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也買了一些，作作樣子。

然後就全集合了，清點人數，排隊伍，開始出發去考場了。

姜蓮珠一直在人群里不遠不近的跟著。

路上，趕考，送考的人多，加上各種做小生意的人，簡直是川流不息。

沒有意外，一路送到縣學政院場門口。

除了考生之外，所有人止步。

衙門的兵嚴格把守著大門口兩側，設有關卡，檢查份文碟等信息，通關之後，再檢查考生的隨品等等。

設了好幾個通道，排隊井然有序。

很快到知書學堂了，夫子們領過去，一一過檢查，後面大寶終於也過了，他回朝姜蓮珠笑著揮了揮手。

姜蓮珠也向他揮手，示意他加油！

大寶一點頭，進去了。

後面，王大郎也過了安檢，他也回頭朝姜蓮珠揮手一笑，那笑容里，意味不明。

等姜蓮珠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回頭進去了。

人聲熙熙，姜蓮珠能應到數道目都在的上。

但是在哪裏，又找不到。

好像一切都很順利……

風平浪靜的，又覺到暗涌流。

這三天，打算哪裏也不去，就駕著馬車，守在學政院場的外面，如果有什麼不對，就算擅闖，違法也要闖進去。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那就在這裏呆三天，等大寶考完出來。

***

學子們一進考場，學政試院的外圍都安靜了許多。

只有焦慮的夫子們與家長們在外面等著。

姜蓮珠駕著的馬車，停在靠後門的地方，一停停了兩天。

一切都風平浪靜的。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開始有陸續有考生們出來了。

有的面無表，有的喜氣洋洋，有的出來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各種人生百態的。

提前出考場的人，要不就是特別有把握，要不就是完全不會，不想在裏面浪費時間了。

後門口看熱鬧的人，圍得越來越多。

「怎麼回事？那人為什麼哭？」

「這個人我認識，是考秀才的，已經考了七八次了，咱們縣鼎鼎有名的老生了，這次怕是又沒有考完。」

「嘖嘖嘖，這還是家裏有錢才會考這麼多次吧，經得起折騰……」

「哪啊！賣兒賣賣媳婦的在考呢，這次據說連媳婦也賣了，下回是沒啥可賣的了。」

「這樣的人怕不是瘋了……」

眾人七七八八的議論著，那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人，被人一指點，也沒有臉哭了，用袖遮著，爬起來，就朝外圍走了。

就在這時候，後門口那裏，傳來的聲音。

這次是兵出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代考，考試裏面發現了有人代考！！」

「我的天啊，代考啊！是坐大牢的事哇。」

「這年頭，誰還敢代考啊！我記得上次代人考秀才的那個人罰可嚴重了，不僅自己前程毀了，還把一家人都連累了，找人代考的那個考生也完蛋球了……」

眾人全部圍過去，看熱鬧去了。

姜蓮珠也上前去看，怕大寶要是出來了，這麼多人，隔得遠了，有什麼危險。

***

王大郎以最快的速度把試卷做好，上了。

他出門就去找巡場上的巡考夫子，正好有個巡考夫子朝他走過來。

王大郎看到他袖上的標記，他趕上前去攔著。

「夫子，我舉報一個人，他代考，是考生那邊的人，一個姜昔的考生，他們家特別有錢，他這次買了代考……」

那兩個巡考夫子一聽，

十分重視，「什麼？這還了得？代考簡直是太惡劣了！決不能容忍，你什麼名字？你是如何得知的？」

王大郎道，「我王積，我是一名秀才考生，因為我是代考生的堂兄，一直在來得路上，就十分的糾結，我家堂弟為了錢給有錢人家做傀儡，我該不該舉報，他是我的親人，可是品行不潔，我要是瞞了，我的良心過不去，所以，直到現在才想通了來舉報。」

說得真意切的，讓巡場的監考夫子重視起來了。

巡考夫子怒道，「這都快考完了，竟然還沒有發現，這麼惡劣的事，連生都要代考，如果功了，將來是不是還要一路代考上去，咱們大安國的文風絕不能讓這種屑小給破壞，走，跟我去生部的考場。」

於是，巡考夫子帶著王積立刻氣沖沖地去了生考試場了。

王大郎趕跟上了，等快到了生考場，王大郎就在門口等，他沒有資格進去。

只能候在哪裏。

大寶將最後一道題答完，檢查了幾遍。

正準備按下搖鈴，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大寶皺眉防備的姿態。

接著，大寶所在隔間的門被打開了，進來幾個人，穿學政試院監考夫子衫的老者，表嚴肅。-

大寶站起來，不明就理。

一個巡考夫子問，「你是不是姜昔？」

大寶點了點頭，「我是。」

另一個巡考夫子上前就把大寶面前的試卷一看，卷子上面都寫得滿滿的，字跡工整漂亮，隨便瞄了好幾題，都答得非常漂亮，越發相信了幾分。

這樣的水平，很有可能像代考。

再看一看，大寶所有的卷子都已經答好了，他就全部都收好了，「姜昔，跟我們出去調查一下，有人舉報你代考。」

大寶不聲，「我沒有代考，我是為了自己考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

巡考夫子道，「你認不認識一個王積的人？他說是你的堂兄？」

大寶回道，「認識，以前是我堂兄，現在不是了……」

「認識就行了，就是他舉報你。跟我們出去核查一下份。」

大寶反正也答完了，就跟他們離開，看這個王大郎到底想要幹什麼。

兩個巡考夫子把大寶帶出去，負責生這邊的監考夫子，忙來問況。

王大郎早在這裏一直候著，醞釀說辭。

他忙跳出來道，「對對對，就是他代考，他王大寶，他是我堂弟，他原本姓王，卻跟姜昔的人代考，我勸他好幾次，不要干這種缺德事兒，咱們老王家是沒有什麼錢，可他掙這錢，也不怕連累我們家人！我考了幾天就糾結了幾天，讀書人的良知讓我沒有辦法再替他掩藏下去了，我過不了我心裏的這一關，哪怕他是我堂弟，我今天也要大義滅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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