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的事沒解決，不管于他還是于昭帝，都是心里的一刺。

　長久不搭理，并不會自愈合，反而會因此化膿生瘡，需得拔除才行。

　凌晏并未在偏殿逗留太久，只把七留下，著他好生伺候，便抬步往大門走。

　高和蔣慕塵稍微落后幾步，勾肩搭背地上了臺階。

　蔣慕塵在高肩頭重重地拍了兩下，問道，“你最近怎麼比我這個傷患還清閑，皇上和殿下就沒有給你派任務？”

　“你可別說了，”高手去捂他的，“我的任務比你復雜多了，我要腦，不像你只四肢發達。”

　這幾天冥思苦想，頭快禿了，還是沒能得到一個稱得上好的解決方案。

　“嘶——”蔣慕塵著他的手臂用力，“怎麼說話呢，拐著彎罵我頭腦簡單是吧？告訴你，小爺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都是靠得這兒！”

　他頗為自豪地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只收到高一個嫌棄的眼神，“一邊兒去。”

　兩人正互損著，突然見幾步遠外的凌晏頓住腳步，立馬就正經了。

　凌晏對此早已習慣，表都不曾變一分，對蔣慕塵道，“此番給你的任務可徐徐圖之，切不可打草驚蛇。”

　這次，他必須要知道這些銀子的所有去向，不能有一點模糊的地方。

　“殿下放心，我明白。”說起正事，蔣慕塵便恢復了嚴肅，再不見嬉皮笑臉，“一旦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知殿下。”

　“嗯。”凌晏微微頷首。

　眼見著已經快到東宮大門口了，他示意蔣慕塵先走，自己則帶著高去書房。

　車轱轆撞擊石板路的聲音很是清脆，高卻只覺得頭疼，抬手摁了摁眉心，對上凌晏詢問的視線，搖頭。

　眼神頗為無奈。

　“殿下，若想知道七皇子是不是皇上親生，靠滴驗親是不行的。”

　從前他就到過這樣的例子，即便是親生父子，也不一定能相融。

　況且取一事太過突兀，本無法悄悄進行。

　試問誰被針扎了一下，會不知道疼？

　可昭帝暫時又不想讓他人察覺……這便是矛盾所在。

　凌晏：“沒有別的辦法了？”

　“暫時沒有什麼好的法子，”高頓了頓，又道，“想必皇上已經查過了淑妃當初侍寢的時間，應該大致能對上。”

　兩人的關系能藏這麼多年，定十分謹慎，如此重要的事上不可能有明顯的紕。

　七皇子世如何，也只有淑妃最清楚。

　凌晏聽完，默了片刻，這才道，“罷了，等去了再說。”

　兩人很快就到了書房，遠遠的，便見喜子站在門外，墊著腳朝里面看，臉上有焦急之。

　凌晏悄無聲息地走近，順著他的目而去，“看什麼呢？”

　“哎喲——”喜子嚇了一跳，聲音剛出來，就趕捂住自己的，“參見殿下。奴才看皇上有沒有用膳吶！”

　“嗯？”

　喜子解釋道，“皇上這兩天胃口不太好，每頓就吃一兩口，日漸消瘦，看得奴才心里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