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郎都哭了,但不管他怎麼涕淚橫流,寧染都不會心,只覺得惡心。
他心里再不愿,子還是乖乖站起來,抓了把鹽揣進兜里,然后拿起把刀走出門外。
那刀是用來剁排骨的,鋒利無比,他痛哭流涕的剁掉自己左手五手指,然后把鹽按到傷口上!
他一邊哭得稀里嘩啦,一邊拿著手指頭走到衙門口,靜靜等著天亮。
天放亮時,衙役打著哈欠開門掃地。
然后就差點嚇尿了子!
只見一個滿的大胖子,一頭汗一臉淚,端著自己五手指等著擊鼓鳴冤呢!
饒是見多了案子,他也沒見過這樣的,沒嚇死算他膽大了。
知府趕升堂,附近百姓聽說了,顧不得懶被窩了,都跑來聽熱鬧。
在一聽說跟寧氏酒樓有關,那可是如今京城里“頂流”級別的存在,這熱鬧看完夠回去吹半年的。
寧大郎當然是當之無愧的主角,他都快疼死了,但卻告訴他,沒關系,你還能堅持。
然后他就在堂上招供了,包括水家是如何找到他,威利,讓他剁去自己的手指放到寧染的泡菜里。
客人若是在菜里吃出了這個,寧染的生意就徹底黃了,還得攤上司,再沒有人跟他們搶生意了。
但他越想越后悔,尤其他投靠寧染之后,寧染不計前嫌,仍然信任他,他抗不過良心的指責,決定揭發水家的謀。
他越說越慷慨激昂,憤憤地揮手,“大人,求您懲治惡人,別讓他們害了我妹妹!”
知府:……你可別揮了,嚇人道怪的!
“你既然后悔了,為何不直接報,還要剁下自己的手指呢?”
“回大人的話,我本來沒那麼后悔的,但剁手指太疼了,剁完我就后悔了。”
知府:……這麼隨意的嗎?
寧大郎言之鑿鑿,知府就傳來水家的人審問。
水家倒是想抵賴,無耐寧大郎來了聰明勁兒,把水家人什麼時候來找他的,都說了什麼,來時什麼打扮,敘述的一清二楚。
“大人,他們以為做的蔽,來時沒人看見。卻不知當時我房東來催討房租,看見有打扮不俗的人來找我,以為我又有了來錢的道兒,就躲到一邊沒有打擾。后來他聽說水家的人沒給我錢,就翻了臉,把我幾腳踹了出來,我并未說謊,大人您可以他來問話。”
知府:……被房東踹就不用說了。
有了證人,水家的人無法抵賴,再不承認知府就要刑。
水家的人都養尊優,哪里能得了這個,趕磕頭如搗蒜,“大人明鑒,我們是看不慣寧染做生意太霸道,想給搗。但我們只想給菜里下點藥,本沒讓寧大郎剁自己的手指放進去啊!”
寧大郎,“胡說!難道還是我自作主張想剁手指頭嗎?誰還嫌自己的指頭太多了?”
“這,或許是你和寧染串通了也未可知。”
“哦?你是想說我拼著手指不要,反過來陷害你們嗎?你們太不要臉了!”
知府氣得直拍驚堂木,他還沒斷案呢,誰許他們吵的!
這案是蹊蹺的,但水家也拿不出新的證據,干脆就這麼判吧,寧大郎和水家作案的人都判了流放,水家還要大筆罰銀。
還算水家有點腦子,去找寧大郎這件事兒只讓一個旁支的人出面,說是他自作主張,流放也是讓他去。
但經過此事,水家的生意就大打折扣了。
他們了罰銀不算,誰還肯去顧他們的生意啊!
就連已經訂好的席面,都被人家退了個七七八八。
他們預備好的很多上等食材都放壞了,還有雇的那些人,租的店面,哪樣不要花錢?
他們沒辦法,高價花錢雇人說他們好話,可誰幫他們說好話,誰就會跟著被罵,人家寧可把他們的錢退回來,也不淌他們的渾水。
銀子流水似的散出去,卻不見回本,多大的家業也撐不住。
水家沒辦法,只能除了京城總店外,把其他店面都關了節省開支,勉強保住食世家的名頭。
但那也只是他們自欺欺人,那名頭早就搖搖墜了。
這事當然瞞不過劉若思,這樣的人家憑什麼讓嫁過去?
難道嫁過去跟著窮嗎?
鬧著要退婚,又被劉母扇了一掌,“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什麼時候到你挑婚事了?還不給我回屋呆著,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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