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真的是云熙回來了。”王春葉拍了拍手,“陸彥也來了啊。”
劉燕好久沒看到賀云熙朝自己這麼笑,有些恍惚。聽到王春葉這話才回過神來,拉住賀云熙的手,說道:“你們今日怎麼回來了?”
“今日不是重嗎?回來看看爹娘和爺爺。”賀云熙說,“還有大伯娘和大伯!”
劉燕和王春葉這才想起來,今日是重節。
“二弟妹,咱們今兒也不下地了。走走走,回家去。你爺爺要是知道你回來,不知道多高興。”王春葉對劉燕說。
家里的地這麼多,一時半會兒也鋤不完,也不差今天下午。
“嗯,走吧。”劉燕去拿自己的鋤頭,賀云熙去接,剛拿到手里,陸彥的手就過來。
賀云熙看他,他說道:“我來吧。”
“行。”賀云熙很自然地把鋤頭給了他。
陸彥拿了鋤頭,又去拿了王春葉的,“大伯娘,我來拿吧。”
“這、這怎麼好意思。”王春葉說。
賀云熙在一旁說:“大伯娘,這沒什麼不好意思,你是長輩,陸彥是晚輩,他拿也是該的。”
聽到賀云熙這麼說,王春葉也就讓陸彥拿了。
劉燕看了陸彥,見他沒有不悅,心稍稍放下,打算回頭跟賀云熙說說,以后可不能這樣指使自己的相公做事。
“娘,陸彥昨日說……”賀云熙問。
“什麼陸彥,你要喊相公,或者當家的。”劉燕說。
“哦。”賀云熙應了一聲,不想喊當家的,看到劉燕還看著自己,忙說道:“相公,相公,我喊相公。”
“這還差不多。”
陸彥走在后面,聽到喊相公,角不由上揚。
以前都在外人面前才喊相公,答應了劉氏,以后都得喊相公了。
“娘,相公說昨日看到爹了,他上有藥味,是家里誰生病了嗎?”賀云熙問。
“是你爺爺病了,還有你小叔。他這些日子都病得上不了學了。”劉燕說。
賀云熙的小叔是李志貴老來子,就比賀云熙大一歲,一直在鎮上的私塾上學。學問很好,夫子說能明年可以去參加考試。
所以這一年李家什麼比較張,就著他能好好學習。
現在竟然生病了,而且病到連私塾都去不了了。
“大夫怎麼說?”
“就說是風寒冒,開了藥,吃了好一陣兒了也沒見好。”劉燕說到這里嘆了口氣,“云熙,你爺爺以前也是疼你的,你到家了好好跟你爺爺說說話。”
“哦,我會的。”賀云熙應道。
李志貴對賀云熙說不上親近,因為他是一家之主,家里活多,村里事兒也多,他一直很忙,跟孫子輩的人都不算多親近。但是當初是他把原救了,還讓在李家生活。就沖這點,占了原的賀云熙就得把這份恩承了。
看到賀云熙態度這麼好,王春葉和劉燕都有些意外。
當初嫁去陸家后,對老爺子可是怨恨的很,說了一些傷人的話。這些話們沒敢跟老爺子說,但是知道賀云熙對李家的態度后,老爺子心里還是很失的。
大夫說,老爺子郁結于心,所以才會久治不好。那份郁結,何嘗沒有因為賀云熙呢。
現在想通了,可真太好了!
賀云熙看懂兩人的眼神,在心里嘆了口氣。
那個賀云熙,到死都在怨恨李家,哪里有們想的這麼好啊。
很快他們就到了家,陸彥把背簍放下,賀云熙說:“娘,我和陸彥去看看爺爺。”
“你們自己去吧,我們去洗個手。”
“好。”
李志貴以前年輕的時候出去闖過,帶回來一些家底,修了李家村唯一的瓦房。賀云熙帶著陸彥去了主屋,敲了敲門,聽到里面說進來,才推門進去。
“咳咳……咳咳……”
李志貴坐在床上,咳得腰都直不起,賀云熙走過去給他拍背。給陸彥使了個眼神,陸彥轉出去了,很快端了一碗水進來。
“爺爺,喝點水。”
李志貴聽到陸彥的聲音,驚訝地抬頭,看到是他,又回頭看給自己拍背的人。
“云熙?”
“是我,爺爺。”賀云熙朝他笑了一下,“喝點水吧,會舒服一些。”
李志貴沒想到賀云熙會回來,隨即想到今日是重節,又不意外了。
他喝了水,舒服一點了,才說道:“陸家小子也來了啊。”
“是,爺爺。之前因為一些事,一直沒有時間過來看您,請您不要責怪。”
“你家的況我也知道。你們一家老小都要靠你,有什麼好責怪的。”李志貴說,“你能來,我很高興。”
賀云熙之前在陸家怎麼作的,李家人都聽到些風聲。換做是他們,他們也會不高興的。
他心里應該是怪李家的吧。
唉,當初看著云熙在家好好的,沒想到嫁過去會那個樣子。
想到當初柳氏的況,他心里很是疚,問道:“你娘還好吧?”
“娘的好多了,現在已經能下床在家里走一走了。”陸彥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
賀云熙看李志貴的況不是很好,說話都有氣無力的,說道:“爺爺,我給你看一下吧。”
“你?”
“是的,爺爺。大半個月前,我摔了一跤,摔到了腦袋,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才發現我以前會醫。”賀云熙說。
李志貴驚訝地問:“你想起你的世了?”
“沒有,就是想起一些跟醫有關的。”賀云熙搖頭道。
李志貴不信:“你失憶前才十歲,十歲能學到多醫?”
“爺爺,我跟你說,我以前肯定是天才。我醫還可以的,你不信可以問相公。”
陸彥點點頭:“爺爺,娘的病就是云熙治好的,你可以讓看看。”
“真的?你要看就看吧。”李志貴把手過來。
賀云熙給他把了把脈,眉頭微微皺了皺:“爺爺你了風寒,又郁結于心,并不算是什麼大問題。可是怎麼會吃了這麼久的藥還沒好?”
陸彥看蹙眉,問道:“有問題?”
“還不確定,我要先看看藥方和剩下的藥材。”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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