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是做什麼……”
溫暖暖拉了云淮遠下,并沒跟著云淮遠離開。
皺著眉,目掠過云淮遠的肩頭,往后看了眼。
誰知道站在那里的男人竟然驀的回過頭,黑黢黢的目直視了過來,和的視線個正著。
溫暖暖莫名一陣慌,嗖的一下收回了視線,神有些不自然。
云淮遠看這樣,拉過,“彎彎,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還是誰跟你說什麼了?”
云淮遠目冷冷的又看了封猛一眼,若非想起什麼,或者誰和妹妹多,妹妹應該本就不記得封勵宴這號人,也不知道他是誰才對。
哪兒會管這樣的閑事?
“你不要聽外人的胡說八道,你也別瞎想,這件事跟你沒什麼關系。”
本來就沒關系,是封勵宴自己要惺惺作態的,難道誰還按著他的膝蓋,讓他這樣了?
云淮遠扯過溫暖暖便要帶下山,封猛見此一陣著急,忙大聲道。
“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和爺之間有誤會,您……”
云淮遠臉沉了下來,一個眼神,便有兩個云家的保鏢上前,攔阻住了還想靠近的封猛。
溫暖暖被云淮遠帶著往山下走,封勵宴站在那里,目落在溫暖暖的背影上,男人的眼眸漸漸黯然了下去,薄微微抿。
然而,溫暖暖跟著云淮遠往下走了幾階臺階,卻漸漸有些邁不腳步,抬起頭,到底看向云淮遠。
“哥,你讓他走吧,別讓他再這樣了。”
云淮遠瞇了瞇眼,“你擔心他?”
溫暖暖立刻搖頭,“我又不認識他,擔心他什麼,只是他這樣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云家欺負他呢,要是他真摔了了,傷了,賴上哥哥怎麼辦?”
云淮遠聽溫暖暖竟這樣說,頓時面又好了起來。
他真后悔沒開個錄音,把妹妹的話錄下來,放給封勵宴聽聽,氣不死他。
“這麼說彎彎是擔心哥哥了?”
溫暖暖忙點頭,站定在臺階上。
“哥,所以,別讓他這樣了,讓他趕走吧。”
“行吧。”
云淮遠沖后的保鏢吩咐了聲,“去跟封說,我剛剛就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讓封不必放在心上。”
保鏢點頭,轉去了。
溫暖暖莫名的松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去,可誰知道那個保鏢跑到封勵宴面前說了兩聲后,溫暖暖卻見那男人不曾轉下山,反倒是又邁了一階臺階,屈膝繼續。
“呵,這可就怪不著我了,彎彎你也看到了,人家本就不是聽哥哥的,只是腦子有病,酷自和自我罷了,咱們就別管他了!”
云淮遠哪兒看不出,封勵宴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非得在他妹妹面前演戲,讓溫暖暖的主過去不可。
他想的吧!
早干嘛去了,現在知道錯了?
他妹妹腦袋上的傷口都還沒長好,心里創傷造的失憶,都還在這里呢。
他們好不容易找回了彎彎,好不容易培養出一點,結果現在彎彎卻失憶了,他們為了不給彎彎力,全家人都表現的一點不在意。
可是心里自然也是難的,這筆賬,當然也得算在封勵宴的頭上,他云淮遠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心的人。
云淮遠冷笑著,扶著溫暖暖往山下帶。
可溫暖暖卻腳步越來越沉,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做不到置之不理,眼前總晃過那道孤絕消瘦的背影,總覺得他不應該是那樣子的。
“彎彎?”
溫暖暖腳步徹底停下,云淮遠擔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強行拉扯,不由蹙眉。
妹妹這不會是真的即便失憶了,可還是對封勵宴那混蛋深種,放不下吧?
“哥,我已經不記得那個人了,也一點都不想要了解我們之間的過去。既然都已經離婚了,我們就是不相干的人。他要是因為我的關系,滾下山道,或者跪出什麼病來,我反倒要有心理負擔,我過去和他說清楚,行嗎?”
溫暖暖扯了扯云淮遠的袖,云淮遠也沒想著真讓封勵宴這樣上山,又見溫暖暖如此,也就點了下頭,無奈的妥協道。
“算了,哥哥陪你過去。”
溫暖暖立刻點頭,老實說,也不想獨自面對那個男人。
“爺,你快起來,夫人過來了!”
封猛看到溫暖暖去而復返,滿驚喜。
封勵宴神沒什麼變化,可脊背卻微微僵了下,他慢條斯理的站起,轉過時,溫暖暖已經到了近前。
封勵宴目不覺落在的小腹,停頓了一秒,這才和人四目相對,沉默的看著。
走的近了,溫暖暖才看清楚男人此刻的模樣。
他上襯領口微敞,今天天熱,山道上即便有樹蔭,男人也已汗襯,真料在上,能清晰看到腹的弧線。
西裝上沾染了塵土,尤其是膝蓋那里皺的厲害,讓他顯得前所未有的狼狽。
是的,前所未有。
不知道為什麼,溫暖暖雖然想不起來從前這男人是什麼模樣的,但是卻篤定,他應該從沒這樣狼狽過。
了下,一時被他沉沉帶著溫度的目注視著,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后,還是男人突然薄微微牽了下,啞聲開口。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溫暖暖聞言,卻下意識的立刻辯駁。
“誰說我擔心你了?我本就不記得你,擔心你干嘛?你這個人往自己臉上金!”
瞪著封勵宴,聲音有些氣鼓鼓的。
可是就因為否認的太快,倒讓人覺有些不對勁兒。
封勵宴看著,那雙泛著淡淡的眼眸中,竟然漾起了一點笑意,他點了下頭。
“恩,我知道了,你沒有擔心我,是我太想讓你擔心我,自作多了。”
溫暖暖,“……”
這個人說話怎麼是這種風格,長的人模人樣,看著還高冷的。
可是怎麼一開口,就總是這麼輕浮!
都后悔過來了,尤其是旁邊云淮遠還看著,溫暖暖更覺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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