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好一會兒，廖久才睜開了眼睛，「幫我換服，去早朝。」

「……」

牛！

這真的是去了他們想像中的那個地方嗎？

到了還是沒到？

向左向右心裏敢想，裏不敢說。

憋了半晌，向右試探道，「要不，我們幫您去請個傷假什麼的，今天不去了？」

「不用，去。」

他一舉一，現在太多人關注了，不能出岔子。

***

正月初一。

是拜年的時候，大人小孩子們都穿新，喜氣洋洋的，走親訪友，拜大年。

大寶帶二寶，囡寶三個娃娃，第一個就去里正家裏拜年。

里正爺爺給他們兜里都裝滿了好吃的小零兒，姜蓮珠在家裏接待來拜年的人，全村的人都來們家拜年了，真的是熱鬧，一拔接一拔的，二丫娘幫忙上茶，都上不過來。

大人小孩不停的，三五群，一來一滿屋子，坐會就再結伴群的走。

鄉村裏過年就是這樣熱鬧，小孩子們更不用說了，跳的很，一群群的，跟小猴子們似的，一片歡樂鬧騰。

得虧姜蓮珠神好，守了一晚上的年，第二天仍舊沒事兒。

早上起來都不能相信，昨晚上大雪天的，廖久從京城裏飛過來，找吃了兩隻烤地瓜，放了一串鞭炮之後，又飛回去早朝去了。

太瘋狂了一些。

若非是手裏的青蓮暖爐在，都覺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廖久肯定是得了什麼大病，腦子筋了。

大寶早上起來看到這個手爐，還問過，這是啥子？

姜蓮珠說，就是個暖手爐，別人送的。

大寶還特意看了好幾眼，誇這個手爐好看，這是誰送的，肯定是個了不得的好寶貝。

姜蓮珠滋滋回，那可不。

走出老遠，大寶還回頭看……

中午的時候，里正老叔來親自來給姜蓮珠拜年，姜程氏準備了飯食，留里正老叔在家裏吃了今年的第一頓午飯。

老叔也沒有推辭，姜蓮珠索又請了盧婆婆一家老過來吃飯。

還有剛好來家裏拜年的村民們，滿滿的圍了兩大桌子，過年做飯菜快得很，都是事先燒好的，準備得多，基本上都是菜，蒸碗子，各種丸子，香腸，塊，包子，餃子什麼的都是年前都備好的，只需要放大鍋蒸熱，然後再炒兩個素菜，就能開飯。

小孩子們都愉快的在雪地里玩耍。

今天連大寶都難得的給自己放了半天的假，和二寶他們一塊兒去耍了。

現在的二寶，囡寶基本上是村裏頭最歡迎的孩子了。

特別是二寶，雖然年紀小，但人人都聽他的，儼然已經是孩子王了，二寶在段長冬的事里，落下心結，現在漸漸的放開了，又恢復了幾分調皮搗蛋的天份。

囡寶是個年畫娃娃，圓糰子，跟在二哥後，要放鞭炮玩。

別的小姑娘文靜秀氣，斯文得不得了，跟在男孩子邊，頂多就是看看，不一樣，事事都上，比男娃娃還要男娃娃，力氣大，又有說一不二的小脾氣，誰跟犟，就一手一個小朋友，全部推倒在雪地里。

姜蓮珠給們兄妹三人的鞭炮，自己的那一份早放完了，大寶的也分了一半給，又完了，又盯上了二寶的。

大寶與二寶平時都縱著這個妹妹，要就給，又怕炸著手。

其他家的小孩子們，沒有鞭炮玩，就跟著他們邊，看他們放，看得人比放得人都高興，都跟打了似的起鬨。

在雪地里，炸出一窩一窩的。

每炸飛一個雪窩子，孩子們就尖歡笑。

大年初二，就沒有這麼熱鬧了，好多門戶都拖家帶口的回娘家去了。

姜蓮珠沒娘家回，姜程氏就在這裏住著，也不用回。

就是姜程氏沒忍住，和姜蓮珠嘆，「慶才與你兩個哥哥們，也不知道死哪裏去了，肯定不在家，要不然，他們不可能這麼久不找上門來。」

特別是過年的日子，依他們的格，家裏沒吃的，姜程氏又在姜蓮珠這裏，不管從前發生什麼事，肯定會厚著臉皮來的。

姜蓮珠道，「娘，不用管他們了，我們自己過好日子就行了，他們那種缺德虧良心的人，活該他們吃苦罪的。」

姜程氏嘆一口氣，「嗯。不管他們！咱們過好日子。」

話是這麼說，骨子裏其實還是個傳統的人，姜慶才一天不死，還是的丈夫，兩個兒子畢竟是親生的，再混帳，再不，再不是個東西，那子氣過去了，還是有些想念。

初二的時候，屈家與袁家的人來給姜蓮珠們拜年了。

帶了好些的節禮，姜蓮珠也回了他們不，沒讓他們吃虧。

初一過完，-大寶就沒和二寶他們鬼混天天耍了，他每天都在屋子裏溫習他的功課去了。

二寶帶著妹妹囡寶從村頭耍到村尾，帶著他們的兩條大雪狼，除了飯點與睡覺，是見不到這兩個小傢伙的影子的。

很快過了正月初五了。

村民們大概親戚都走完了，閑下來了，沒事幹了。

姜蓮珠出工錢招壯勞力，幫挖池塘。

屋子旁邊有塊空地，姜蓮珠打算挖個塘子，種藕養魚的，蓮藕是個好東西，可以多種吃法，蓮子可以生吃，熬粥吃，還可以葯，荷葉也可以吃，藕尖也好吃，大蓮藕呢，可以炒得吃，燉著吃，磨藕都行。

魚與蓮藕可以一起養，魚不用養多，夠自家人與自家寵吃就了。

發現了金雕比較吃魚，將來，給金雕加加餐什麼的，也好。

反正是空地，閑著也是閑著。

後院裏雖然有個小池塘，但是，池塘不大，也養魚種藕，但主要是為了澆菜，院子裏的好幾塊菜地的，還打算養豬，二丫們家沒有田地，靠二丫娘做綉活營生也收不穩定，打算讓二丫娘幫忙養豬，養，多養一些，出工錢。

多種菜，人吃不完，就給豬啊，啊吃的，豬糞與糞再養魚……

這樣循環利用。

反正，王家村是們的本老家產業，不能丟手。

將來，大寶娶媳婦，二寶娶媳婦，都可以在老家裏娶……

甚至囡寶要是不嫁人，也可以在家裏招上門婿。

咳！想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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