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速度很快,不一會就到了目的地。
帝韶下車掏包給錢,卻被車夫拒絕了。
“阿姐,我們收誰的錢都不能收你的,你還救過我們的兄弟,這錢不能收!”車夫擺手拒絕。
“你們干這行的都不容易,把錢收了。”帝韶沉著臉,強行把錢塞進車夫手里,“你們要是不收錢,以后我哪敢坐你們車。”
推不過帝韶,車夫只好收下。
“那謝謝阿姐,有事盡管我!”車夫拿下塔在肩頭上的汗巾著汗。
帝韶點頭,目送車夫拉車離去。
等車夫走了,帝韶再轉敲門。
不一會兒,一位婦人把門打開,探出個腦袋看著外面。
“阿你怎麼來了?”婦人頗為驚訝。
帝韶:“我找老爺子問點事,他起來了嗎?”
“老爺剛起,你先進來。”婦人將門打開。
帝韶一進去,婦人立刻將門關上,把門鎖上,表如釋負重。
“春姨,是發生了什麼了嗎?”帝韶覺得肯定有事發生。
春姨是宋飛翼家的保姆,日常照顧宋飛翼的起居,為人忠心耿耿,可以信任。
“阿,邊走邊說吧。”春姨領著帝韶走向院子,“我這麼小心也是沒辦法,最近總有日本人過來找老爺。”
“他們找老爺子做什麼?”帝韶蹙眉,“我記得車夫會沒有招惹過小日本。”
車夫會的員們表面拉拉客,暗地里傳遞一些消息,沒有跟小日本起過正面沖突。
如果是躲在車夫會的特務們被小日本發現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不知道,老爺為了這事天天嘆氣,吃不好,睡不好,天天起的早,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春姨一臉憂愁。
“老爺子有正面跟他們談過嗎?”帝韶繼續追問。
春姨點頭,“有過幾次,那些是不是我該聽的,我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
聊著聊著就到了院子。
年近七旬的宋飛翼坐在院子中的石椅,旁邊放著個架子,架子上掛著一個鳥籠。
宋飛翼手中不知拿著何,逗著籠中的麻雀。
“老爺子近來可好?”帝韶笑著上前,打著招呼。
宋飛翼聽見聲音,頭也沒抬,臉上洋溢著笑容,“你這丫頭怎麼有空來我這了?”
“好久沒見到老爺子你了,想你了,特意過來看看。”帝韶自來的坐在旁邊的石椅上。
“行了行了,跟我來這套,我不是你那些客人,我不吃啊!”宋飛翼無奈的笑著。
這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油舌的。
“老爺子,你今天這麼早起來就是為了逗鳥?”帝韶看向籠中的麻雀。
本該是圓鼓鼓的麻雀,卻被養的瘦弱不堪,羽掉落了不。
上剩下的羽一點澤都沒有,灰撲撲的。
盡管瘦弱,但麻雀卻無比興,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宋飛翼拳頭,興的在籠子里上躥下跳。
“丫頭,有事就直說,找我什麼事。”宋飛翼清楚阿的子。
阿這丫頭現在是大忙人,哪有空來看他,這大早上的不休息,特意過來找他,想必是有事。
帝韶也不藏著掖著了,開門見山說道:“鴻昌門附近乞丐消失,是不是全被日本人帶走了?”
宋飛翼逗鳥的手明顯一頓,停頓在半空中,慢慢地側過頭,深沉看向坐在旁的帝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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