇，只能這樣了，還能咋地。

收拾東西，垂頭喪氣的跟著自家書回老家去了。

***

大安國，京都，皇宮。

今天下早朝的時間有些晚。

朝上激烈的鬥爭，充滿了硝煙的戰鬥剛剛結束，皇上對於大涼州的商勾結，置百姓於水火當中，大發國難財，草菅人命等一系列事，發了雷霆之怒，整治了好幾個大員，還牽連了不派系，眾朝們都嚇得瑟瑟發抖，生怕一不小心被連累到了。

下了早朝之後，所有人都不敢多逗留，出了皇宮之外，才敢長鬆一口氣。

一下額前的汗水，鬆鬆領袍什麼的。

眾人三三兩兩的，唯有廖久獨一人行走。

步伐不不慢，如閑庭散步，彷彿早朝上的那場大干戈，朝野震驚的風波，不是他引發的一般。

大部分朝臣們都有些怕他，不敢與他同行。

只在不遠三兩的竊竊私語。

「廖總督，當真是雷厲風行，把大涼洲一片的員都挖了一個底朝天，也只有他有這個底氣與本事。」

「可不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臭脾氣，什麼事都敢做，什麼人都敢抓的，他們家清寧侯府世代功勛，是皇上最信任的門第之一，一向清明公正，也樹敵不吶，他這樣肆無忌憚行事，遲早一天釀大禍。」

「不過這次大涼洲的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不論皇上發大脾氣，再不治，失民心啊！我是站廖總督這邊的，這次，六扇門立了大功勞了。」

「哎，話是這麼說的，可是，這裏頭的水深著呢，這案子吶，我看沒完。」

……

廖久剛出了宮門口，就聽到後面有人他。

「廖總督留步。」

廖久回頭，「德公公有何事？」

德公公是宮裏頭皇上邊的管事。

此時滿臉都是笑，兩手攏在袖籠里，一條鑲金邊的拂塵擱在胳膊彎哪裏，

形佝僂，做小伏低習慣的姿態。

他笑道，「廖總督，皇上給您的追賞，說天氣冷了，賞了一個金鑲玉的青蓮暖手爐，還有一些上好的治傷的膏藥。」

說著，他旁的小太監把托盤托上來，恭敬的呈到廖久的面前。

「謝過皇上。也謝過公公特意跑一趟。」

德公公又笑道，「總督大人是皇上眼前的紅人，老奴當不得總督大人的一聲謝。」

他抬頭看了看皇宮上方沉的天，意味深長地道，「大人，這風大天冷的，大人小心為重啊，這了傷還東奔西跑的，要是落下了什麼病，就不太好了。」

廖久表如常，「多謝公公關心。」

「老奴心了，嘿嘿，恭送大人，大人路上小心。」

此時，已經到了皇宮門口了，廖久的馬車已經停在哪裏多時了，與德公公客套分別之後，直接上了馬車走了。

德公公還在皇宮門口，目送六扇門的馬車直到消失不見在視野里，他才轉回宮。

……

馬車上，向右已經知曉宮裏頭早朝上發生的一切事了。

心裏甚是解氣，暢快。

他見廖久閉目養神，他就在旁邊，檢查著德公公送出來的東西。

「這暖手爐不錯，巧，上面還有青的蓮花，栩栩如生的，可惜，主子，您用不太上，這彩這大小，人用還差不多，這定然是那些閹人從宮庫里挑出來的，故意想噁心人的玩意兒，裏面沒有熏香，是空的，不至於這麼堂而皇之的下毒……可以送給老夫人用用。」

廖久睜眼，瞥向暖手爐上面緻的青蓮，不聲，「留著。」

復又閉上眼睛。

向右又檢查起那些傷葯來，聞聞嗅嗅的，「暫時看不出啥，不過，閹人給的東西，我都不敢用，主子，您就更算了，說起傷葯來，還是十里鎮的村婦姜氏，哦哦，現在應該姜大夫了是吧，姜大夫自製的傷葯，效果非常好，主子，您與朝夕相這麼久，有沒有蹭回來一些？」

「沒有。」廖久面淡淡，角卻不由得彎一個的弧度來。

最後，向右把所有的藥膏都收了起來，拿下去檢驗。

把暖手爐給主子留下了。

馬車走了一會兒，就到了清寧侯府。

侯府門口，停得好幾輛馬車，其中一輛格外的奢華，四角都鑲了流蘇，轎轎骨上都雕刻著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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