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走了出去。
屋里沒有外人了,江晉才悲憤地說,“江意惜,我知道我娘做了不該做的事,可罪不致死。”
江洵的臉更沉了,直接站去江晉面前,“你娘失足摔死,關我姐什麼事?”
江意惜也納悶道,“你的意思,是我把你娘推下山的?”
江晉道,“不是你,也是孟辭墨派人做的。江意惜,我娘說那些話,也是你外祖家親戚去問,才說的。是,我娘不該那樣懷疑二嬸,更不該不管不顧說出來。
“我當時就教訓了知能,讓回去跟我娘說,管住自己的,不許再胡說。我也守口如瓶,沒一句話。可你怎麼能讓人去殺了!”
江意惜一愣。周氏懷疑扈氏,懷疑什麼?又想著周氏不可能知道自己不是江家脈的事,若知道,可不會保到現在。
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說到我外祖家的人了?”
看到江意惜一臉茫然,江晉后悔自己魯莽輕率了。
難道母親真是失足落崖,而不是被殺?
他再氣母親,母親橫死也讓他氣憤難平。他不敢找去孟家大鬧,想到今天江意惜會回娘家,便跑回來質問。
江洵又說道,“你娘懷疑我娘什麼,把話說清楚。”
江晉不敢再橫,緩下口氣說道,“也沒什麼。都是些老黃歷,是我娘疑心疑鬼,你們不聽也罷。”
江意惜冷笑道,“我都被懷疑殺人了,當然想知道實。”
江洵也說道,“我娘已經死了十幾年,能有什麼把柄被你娘懷疑。說清楚,我要為我娘正名。”
江晉看看一臉不憤的兩姐弟。他不怕江洵,但怕江意惜。若他得罪江意惜和孟辭墨了,他爹會打死他。
只得無奈說道,“一個多月前,有一個老婦去青石庵找我娘,自稱是二嬸娘家的親戚。打聽二嬸剛嫁給二叔時的況,打聽得特別仔細,二嬸定親、親、生二妹的時間都問了。我娘,唉,我娘就胡思想,胡猜疑,說,說二叔二嬸可能婚前就懷上了二妹……”
江洵沒聽完,就氣得打了他一拳著,罵道,“那個爛賤婦,活該摔死,怎麼能這樣污我爹娘。”
江晉被打得一怔,到底不敢還手。氣的眼睛鼓得溜圓,喝道,“二弟,死者為大,不許你那樣說我娘。還有,我是你大哥,你居然敢打我。”
江洵又吼了回去,“屁的死者為大。都出家了還不干人事,滿噴糞,可不老天要收的命。我打你是你該打,誰讓你有那麼缺德的娘。”
江意惜的心一沉。
居然有老婦去向周氏打聽扈氏親及生孩子的況。覺得,那個人肯定不會是扈家親戚。
雖然目前來了一個親戚的下人,但來的是男人,還是前幾天才到京的。
不管是誰,都要盡快把這件事下。一個是不能壞了扈氏的名聲,二個是怕人深究發現江意惜的真正出。
江意惜冷然說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周氏一輩子缺德壞良心,出家了還攪風攪雨。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那個老婦絕對不是扈家親戚,應該是孟家政敵,他們想通過打擊我來打擊我家大爺。我得趕回去跟大爺說清楚,看他們如何化解。
“但這種話絕不能從江家人的口中傳出去,若傳出去了,我只找你算帳。你不讓我們好過,我會讓你們更不好過。還有,你們不要手此事,以免節外生枝。”
看到冷然的江意惜,再想到或許給孟家找麻煩了,出了事自家也跑不了,江晉臉蒼白地點頭答應。
他扭頭出了屋。還好那些話沒敢跟弟弟妹妹說,若多的三妹知道就更麻煩了。
江洵氣得拳頭,“姐,他污了爹娘的名聲,干嘛痛快放他走,我還沒打夠呢。”
江意惜道,“若鬧大了被外人聽到,反倒對爹娘名聲不好。不過,他這麼一鬧,老太太和大伯肯定會知道。”
這是家丑,那兩個人即使知道,也不敢把事鬧出來。
江意惜又問,“大舅家只來了齊大伯一人?”
江洵道,“我知道的只有他一人。我還是去問問他,排除懷疑。”
江意惜點點頭。
直覺,去問周氏的人應該是何氏派去的。
江晉說事發生在一個多月前。那時候正給大長公主治眼睛,大長公主說長得像鄭家姑,鄭婷婷又說長得像。何氏有所懷疑,讓人去問周氏。
周氏那樣說,何氏已經肯定是鄭吉的閨了。
江意惜還肯定,周氏不是意外失足。
哪兒有那麼巧的事。
有可能是何氏不想這件事外泄影響的地位,派人滅口。
還有一種可能,鄭吉不知怎麼知道了這件事,自認為為了自己好派人殺了周氏。
若鄭吉知道扈氏婚前懷孕,豈不也猜到自己的真實份了?
江意惜心如麻。
一刻多鐘后江洵回來。
“齊大叔說,只有他一人進京,沒有同伴。他是臘月二十八進京的,直接來了江府,沒有去的別地方。扈家族人和親戚都窮,那個打聽況的老婦肯定不是扈家親戚。姐,不會真是二姐夫的政敵吧?”
江意惜道,“肯定是。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跟辭墨說清楚,他會理。”
江洵還沒氣過,咬牙說道,“除了大太太,以后我要離大房更遠些。哼,周氏那麼壞,生出來的也不會是好人。”
江意惜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了。”
江洵嚇著了,“我去請大夫。”
“無大事,回家歇歇就好。”
江意惜讓人去外院通知孟辭墨。小存存還在睡,讓黃媽媽用被子把他抱好。
孟家幾人一走,郭子非也帶著妻兒走了。
老太太和江伯爺、三老爺已經聽說江晉突然回來了,還滿臉憤怒直接跑去灼園。不知他跟江意惜說了什麼,把江意惜氣走了。
他們把江晉去如意堂。
江晉不敢有所瞞,說了經過。
老太太幾人聽得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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