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這才說道,“謝將軍,皇上召您宮有事相商,并特意代,讓把周致也帶上。”
謝平恍然,這才讀懂他方才瞥一眼自家兒的意思。
周致行事很低調,在外人看來就是謝玉漓的護衛,現卻得昭帝親召,只怕事不簡單。
唯一的可能,就是知曉了他的份。
“我知道了,現在讓人去他,公公且等一等。”
謝平把喜子請進了堂屋,著人泡上了茶,這才進屋換裳。
從將軍府出發,半個時辰后到宮門口,等一行人步行至書房,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喜子先進去通稟,得了昭帝的應允后,將兩人領進去。
門一關,外面的人便再窺探不到里面的況。
雖說是一起進的書房,可昭帝卻先讓謝平坐在外間等等,只把周致喊進去。
里間安安靜靜的。
昭帝坐在書案后,看周致步步走近,沉穩有力,仿佛看到了當年段容宇意氣風發的模樣。
一時沒有說話。
周致頂著上頭的目,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站定,恭敬地行了一禮,“周致參見皇上。”
“免禮吧。”
昭帝聲音輕緩,仔細打量著他,眼底緒不明。
周致在抬頭后便撞上了他的視線,怔愣片刻即恢復如常。
雖然不知昭帝見自己何意,但剛才進宮的一路上,也猜想了許多種可能,做足了準備。
可對方一開口,還是讓他有些意外。
“你可恨朕?”
周致訝異,眼神略微復雜,垂眸道,“皇上這是何意?”
昭帝嘆了口氣,抬頭摁著眉心,“當年的斬令,是朕下的。”
段家滿門榮耀,頃刻間便化為烏有。
不僅如此,還背負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府中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可謂慘烈。
現如今想起來,周致還是忍不住渾發抖。
他咬了咬牙,抬頭直視面前的人,“若說不恨,未免太假了,可自從我知道這些年皇上一直讓太子殿下查探真相后,也就不那麼恨了。
我作為罪臣余孽,本該全國通緝,可事后皇上卻摁下了,沒有讓人找尋,我斗膽猜測,是否皇上心里也相信我父母是冤枉的?”
這些,是他當初去東宮找了太子之后才知道的。
只來到京城,雖誤打誤撞進了將軍府,可僅憑他一人,想要為段家翻案太難了。
若沒有太子相助,他只怕現在還發現不了背后陷害之人是誰。
昭帝看他雙眼翻紅的模樣,忍不住起,行至跟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做過的事,不會推責任。朕也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朕不相信你父母會叛變,”
形勢所,短期找不出任何證據的況下,為皇帝,他必須要維護住朝堂的穩定。
即使再不忍,斬令也必須下。
周致脊背直,拳頭攥得的。
父親戎馬一生,鞠躬盡瘁,對昭帝也十分敬重,此刻若能聽到,想必心中多會寬幾分。
“多謝皇上。”
昭帝點點頭,重新坐回椅子上,“朕今日召見你,還有一事想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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